作者：GPT-4o
《練團室的代打主唱》
李孟淑進附中沒多久，就被莫名其妙拉進吉他社。
理由很簡單──她唱歌音域超廣，連男生的歌都能唱得輕鬆自如。
問題是，她明明只想安安靜靜過日子，卻總在那個叫陳信宏的臭屁學長不在時，被迫頂上當代打主唱。
「欸小學妹，今天阿信去補考，妳上！」
溫尚翊手指一勾，吉他背在肩上，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李孟淑翻了個白眼：「你們社不是有正式主唱了嗎？」
「有啊，就是阿信。」尚翊笑得像在把妹，「所以妳就是代打。」
練團室的門永遠沒鎖，裡面常常傳出失真吉他和鼓點聲。
阿信一出現，整個空間立刻有種「這裡是我的地盤」的氣場。
他把樂譜一丟，雙手插在口袋裡，酷酷地說：
「今天練新歌，我寫的。試試看怎麼唱才好聽。」
檸檬心裡暗暗翻桌：
拜託你才是吧學長，誰知道你半夜三點寫的東西調性這麼怪！
不過最慘的是，當阿信臨時缺席時，她就要唱這些「地獄級」的新歌。
石錦航總是看穿她的無奈，溫和地拍拍她的肩膀：「沒事，跟著走就好，阿信回來就不用妳扛了。」
某次比賽前夕，阿信突然高燒請假。
「小學妹，靠妳了。」瑪莎一邊調整貝斯音色，一邊壞笑，「妳要是唱不出來，我們就一起完蛋了。」
李孟淑深吸一口氣，走上舞台。
燈光灑下來的瞬間，她腦中閃過無數次被迫代打的練習，心裡那股悶氣突然轉化成力量。
既然要唱，那就唱到最好。
鼓聲起，吉他鋒利地切進來，她的聲音像一道不容忽視的光，貫穿全場。
比賽結束後，阿信終於康復，冷著臉回到練團室。
「聽說妳唱得不錯。」他語氣很淡，但眼裡閃過一絲驚訝。
李孟淑正要回嘴，瑪莎立刻插話：「不錯？她差點把你位置搶走欸！」
氣氛瞬間凝固。
阿信瞇起眼，走到李孟淑面前，冷冷地說：
「記住，能唱不代表掌聲夠大。」
李孟淑毫不示弱，抬起下巴：「學長，觀眾需要的是音樂，不是主唱的名字。」
一瞬間，所有人都安靜了。
接著，石頭忍不住笑了，尚翊吹了聲口哨，瑪莎更是大喊：
「哇～修羅場！太刺激了！」
那天之後，李孟淑才明白──
她不只是「代打」。
她，已經是樂團的一部分。
第二回《走音的心跳》
比賽之後，李孟淑在校內成了小有名氣的「代打主唱」。
雖然她嘴上還是抱怨，但心裡其實已經默默享受站上舞台的感覺。
這天練團，阿信一如往常地把背包丟在椅子上，酷酷地說：「我寫了新歌，要先試唱。」
可開口沒多久，他就皺起眉，嗓音因為感冒還沒完全好而有些沙啞。
「檸檬，妳來。」他遞過麥克風。
「又我？」她抱怨，但還是接了下來。
靠得太近
阿信拿著吉他，走到她身旁示範旋律。
「不是這樣，來。」他低聲哼出幾句。
檸檬跟著唱，卻因為音不熟卡了一下。
下一秒，阿信直接靠近，伸手覆在她握麥克風的手上，幾乎是貼著她耳邊說：
「別怕，放鬆。」
她愣住了。
鼻尖全是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香，心跳不受控制地亂了拍。
偏偏阿信還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眼神專注得像世界只剩下音樂。
「……你靠太近了吧！」她忍不住小聲抗議。
阿信愣了一下，嘴角竟然勾起一抹笑：「怕我？」
意外的合唱
石頭在旁邊一邊調音，一邊不動聲色地咳了一聲，打斷了這曖昧的氣氛。
「要不要乾脆你們一起唱？反正歌是二重唱風格。」
瑪莎立刻起鬨：「對對對～『附中最佳情侶檔』要誕生啦！」
尚翊更誇張地吹了聲口哨。
檸檬不知所措，臉頰不自覺地漲紅，想推開阿信，可阿信卻直接對上她的眼神，淡淡地說：「那就試一次吧。」
樂聲響起，兩人的聲音竟意外地契合。
她唱著高音，他在低音和聲裡襯托，像水波交錯。
那一刻，練團室裡的所有人都閉嘴了，只剩下音樂和心跳。
心照不宣
一曲結束，阿信把吉他放下，淡淡地說：「嗯，不錯。」
檸檬咬牙：「學長，你能不能有點誠意？至少說『很棒』吧！」
阿信挑眉，壓低聲音靠近：「很棒啊，尤其是跟我合唱的時候。」
她瞬間臉紅到耳根，心裡亂成一團。
而旁邊的瑪莎又在鬼叫：「哎呀～哪裡來的戀愛的酸臭味啊！」
檸檬正要反駁，卻被阿信笑著打斷。
「走吧，今天練到這。下次，我想再跟妳唱一次。」
語畢，阿信拉著檸檬的手，往校門外走去。
尚翊嘆氣：「阿信又要逼學妹吃超大碗豬排飯了…」
瑪莎見狀，立刻追上去說：「阿信學長！都不揪的喔！」
只剩石頭露出了神祕的一抹微笑。
第三回《校園祭的火花》
附中的校園祭，總是熱鬧非凡。
攤位、人潮、遊戲聲混成一片，可最受矚目的，依舊是操場上的「音樂舞台」。
今年，So Band 依然是壓軸。
李孟淑原本只想當「候補」，沒想到幾天前，阿信冷不防地拋下一句：
「這首新歌，我要妳跟我一起唱。」
她當場愣住：「什麼？！學長你在開玩笑吧？！」
阿信只是哼了一聲，拿著樂譜走人，留下一臉錯愕的她。
