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藝聲睡醒後只覺得渾身像是要散架般酸疼不已,僅是微微的翻身扯動都讓他忍不住痛得發出嘶聲,細嫩肌膚上被留下各種顯眼痕跡甚至連腰和腿根都有不少指印形狀的瘀青,讓他氣得直瞪身前的男人。
始源倒是很淡定,好脾氣的任由藝聲捶打自己——畢竟那點力道跟抓癢似的,還有心情提醒藝聲別太用力免得反而弄傷手。
因為藝聲敏感又纖細的身軀每回只要碰上過於激烈的歡愛之後難免都會發生這樣的情況,所以始源也早有專門應對的處理措施,熟練地伸手從床頭櫃上的收納盒角落掏出深色的藥膏盒子甚至都不用多看一眼進行確認。當男人寬厚溫熱的雙手貼上後腰時藝聲下意識瑟縮了下,似乎身體還在本能地對昨晚的過程感到恐懼,始源也並不心急,只是低頭溫柔地親吻藝聲,細細舔吻戀人紅潤的唇瓣再將舌根滑入纏繞,男人熟練的技巧讓藝聲也逐漸鬆懈下來,甚至被撩撥得發出低啞沉吟。
沾著藥膏的手指就是在這時藉由按開臀瓣的另一隻手探入其中,冰涼的水性膏體觸撫上發紅腫脹的穴口時讓藝聲反射動作的咬了始源的舌頭,卻又被吻得更深。
「唔⋯⋯啊⋯⋯」隨著手指在肉穴周遭徘徊按壓並不時探入體內輕輕滑動,喘息間藝聲的眸子又隱約浮上一層濕潤水氣,雙手摟著始源的肩膀卻沒有任何抵抗或推拒。
察覺到戀人下身前端的硬挺貼上自己的腹部並難耐地磨蹭起來,始源忍不住勾起嘴角「哥還想要?不是說受不了了嗎?」
就見藝聲抬起頭望著他,一張精緻清秀的臉蛋上滿是奶貓在撒嬌般的渴求「⋯⋯誰叫你一直揉那裏,啊、唔⋯⋯想⋯⋯想做再一下⋯⋯你輕點⋯⋯哈啊⋯⋯」
藝聲在沒有鬧彆扭的時候總是坦率的可愛,也是這點讓始源始終放不開這個年長又嬌氣的伴侶。
粗壯肉柱在藥膏的潤滑下很快就填滿撐開了藝聲的內部,冰涼又炙熱的刺激快感讓藝聲咬牙呻吟著將男人夾得更緊,始源的呼吸聲也忍不住變得有些沉重,但摟抱藝聲的雙手仍不忘輕撫摩挲對方的背脊。
隨著始源開始挺腰抽動,藝聲的喘息逐漸變成軟綿的哭泣,埋首咬進男人的頸窩與鎖骨,纖瘦身軀卻像是溺水者緊抓住浮木般攀抱始源抱得死緊,就算感覺快被撞散了也不肯鬆手。
這回始源很節制的只帶著藝聲共同高潮了一次就放開,看著身下戀人似乎還未饜足的模樣,索性摟著安撫地親了親藝聲的額心「乖,我們等下還要工作⋯⋯明天就有空檔了,等今天行程都跑完就留給哥好嗎?」
似乎是理智回籠後被說服了的藝聲也乖乖地起身讓對方替自己穿上通告用的衣物,但嘴上還不忘堅持「⋯⋯才不是我想,我只是陪你而已。」
始源也是一如既往的好脾氣「是——都是哥願意陪我,我們康熏真的是很體貼的哥哥呢。」
看著被順毛摸後心情很好的戀人,始源也笑著將二人的隨身物品收入提袋內拿起,空置的另一手則握住對方微涼的手,將掌心裏的暖意緩緩傳遞過去,在踏上前往通告地點的車程之前都不曾鬆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