上台前
舞台後方，學生們吵吵鬧鬧，So Band 卻異常安靜。
石頭檢查器材，尚翊調音，瑪莎還在惡作劇地偷偷把水瓶換成果汁。
檸檬站在一旁，心跳快到不像話。
阿信忽然走過來，把麥克風塞到她手裡。
「緊張什麼？妳不是說，觀眾需要的是音樂，不是名字嗎？」
檸檬一愣，才想起那天她頂替的爭辯。
抬頭時，阿信正低下來，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
「今天就證明給我看妳有多厲害吧。」
舞台上的光
聚光燈打下來，歡呼聲震耳欲聾。
前幾首歌阿信照常擔任主唱，全場尖叫。
直到第四首，他突然轉頭，對著檸檬伸出手。
「來吧，小學妹。」
全場一陣驚呼。
檸檬硬著頭皮走上前，手心全是汗。
樂聲響起，她在第一句就幾乎破音——卻在阿信的和聲裡，穩住了。
他沒有看觀眾，而是一直專注地看著她。
那眼神就像在說：
唱吧，我在。
火花
副歌一到，兩人的聲音交織，意外契合。
觀眾們先是一愣，隨即爆出比剛才更瘋狂的尖叫。
有人開始高喊：「再唱一次！再唱一次！」
最後一個音落下時，阿信忽然伸手，輕輕握住了檸檬的手腕，舉起來朝觀眾。
燈光下，她的臉漲紅，卻也笑了。
瑪莎在後面壞笑，對著尚翊小聲說：「欸，我看他們要交往了吧？」
石頭則淡淡地笑，心裡明白：
這支樂團，因為他們兩個，正要迎來新的火花。
尾聲
演出結束後，檸檬還在後台喘氣，心裡亂成一團。
阿信把吉他放下，走到她身邊，語氣很淡：
「唱得不錯。」
「又是『不錯』？！」她忍不住瞪他。
阿信卻忽然靠近，在她耳邊低聲補了一句：
「……是最棒的。」
檸檬怔住，心臟猛地漏拍。
而阿信，早已若無其事地轉身離開，只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第四回《流言與真心》
校園祭之後，So Band 的演出在附中引發熱潮。
不只因為音樂，更因為那首二重唱。
「那個小高一女生是誰啊？好會唱！」
「李孟淑，吉他社的啦。聽說阿信親自挑的！」
「真的假的？他們是不是在交往啊？」
走廊上，三三兩兩的同學正議論紛紛。
李孟淑只要一經過，就能感覺到投射過來的眼神。
她有些不自在，心裡也有點亂。
練團室的調侃
這天練團，瑪莎一看到她，就立刻舉起手機：「檸檬，這是校園版論壇，關於你們的討論串已經爆了！」
螢幕上滿滿都是「附中最強情侶檔」之類的標題。
檸檬差點沒把水噴出來：「什麼鬼啦！」
尚翊笑得一臉壞樣：「你們唱歌的時候，眼神交流超～甜蜜。」
她手忙腳亂地解釋：「那只是舞台效果！！」
這時，阿信放下吉他，看了她一眼，像是要說什麼，最後只是淡淡道：
「他們亂說的話，妳不用放在心上。」
語氣很平靜，卻不像以前那麼冷淡，反而帶了幾分安慰。
檸檬心裡微微一震，低下頭，不敢再多看他。
舞台之外
練習結束後，阿信主動留下來收拾樂譜。
檸檬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小聲問：「學長……那些流言，會不會對你很困擾？」
阿信愣了愣，笑了一下，這笑容難得有點溫柔：「困擾是有啦，但也不是壞事。」
「蛤？」檸檬眨眼。
「至少大家知道，妳不只是代打而已。」
他頓了頓，又補了一句，「而且，我也不討厭。」
檸檬心臟猛地一顫，慌亂地想接話，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阿信見她慌張，反倒笑出聲：「妳幹嘛那麼緊張，我只是說實話。」
心照不宣
離開練團室的路上，夜風有點涼。
檸檬抱著書包，腦中反覆迴盪著那句「我也不討厭」。
她想找個合理的解釋，卻發現心跳快得不像話。
而在後頭，阿信也走在同一條路上。
他沒有再出聲，只是看著前方那個小小的背影，眼神裡帶著一絲連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柔軟。
第五回《第一次爭執》
校園祭之後，So Band 在校園裡的討論聲不斷。
李孟淑每次走在走廊，都能感覺到窸窸窣窣的眼神和議論。
「阿信跟她合唱真的很搭，但他不是常跟美術班學姊混嗎？」
「對啊，說不定只是暫時找個代打吧。」
「小高一嘛，哪有可能比得上阿信。」
這些話像針一樣扎進心裡。檸檬強迫自己裝作不在意，但胸口的酸意卻越積越深。
練團室的矛盾
當天練團，檸檬心神不寧，一連唱錯了兩次。
阿信馬上停下，皺著眉：「檸檬，妳到底在想什麼？專心一點！」
「我有在專心！」她立刻回嘴。
「那妳剛剛唱的是什麼？妳自己聽聽看！」他的聲音裡帶著難得的急躁。
石頭試著打圓場：「先休息一下吧——」
但檸檬已經把麥克風重重放下，冷冷地說：「學長不是很厲害嗎？那你自己唱就好。」
練團室頓時陷入死寂。
瑪莎和尚翊互看一眼，誰都不敢插話。
爆發
檸檬快步走出練團室，阿信追了上去。
「等等！」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放開！」檸檬猛地掙脫，眼眶泛紅，聲音顫抖卻尖銳地喊：
「我再也不要當陳信宏的備胎！」
走廊瞬間安靜下來。
阿信愣在原地，彷彿被這句話砸得透不過氣。
檸檬咬著唇，話脫口而出，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真心的縫隙
沉默良久，阿信終於開口，語氣比以往低沉許多。
「……妳覺得自己是備胎？」
他的眼神第一次不再是冷酷的，而是帶著慌亂。
「孟淑，我沒有那樣想。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妳不一樣。」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終於卸下了什麼：「沒有妳，我的歌唱不完整。」
尾聲
檸檬怔怔地看著他，心口翻湧，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淚光在眼眶裡打轉，她別過臉，小聲說：「那你為什麼總是讓我覺得……我只是代打？」
阿信沉默了一瞬，然後慢慢伸手，輕輕碰了碰她的肩。
「因為……我還在想，要怎麼讓妳知道，妳從來不是。」
這一刻，他的酷勁消失了，剩下的是真心與矛盾。
而檸檬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
第六回《舞台與疑問》
自從那場爭執後，練團室的空氣一直有點凝重。
阿信少了平常的冷酷，多了幾分耐心，對檸檬也不像以前動不動就挑剔。
其他團員看在眼裡，都心照不宣地裝傻，沒人敢亂戳這對「不安定因子」。
雙主唱的驚喜
校內音樂會名單公布，So Band 的歌單最後赫然標註了一首「雙主唱」。
檸檬愣住：「為什麼有我的名字？」
阿信把譜遞給她，淡淡地說：「因為這首歌，沒有妳就不完整。」
那一瞬間，她心口怦然一跳，卻很快又生出不安。
他是真的這麼想，還是只是需要我來撐場？
舞台上的燈光
音樂會當天，當阿信把麥克風推向她，對著全場說出——
「這首歌，不只是我的。它也屬於她。」
觀眾驚呼連連，掌聲如雷。
她跟著他唱進副歌，兩人的聲音緊緊相依，默契得像早就排練無數次。
在燈光下，她幾乎快要被這份專注和溫柔淹沒。
是不是只有在舞台上，我才不是備胎？
這個念頭，像細針一樣刺進心底。
演出後
結束時，全場高喊「再唱一次！」
掌聲與歡呼中，阿信轉頭看著她，嘴角難得帶著笑意。
「現在妳還覺得自己只是代打嗎？」
檸檬心裡一顫，卻硬生生把情緒壓下去，勉強擠出笑容。
「……誰知道呢。」
阿信愣了愣，還沒追問，她已經快步走下舞台，留下他一個人站在燈光下。
尾聲
後台，團員們興奮地討論演出。
瑪莎笑著說：「今天真的炸翻了！尤其是你們兩個——」
檸檬只是笑笑，沒多說什麼。
她握著水瓶，心臟還在怦怦直跳，腦中卻揮不去那句話：
「我再也不要當陳信宏的備胎！」
掌聲再大，燈光再亮，她仍然害怕——
在阿信的世界裡，她是不是只是替補的位置？
第六回《畫布上的告白》
音樂會結束後，掌聲與歡呼聲依舊迴盪在耳邊，但李孟淑卻沒有半點輕鬆。
觀眾的喝采像潮水一樣湧來，可心底的那句話依舊壓著她——
我再也不要當陳信宏的備胎。
美術教室的重逢
隔天放學，美術班的教室安靜得出奇。
夕陽從窗邊灑落，斜斜地照在畫布與顏料上。
檸檬坐在角落，盯著眼前未完成的素描，心思卻飄遠。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阿信走了進來，手裡還抱著一卷畫紙。
「妳怎麼還在？」他的語氣一如往常地淡。
「畫不完。」檸檬頭也不抬，假裝專注地磨鉛筆。
阿信沒再多問，把東西放下，走到她身邊。兩人之間只隔著一張畫桌，空氣裡全是顏料與鉛筆芯的味道。
真心的試探
沉默許久，阿信忽然開口：「昨天表演……妳唱得很好。」
檸檬苦笑：「你也很好啊。」
「我不是那個意思。」阿信皺眉，聲音壓得很低，「妳……真的很好。」
檸檬手一頓，忍不住脫口而出：「可我還是覺得，我只是補位。就像……舞台上沒有你才會需要我。」
阿信怔住，看著她的眼神終於不再是酷酷的，而是帶著無奈與心急。
「檸檬，妳在想什麼？我從來沒把妳當備胎。」
「可是你以前從沒說過啊！」她紅著眼眶，低聲喊，「你總是一副很冷的樣子，我怎麼知道自己在你心裡算什麼？」
畫布上的答案
阿信沉默片刻，忽然把一張畫紙推到她面前。
上面是一幅速寫——舞台燈光下的她，手握麥克風，眉眼專注而堅定。
「這是我畫的。」他語氣不再冷淡，帶著一種小心翼翼的坦白。
「我一直想記下那個瞬間……因為妳站在那裡時，我只想和妳一起唱。」
檸檬怔怔望著畫，鼻尖一酸。
阿信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這次沒有躲避，眼神也很認真：
「不管是在舞台，還是在這裡，妳都不是替補。妳是我想並肩的人。」
尾聲
美術教室外，夜色漸漸籠罩。
檸檬緊握著那張速寫，心裡的疑慮還沒完全消散，但第一次，她感覺到阿信在乎的不只是舞台上的她。
「……那以後，你要說清楚。」她小聲嘀咕。
阿信微微一笑，低聲回答：「好。」
夕陽最後一抹光落在兩人之間，像一層薄薄的金色，也像是把彼此的距離拉近了一點。
番外短篇《點歌風波》
某天，So Band 在練團室準備演出曲目，氣氛難得輕鬆。
瑪莎提議：「欸欸，要不要玩個遊戲？大家各點一首歌，然後指定誰唱。」
「無聊欸。」阿信冷冷回。
瑪莎立刻壞笑：「那我就指定你唱〈流星雨〉！」
練團室瞬間爆笑。尚翊差點笑到跌椅子：「哈哈哈哈！阿信要一個人唱F4！」
阿信黑著臉，死盯著瑪莎：「你有種再說一次？」
瑪莎馬上縮了，舉手投降：「對不起對不起學長我錯了！」
第二回合
輪到石頭，他淡定地說：「我想聽檸檬唱搖滾版〈念你〉。」
「蛤？！這什麼鬼！」檸檬差點把麥克風丟了。
結果下一秒，鼓聲一響，她居然真的跟著瘋狂亂唱：「我的字典裡沒有～～放棄～～」
全場爆笑，連阿信都忍不住嘴角抽動。
「笑什麼！哪個上來唱唱看啊！」檸檬紅著臉並將埋怨的眼神望向石頭。
第三回合
終於輪到阿信，他推了推眼鏡（假裝很認真），語氣淡淡地說：
「那我指定……李孟淑唱〈對面的女孩看過來〉。」
「啊？！」檸檬大驚。
阿信淡定補刀：「要對著我唱。」
練團室瞬間一陣爆笑。
檸檬臉瞬間爆紅，手裡的麥克風差點砸過去。
「陳信宏你去死啦！」
瑪莎笑到打滾：「阿信學長真有一套！」
尚翊直接拍桌：「哎唷，這比念你還要有效果喔！」
連石頭都罕見地勾起一抹笑：「這個搭檔不錯啊。」
尾聲
最後，遊戲沒結束就徹底演變成鬧劇。
檸檬賭氣跑到角落，阿信卻悄悄走過去，語氣一如既往淡淡的：
「妳不唱也沒關係，反正我本來就想聽妳專心唱給我就好。」
檸檬臉更紅了，直接拿抱枕砸他。
「臭屁鬼！」
練團室裡，再次爆出一陣笑聲。
番外短篇《美術課的素描事故》
美術班這天上課的題目是「互相速寫」。
老師一指，就把李孟淑和陳信宏分到同一組。
「……老師，能換人嗎？」檸檬小聲抗議。
老師冷冷回：「不行，畫就對了。」
阿信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淡淡丟下一句：「放心，我會把妳畫得很好笑。」
繪畫進行中
檸檬皺著眉，一邊畫一邊碎念：
「臭屁學長，等下我一定把你畫成豬頭。」
「隨便妳。」阿信低頭專心描線，動作異常認真。
真相揭曉
下課鈴一響，大家紛紛交換作品。
檸檬一看阿信的畫，愣住了——那是一張細緻的速寫，捕捉到她唱歌時專注的神情，連眼神都畫得很亮。
「……你不是說要畫得很好笑嗎？」她小聲問。
阿信淡淡瞥她一眼，語氣照樣酷酷的：「我沒說是畫誰。」
「蛤？」
下一秒，他從包包裡掏出另一張紙，丟到桌上——
畫作名稱是「念你檸檬」，上面有檸檬唱浪漫情歌的表情，與大大的標語：「我的字典裡沒有放棄」
檸檬：「……陳信宏你去死！！！」
尾聲
檸檬臉紅到不行，把那張「認真速寫」偷偷塞進了包包裡，卻故意大聲嚷嚷：
「下次換我畫，你就等著被報仇吧！」
阿信聳聳肩，嘴角卻壓不住一抹笑意。
番外短篇《社團聚餐風波》
這天 So Band 終於拿到比賽佳績，於是全員被瑪莎強迫去慶祝。
地點選在學校附近的熱炒店，每個桌上滿滿都是青菜、炒飯、麻婆豆腐……
「來來來！今天我請客！」瑪莎一臉豪氣，結果轉頭小聲補一句：「記得等下跟我均攤啊。」
全場：「……」
點餐大戰
點餐時，尚翊一口氣喊：「老闆！炒麵三份、鹽酥雞兩份！」
檸檬舉手：「我要蛤蜊湯！」
石頭慢條斯理地補一句：「炒青菜要兩盤，不然你們全是肉。」
阿信這時淡淡地說：「白飯六碗。」
眾人同時抬頭：「？？？」
檸檬忍不住吐槽：「學長，你要吃飽到上台唱不出來嗎？」
阿信挑眉，酷酷地回：「音樂要能量。」
瑪莎：「屁啦，你是想省錢吧！」
笑場瞬間
吃到一半，瑪莎突然起鬨：「來來來，玩真心話大冒險！」
所有人異口同聲：「不要！」
但瑪莎已經拿起可樂瓶開始轉。
瓶口停在——阿信。
「大冒險！」瑪莎壞笑。
阿信一臉冷淡：「我拒絕。」
「不行，規則！」瑪莎笑得像狐狸，「來，請對檸檬唱一句情歌。」
全場一片譁然。
檸檬著急地說：「喂！不要鬧了啦！」
阿信沉默兩秒，放下筷子，忽然低聲哼了一句：
「……我的字典裡沒有～放棄～」
全桌炸鍋。
尚翊直接笑到嗆到，石頭都罕見地用手摀臉，瑪莎更是笑到桌子狂拍。
檸檬紅著臉想找洞鑽，急忙說：「是在笑屁喔！你們通通都閉嘴啦！！」
尾聲
散場時，檸檬還在懊惱，阿信卻慢悠悠走到她身邊。
「那首歌——」檸檬小聲抱怨，「你剛剛是故意讓我丟臉對不對？」
阿信挑眉，淡淡回：「不是丟臉，是提醒妳。妳的字典裡，也沒有放棄。」
檸檬愣了一下，臉又紅了。
而阿信，嘴角壓著笑，像是什麼都沒說過似的，轉身走進夜色裡。
番外長篇《校外旅行夜未眠》
出發篇：大巴士上的修羅場
附中美術班這次校外旅行去郊區，兩天一夜。
一上大巴士，座位分配馬上成了修羅場。
檸檬拖著背包，左右為難。
結果阿信淡淡地拍了拍身邊的位子：「這裡。」
眾人立刻起鬨：「哇～～～！！」
檸檬臉紅，硬著頭皮坐下，小聲嘀咕：「學長，你是不是故意的……」
阿信看著窗外，酷酷地說：「我怕妳暈車。」
白天篇：觀光景點的亂入
到景點後，大家開始四處亂拍。
午餐時間，團餐上桌。
檸檬正要夾菜，結果跟阿信的筷子同時伸向同一塊排骨。
四目相交，全桌瞬間「哇——」起鬨。
檸檬耳根通紅，把排骨推到阿信碗裡：「你吃啦！」
阿信淡淡吐出：「一人一半，」接著露出寵溺的微笑：「感情不會散。」
對於這個太會撩妹的學長，檸檬乾脆把眼睛閉上，一邊念阿彌陀佛，一邊認真享受飯菜的美味。
夜晚篇：住宿抽籤大混亂
晚餐後，老師說住宿要抽籤分房。
女生們一間房四個人，男生也是。
老師說：「避免某些同學在校外有不良行為，抽到同一號碼的同學，晚上要一起巡樓值夜班！」
此時有人偷笑，有人開始竊竊私語：「萬一阿信跟檸檬抽到同一號怎麼辦？」
結果——阿信和檸檬還真的抽到同一號碼。
檸檬：「？？？」
阿信：「……」
全美術班：「哇啊啊啊啊——！！！」
老師氣到扶額：「你們安靜一點！只是巡樓值夜班，別想太多！」
值夜班篇：鬧鬼傳說
午夜十二點，校園裡的走廊空空盪盪。
阿信和檸檬提著手電筒巡樓。
檸檬小聲說：「……你有沒有聽說過，這裡以前是醫院？」
阿信冷淡回：「不要亂講。」
「真的啦！有人說晚上會聽到腳步聲——」
此時不知哪來的一陣風，把白色窗簾吹進來，遮蔽了檸檬的視線。
「阿信學長救我！」檸檬用哭腔說著，直接躲進阿信懷裡。
阿信冷靜地把窗戶關起，窗簾撥開，安慰檸檬：「沒事了，這裡什麼也沒有。」
「等一下，我剛剛在幹嘛？」檸檬紅著臉，死命想從阿信懷裡掙脫，阿信卻只是淡淡說：「別動，妳手還在抖。」
尾聲：夜未眠
巡樓結束，兩人並肩坐在宿舍外的長椅上。
夜空裡星星閃爍，空氣安靜下來。
檸檬小聲嘀咕：「……我剛剛是不是很丟臉。」
阿信斜眼看她，語氣少見的溫柔：「很可愛。」
檸檬一愣，耳朵瞬間紅透，立刻轉頭：「你、你是什麼意思？！」
阿信輕笑，沒再重複，只是抬頭望向星空。
美術班番外短篇《顏料危機》
開場
這天美術班的課題是「自由創作」。
教室裡一片顏料與鉛筆的味道，大家低頭忙著畫布。
李孟淑在調色，結果手一滑，藍色顏料整坨滴到桌上，差點流到素描稿紙。
「啊！慘了慘了！」她慌忙拿紙巾擦，越擦越糊。
坐在隔壁的阿信抬頭，看著她的窘樣，淡淡吐出兩個字：「笨蛋。」
小鬧劇
阿信起身，抽了幾張乾淨紙巾遞給她，又隨手把她的畫紙往上提了一點，避開顏料。
「你幹嘛這樣啊！」檸檬鼓著臉，不服氣。
「因為妳快把作品毀掉了。」阿信語氣冷淡，但動作卻仔細得很。
檸檬氣惱，拿起調色刀沾了一點紅色顏料，趁他不注意，在他畫布邊角偷偷抹了一筆。
「哼，報仇。」
阿信轉過頭，看見自己作品的天空多了一道突兀的紅。
他眯起眼，慢慢放下畫筆。
「李孟淑。」
檸檬立刻縮起脖子，心虛：「……幹嘛？」
阿信忽然伸手，把她額頭輕輕點了一下，留下淡淡的藍色指痕。
「扯平。」
微妙的安靜
兩人對看了一秒，教室裡其他同學還在埋頭作畫，沒人注意到這小鬧劇。
檸檬捂著額頭，耳朵紅透，想反駁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阿信轉回去繼續作畫，表情卻壓不住嘴角的一絲笑意。
「專心畫，不然又要出糗。」
檸檬心跳亂了節拍，只能假裝全神貫注，卻忍不住用餘光偷瞄他。
那一刻，她忽然覺得，這間寧靜的美術教室，比舞台還讓人心跳加速。
畢業章《最後的歌》
六月的陽光燒得操場發白，附中的校園裡掛滿了彩球和布條，空氣中帶著濃濃的離別氣息。
檸檬站在人群裡，看著舞台上的阿信——整齊的制服、胸前別著康乃馨，笑容一如既往酷酷的，卻又那麼耀眼。
他，是校際樂團舞台的中心，是附中最受歡迎的學長。
而她，只是被半強迫抓進吉他社的備位主唱。
這幾年，他們在練團室鬥嘴、在舞台上並肩，曖昧的氛圍一直存在，卻誰都沒跨出那一步。
也許是不想打破樂團的默契，也許，是她不敢承認自己想要更多。
最後一次練團
畢業典禮前幾天，他們還有最後一次排練。
阿信照舊坐在角落，低頭調弦，冷冷地說：「以後我不在，你要唱好。」
檸檬愣了一下，心裡翻湧，但笑著回答：「放心啦，我的音域可是很廣的。」
她想說——「不要走」或者「我會想你」，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只剩一句：「你去大學也要好好唱。」
阿信抬起眼，盯著她看了幾秒，最後只是「嗯」了一聲，低頭繼續撥弦。
畢業典禮
禮堂裡回響著歌聲與掌聲。
畢業班上台合唱，阿信的聲音格外突出，穩定又有力量。
檸檬在台下，眼睛緊緊追隨著他，心臟像被什麼揪住。
回想起第一次代打上台的緊張，他在旁邊接過第二支麥克風的默契；
回想起他嫌她走音，卻默默幫她伴奏的耐心；
回想起他在走廊揉亂她頭髮的手。
每一幕都鮮明得像畫布上的顏料，鮮豔，卻終究要被時間定格。
校門口
典禮結束，人潮洶湧。
同學們搶著合照、塞花束，熱鬧得像場嘉年華。
輪到檸檬遞上花時，她笑得燦爛：「恭喜畢業，阿信學長。」
阿信伸手接過，眼神似乎有話想說，最後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短短的觸碰，卻讓她心臟狂跳。
她努力裝作自然，退後一步，把笑容掛得更大。
當阿信背起吉他袋，往校門外走去時，檸檬在人群裡揮手，高聲喊：
「學長，加油啊！」
阿信停下腳步，回頭，嘴角勾起那熟悉的笑，舉了舉吉他袋。
祝福
人潮散去，校園歸於寧靜。
檸檬一個人回到練團室。
空蕩的房間裡，麥克風孤零零地立在原地，樂譜散落一地。
她拾起一張譜紙，忍不住輕聲唱起那首當年第一次代打的歌。
聲音裡帶著笑，也帶著酸澀。
——她沒有勇氣說出口。
或許是不想打破樂團的平衡，或許，是不敢成為那個眾人目光裡的「偶像的女友」。
所以，她只能把心意埋進最後的歌聲裡，悄悄祝福：
「阿信學長，希望你在大學，遇到更棒的女生。」
番外章《阿信的視角》
六月的陽光刺眼，校園裡人聲鼎沸。
阿信站在舞台上，制服筆挺，胸口別著康乃馨，掌聲與喝采像浪潮一樣拍打過來。
他冷著臉，笑得不多，卻知道——這就是終點了。
他比別人多待了一年，留級生的標籤他背慣了。
但也因為這一年，他遇見了那個被自己硬拉進吉他社的小學妹。
練團室裡的檸檬
第一次聽見她唱歌，是在美術班的教室。
那天其他同學都在低頭畫速寫，只有她一邊塗顏料，一邊小聲哼著旋律。
聲音乾淨，音域意外地寬，像顏料在白紙上暈開，讓人移不開耳。
他沒有多想，直接走到她桌前，丟下一句：
「妳跟我來練團室。」
她一臉錯愕，手上的畫筆還滴著藍色顏料。
從那一刻起，檸檬被硬生生拉進了他的世界。
後來每一次，她總抱怨「我又不是你的替身」，卻一次又一次站上舞台。
唱到副歌，她眼睛發亮的模樣，總讓他心臟狠狠一顫。
最後的練團
畢業前的最後一次排練，他故作冷淡：「以後我不在，妳要唱好。」
她愣了一下，卻笑著回：「放心啦，我的音域可是很廣的。」
阿信想說的是——「沒有妳，我的歌也不完整。」
可話到了嘴邊，還是硬生生吞下去。
因為他清楚，他們的默契太重要，不容破壞。
而且，他即將離開。
校門口
典禮結束，花束和相機一波波湧來。
她在人群裡，笑著把花遞給他：「恭喜畢業，阿信學長。」
笑得燦爛，卻眼神閃躲。
阿信心口一緊。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什麼也沒說。
——因為他怕，一旦說出口，兩人的距離就會改變。
離開校門前，他聽見她的聲音在人群裡響起：
「學長，加油啊！」
他忍不住回頭，舉了舉吉他袋。
那是他的回答，也是他唯一能留下的承諾。
內心的祝福
夜裡，他一個人收拾練團室。
空蕩的房間裡，他忽然想起那次舞台上，她和自己對唱的瞬間。
那時，他第一次覺得，自己並不是孤身一人。
她在的時候，他的聲音才真正完整。
阿信低聲自語，嘴角帶著一抹苦笑：
「檸檬，希望妳比我更勇敢。」
插曲章《顏料裡的歌聲》
午後的美術班教室，空氣中瀰漫著松節油與顏料的味道。
同學們都低頭專注在畫布上，只有檸檬邊塗顏料，邊小聲哼著旋律。
她以為沒有人會注意。
歌聲隨筆刷一樣自然流瀉，像顏料暈染在白布上，安靜卻帶著力量。
就在這時，一個影子停在她身邊。
「妳。」低沉又有點冷的聲音響起。
檸檬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陳信宏——高三的學長，附中最有名的存在。
他一手插在口袋裡，另一手不耐煩地拍了拍桌子。
「跟我走。」
「啊？為什麼？」檸檬滿臉疑惑。
「妳要來吉他社代唱。」
「……蛤？」她還沒反應過來，畫筆差點掉下去。
阿信沒有再多解釋，轉身就往教室門口走，語氣像陳述事實一樣冷淡：
「你會唱歌，就別浪費時間在畫圖上。」
檸檬愣了幾秒，急急把調色盤放下，追上去，邊跑邊喊：
「喂！誰說我答應了！」
教室裡留下幾個同學交換眼神，然後竊笑。
「完了，小學妹被阿信盯上了。」
那一天之後，檸檬的名字被寫進吉他社社員名冊。
而她還沒弄清楚，自己究竟是被強迫，還是心裡其實隱隱有點期待。
因為在那短短的一瞬間，她看見阿信眼裡閃過的東西——
那不是冷漠，而像是一種被歌聲擊中的確定。
章節《速寫與祝福》
退社申請
阿信畢業後，吉他社依然熱鬧，但對檸檬而言，卻少了什麼。
那天放學，她鼓起勇氣走到社辦，對現任社長瑪莎和副社長石頭遞上退社申請。
「我想專心畫圖。」
她聲音不大，但字字清楚。
瑪莎一愣，原本想用玩笑話挽留，但看到檸檬眼神的堅定，什麼話都卡在喉嚨。
「……好吧，」他勉強笑著，「雖然很可惜，不過美術班本來就是妳的舞台。」
石頭只是靜靜點頭，神情溫和。
憑空的速寫
退社後，檸檬幾乎天天窩在畫室。
同學們忙著臨摹或寫生，而她的速寫本上，卻一頁又一頁都是樂團的身影。
阿信在燈光下冷峻的表情、怪獸低頭彈吉他的專注、瑪莎誇張的甩頭、石頭沉穩的背影……
每一筆都準確，彷彿是現場捕捉。
「欸，妳怎麼記得這麼清楚？」同學驚訝地問。
檸檬只是淡淡一笑，把鉛筆壓得更深。
瑪莎某次偶然翻到這些速寫，怔住了。
這些畫不是臨摹，而是憑空勾勒的記憶。
她已經退社了，卻把樂團刻在了筆下。
瑪莎心裡一陣酸楚，終於明白——
檸檬最終該留下的地方，是美術班，而不是吉他社。
So Band 的聚會
幾週後，So Band 舉辦了一次只有團員的私人聚會。
老地方的燈光昏黃，笑鬧聲此起彼落。
瑪莎喝了兩口啤酒，忽然提起：「檸檬退社之後，畫的每張圖都是我們。像是……她把記憶全留在素描裡。」
現場一瞬間靜了下來。
怪獸挑眉，笑著說：「那女生本來就有天分嘛，應該讓她好好畫圖。」
石頭點頭贊同：「她在那裡，才能不會被埋沒。」
所有人的目光最後落在阿信身上。
阿信的心境
阿信沉默了許久，才淡淡地說：「祝福她。」
聲音很輕，卻壓抑不住裡頭的波動。
沒有人知道，他心裡翻攪的是什麼。
是為了自己當初把她硬拉進樂團，而差點埋沒了她的畫筆而痛？
還是——其實更自私地希望，她永遠留在他的舞台，被他歌聲鎖住，而不是在畫布上自由飛翔？
這份糾結，讓他同時心痛，又帶著一絲隱秘的快樂。
痛，因為她終究選擇離開；
快樂，因為那些畫裡，全都是他。
阿信舉起酒杯，喝下一口冰涼。
在喧鬧與笑語中，他的神情依舊冷冷的，卻沒人發現，他握著杯子的手，微微顫抖。
章節《信中的檸檬》
消息傳來
那天，阿信聽說檸檬已經辦好手續，直接轉學到國外的美術學校。
沒有告別，沒有預告。
消息像冷水潑下，他卻只是冷冷笑了一下，轉頭把吉他袋甩到角落。
「她不是早就該去嗎？畫畫才是她的本事。」
話是這麼說，心口卻空了一塊。
自甘墮落
接下來的日子，阿信變了。
他仍舊唱歌、寫歌，但常常半途放下筆。
練團室裡，他越來越沉默，舞台上卻故意放縱，
台下的女生尖叫，他全都冷冷接受，
課後也會和不同的人一起出去，笑容卻淡得沒有溫度。
夜裡，他什麼也不吃，在筆記本上默默寫下像是歌詞的新詩。
醒來時，房間裡只有散落的廢紙和未完成的歌譜。
他在尋找慰藉，卻什麼也找不到，只有更深的空虛。
摯友的勸說
怪獸忍不住了。
「阿信，你越來越瘦，這樣下去要成仙了。」
他一向是團裡最穩重的，但這次眼神裡透著焦急。
阿信卻忽然大笑，聲音裡滿是嘲諷：「不然呢？她都走了，我還要唱給誰聽？」
笑聲很快崩潰成嘶啞的哭聲。
他抱著頭，淚水像决堤一樣湧出，整個人跌坐在地板上。
怪獸站在一旁，握緊拳頭，卻一句安慰也說不出口。
瑪莎的秘密
場面尷尬而沉重。
瑪莎一向鬼靈精怪，但這一刻，他的聲音出奇的認真。
「其實……我有在跟檸檬通信。」
他拿出一疊實體信件，攤在桌上。
「她沒忘掉你，阿信。你在她心裡，還是一樣重要。」
阿信怔住，顫抖著伸手，一封封展開。
信紙上，是熟悉的字跡：
——她回憶第一次被拉進練團室的驚慌，
——她記錄舞台上和他對唱的心跳，
——她形容練團室的喧鬧，甚至還畫了速寫的小插圖。
最後一封，只有一句話：
「阿信學長，希望你唱歌的時候，還能想起有我在的日子。」
救贖
淚水模糊了視線。
阿信緊緊抓著信紙，像抓著最後的浮木。
胸口的痛沒有消失，但在那堆信裡，他聽見了她的聲音。
那聲音仍然乾淨，仍然在鼓勵著他。
怪獸拍拍他的肩，輕聲道：「至少她沒有忘記你。別再糟蹋自己了。」
瑪莎則故作輕鬆：「要不是我把信藏起來，你早就崩潰了吧？」
阿信沒有回答，只是抬起頭，眼淚還在流，但眼神終於透出一點光。
尾聲
夜色裡，他重新打開吉他盒。
手指顫抖著撥出第一個和弦。
聲音破碎，卻真實。
像是重新找回了能呼吸的理由。
——也許檸檬已經遠在異國，但她留下的，是能讓他繼續唱下去的心。
番外章《檸檬的信》
致阿信學長：
不知道這封信寄到的時候，你會在哪裡。
是在練團室？還是舞台上？還是，像往常一樣一臉酷酷的走在走廊？
我已經來到異國的美術學校。每天的課程都很緊湊，老師要求嚴格，常常一個作品要反覆修改好多次。
可是你知道嗎？每當我覺得筆下的顏料快要失控時，我就會想起練團室的你。
——那個總是嫌我唱走音、卻默默幫我伴奏的學長。
我退社的理由，是因為我想畫圖。
可我必須誠實：即使不再拿起麥克風，我的速寫本上還是滿滿的 So Band。
我能閉上眼睛，勾勒出你在燈光下彈琴的背影，怪獸專注的神情，石頭沉穩的姿勢，還有瑪莎惡作劇後得意的笑。
每一筆、每一線，都是我腦海裡的舞台。
學長，我很慶幸自己被你硬拉進練團室。
要不是那一天，我可能永遠只是一個安靜畫圖的小高一。
是你讓我知道，原來我的聲音可以和別人連結，原來音樂和顏料一樣，能把心裡最深的顫動表達出來。
……可是，我沒有勇氣留在你身邊。
也許是怕破壞樂團的默契，也許是因為，你太耀眼了，我不敢奢望成為「那個人」。
所以我選擇離開。
可是離開，不等於忘記。
如果有一天，你在台上唱歌時，忽然覺得舞台燈光太刺眼，或者人群的尖叫太吵……
請記得，在世界的另一端，還有一個人，會靜靜地想起你唱歌的模樣。
阿信學長，希望你唱歌的時候，還能想起有我在的日子。
——檸檬
終章《再見的舞台》
多年後的相遇
附中的老禮堂翻新了，但舞台依舊。
這一晚，校友音樂會熱鬧開場，So Band 幾個老夥伴重新聚在一起，為晚會唱起昔日的曲子。
阿信依舊在舞台中央，聲音沉穩卻滄桑。
怪獸的吉他更成熟了，石頭依舊安靜守在角落，瑪莎依舊愛亂吵鬧，讓氣氛少了沉重。
燈光打下，阿信的目光卻在人群中停住了。
檸檬。
她坐在觀眾席的後排，身旁有個男人牽著她的手，手上閃著婚戒。
她已經是人妻。
未被邀請的真相
演出結束，觀眾散去。
在後台安靜的走廊裡，阿信和檸檬再次對視。
多年未見，她眉眼更柔和，卻還是那個他在美術班教室裡第一次聽見哼唱的女孩。
阿信的喉嚨哽住，卻還是開口：「聽說……妳結婚了。」
檸檬點點頭，微笑卻帶著歉意：「對不起，沒有邀請你們。」
「沒關係。」阿信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平靜。
心裡卻知道，這不只是「沒關係」而已。
終於說出口
走廊裡只剩他們兩人，時間仿佛回到多年前的練團室。
阿信終於不再掩飾，聲音低啞卻堅定：
「檸檬，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妳只是備位。我一直……」
他停頓，深吸一口氣，眼淚在眼眶打轉。
「我一直希望，妳能留在我身邊。」
檸檬愣住了，眼睛微微泛紅。
她也終於說出那些藏在心底多年的話：
「學長，我不是不想留下……只是，我怕自己追不上你。你那麼耀眼，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身分站在你旁邊。」
她笑著，淚卻滑下：「所以我選擇退開，去做我能抓住的事。」
不可逆的青春
兩人沉默許久。
檸檬最後伸出手，輕輕拍了拍阿信的臂膀，像從前他揉亂她的頭髮一樣熟悉。
「學長，你要繼續唱下去。就算我不在，你的聲音還能陪伴很多人。」
阿信垂下眼，嘴角勉強勾起：「嗯。」
這一次，他沒有再隱藏，眼淚靜靜流下。
尾聲
檸檬轉身離去，和等候在門口的丈夫並肩而行。
阿信站在原地，手仍然垂在身側，彷彿還留著剛才那一觸的餘溫。
走廊裡空蕩，卻迴盪著他的低語：
「檸檬，我的歌裡永遠有妳。」
舞台的燈光熄滅了，但在他的心裡，青春的那段旋律，從未停過。
最終章《人生海海》
建中校園演唱會
建中的操場夜色裡，舞台燈光明滅，喇叭轟鳴。
來自各校的學生早已擠滿現場，熱烈的呼喊聲不斷拍擊舞台。
全校同學早已擠滿操場，氣氛像快要爆炸的汽水瓶。
衝到舞台前的人群
音樂響起，操場掀起一片浪潮。
就在開場那一瞬間，一群穿著卡其色制服的男生，與穿著綠色衣服的女生衝到最後排，舉著手、放聲尖叫。
那股青春的瘋狂感染了全場，像潮水一般湧來。
阿信的視線落在人群中。
一個穿著綠制服的女生站在人海中央，她眼睛亮得像星辰，聲音跟著嘶喊，像要把全世界唱穿。
阿信心口重重一顫，手裡的麥克風握得更緊。
這一晚，他彷彿見到自己的初戀，感受到心臟跟著鼓聲跳動。
阿信握著麥克風，笑容藏不住：
「大家好——我們是 五月天！」
觀眾瞬間炸開，尖叫聲直衝雲霄。
怪獸帥氣掃弦，石頭穩穩壓住節奏，瑪莎在鼓前大喊：「來啊！把這裡炸掉！」
臨場的爆發
阿信舉起麥克風，聲音嘶啞卻帶著笑意：
「這首歌——送給你們！」
樂聲轟然響起，他用盡全力吼出：
「人生海海！」
觀眾席瞬間掀翻，數百個聲音齊聲吶喊，回應著舞台上的瘋狂。
怪獸彷彿要把琴弦刷斷，石頭穩穩撐住低音，瑪莎大喊：「這就是五月天！」
歡樂的結局
歌聲在建中的夜空中震盪，汗水與尖叫混雜在一起。
那一刻，阿信不再想著過去的遺憾，只有胸口滿滿的熱血與自由。
他盯著那個綠制服女生，笑容比燈光還亮，聲音用力到顫抖：
「我們是——五月天！」
操場轟然炸開，觀眾齊聲大喊，青春的吶喊像浪潮淹沒夜空。
那一晚，他們真正成為五月天——
不只是求救訊號，而是屬於整個青春的旗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