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寵物最合適?》
黃昏的橘色光暈漫過了街道,將下班的人潮染上了一層溫柔的色調。炭治郎的腳步停在了一間新開的寵物店前。
『媽媽,我可以養嗎?』一個遙遠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他被玻璃窗格後的景象攫住了目光。那是一隻雪白的小狗,或許剛斷奶不久,正歪著頭,用黑豆般晶亮的眼睛望著他。見他駐足,小狗興奮地撲騰起來,毛茸茸的尾巴搖晃得像個小小的毛球。
炭治郎的心瞬間被這份純粹的喜悅擊中,軟得一塌糊塗。
「你很想出來吧?」他忍不住將手掌貼上微涼的玻璃,彷彿這樣就能觸碰到那份溫暖。「可是我沒辦法帶你回家…」
指尖隔著玻璃,徒勞地描摹著小狗的輪廓。
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那個午後。也是這樣毛茸茸的一團,在公園的長椅下瑟瑟發抖。那隻被遺棄的小狗用同樣骨碌碌的眼睛望著他,然後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後,搖著尾巴,一路跟回了家。
『媽媽,我可以養嗎?』他記得自己當時的聲音,充滿了多麼大的期盼。
『不可以。』母親的回答溫和卻堅定。
他有過敏性鼻炎,更糟的是,還伴隨著氣喘。別說是狗毛了,有時就連換季揚起的棉絮,都能讓他過敏得近乎窒息。那種胸口緊縮、無法呼吸的恐懼,是他童年記憶的一部分。
「希望你很快會遇到好主人。」炭治郎低語,指尖在玻璃上多停留了片刻,才有些不捨地收回手。
轉身離開時,腦中還迴盪著那可愛的身影。然後,他想起了家裡的那一隻。
一個柔軟的念頭讓他不禁微笑起來。對,他家裡也「養」了一隻,只是體型嘛……確實大了不少。
懷著這個念頭,他繞路經過了熟悉的肉攤,熟門熟路地喊道:「老闆,麻煩給我兩支大骨,要肉多的。」
「我回來了。」
鑰匙轉動門鎖,他習慣性地出聲。玄關安安靜靜,沒有預想中的迎接。炭治郎心想,大概是自己出去散步了吧。這念頭讓他有些無奈,卻也縱容。
他一面解著領帶,一面脫下皮鞋。手提包隨手擱在客廳沙發上,炭治郎捲起襯衫袖管,走進廚房。
他將路上買回的食材一一歸位,晚上要吃的擱在流理檯上,剩下的塞進冰箱。今晚燉排骨粥好了,暖胃又舒服。
炭治郎俐落地將肉骨清洗、川燙去腥,然後連同米和水一起放進壓力鍋裡。定好了時間,鍋子很快發出細微的嘶嘶聲。他洗了洗手,走到客廳沙發坐下。
牆上的時鐘指著六點多。
肚子餓了就會自己回來。炭治郎覺得這也算一個不錯的習性,至少,還知道吃飯時間得回家。
定時只有二十分鐘。他拿起遙控器,電視螢幕上閃過一格格相似又無趣的節目。濃濃的睡意隨著下班後的鬆懈感,像溫暖的海浪般不斷拍打著他的眼皮。
最終,在電視單調的背景音中,炭治郎的意識逐漸沉入了無邊的柔軟裡。
他並沒有睡得太沉,但也不是那種會被輕易吵醒的淺眠。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是被一種突如其來的恐慌驚醒的。
廚房!他還在煮飯!
「鍋子!」這下非得燒糊了不可!炭治郎猛地就要彈起身來,卻發現大腿上沉甸甸的,根本站不起來。
他僵硬地低下頭,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如薄荷葉般清新的髮絲。
原來,出去散步的已經回來了。
炭治郎看著趴在自己腿上、睡得正香的那張臉,呼吸均勻而溫熱。時間抓得真準,是聞到粥的香味才回來的嗎?他有些好笑地想著,忍不住伸手,輕輕撫順那微捲的、柔軟的薄荷綠髮絲。
「怪不得我都不感覺冷…」身上不知何時被蓋上了一條薄毯,而腿上的重量更是成了最直接的熱源。
「跟貓一樣呢,回來都沒聲沒息的。」他失笑,指尖輕輕梳過那片柔軟。但這形容又不太貼切,畢竟哪有體型這麼大的貓?「還是狗呢?可既不看家,也不會迎接主人…」
炭治郎頓了一下,腦中再次警鈴大作。
「啊!我的鍋子啊!」
他再次掙扎著想起身,腰間卻猛地一緊。
一雙手臂從他身後環了過來,帶著剛睡醒的體溫,將他牢牢圈住。炭治郎一愣,低下頭,對上了一雙剛睜開、還帶著惺忪睡意的眼睛。
那隻既非貓也非犬的「大型寵物」,正把臉埋在他的側腰蹭了蹭,聲音含混又帶點撒嬌地咕噥:
「再讓我睡一會嘛……」
炭治郎僵住了,隨即,一股無奈又縱容的暖意從心底升起。他嘆了口氣,放鬆了緊繃的肩膀,重新靠回沙發裡。
「火還沒關啊!」但炭治郎的恐慌瞬間壓倒了睡意,「都過了這麼久,等等起了火災──」
他著急地想掙脫,那股蠻力幾乎要讓他翻下沙發。然而,本來還安靜趴在他腿上的那隻,卻猛然撐起上身。
一片陰影罩下,帶著薄荷的清香。
炭治郎還來不及反應,唇上就傳來一陣微涼而柔軟的觸感,接著便被不容拒絕地撬開。那不是一個吻,更像是一次狩獵般的啃咬,堵住了他所有焦急的呼喊。
「無一郎!」
直到炭治郎的抗議被吞嚥殆盡,無一郎才滿意地退開一點,用舌尖輕輕舔過自己的嘴唇,像隻嚐到鮮奶油的貓。他看著炭治郎因氣急和缺氧而泛紅的眼角,以及那片被自己蹂躪得紅潤濕亮的嘴唇,意猶未盡地說:
「你只有真的生氣的時候,才會叫我的名字呢。」
「那也不要故意惹我!」炭治郎又羞又惱,伸手想推開無一郎,但他一隻手還像鐵箍般緊緊錮在自己腰上。「我就說鍋子要燒破底了…」
「我早弄好了。」無一郎一臉平靜,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也不看看你睡了多久。」
藉由攬在炭治郎腰上的那隻手,無一郎邊說,又邊將還在氣呼呼的炭治郎往自己拉近一些,讓兩人幾乎胸膛相貼。
被無一郎這麼一說,炭治郎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廚房那兒不僅沒有傳來絲毫燒焦的嗆味,反倒是濃郁的排骨肉香,正一陣陣地飄了過來。炭治郎愣愣地看了看無一郎,那股焦慮褪去後,湧上來的是一陣心虛。他小聲地問:「你……你盛起來了?」
無一郎點點頭,一臉理所當然。「粥已經在餐桌上了。」他微微歪頭,那雙清澈的薄荷綠眼眸裡閃過一絲狡黠:「雖然沒有看家,但我至少阻止了一場火災。做主人的,是不是該給點獎賞?」
「你早就醒了幹嘛還裝睡!」炭治郎的臉「唰」地紅了,他猛地別過頭,故意不和無一郎那雙看得他心慌的視線交接。
「我想多躺一會嘛。」無一郎的聲音帶著笑意。說著,他那隻原本還算安分的手,就這麼爬上了炭治郎的大腿內側,隔著西裝褲的布料,不重不輕地掐了一下。
「呀!」炭治郎感覺又癢又疼,整個人都縮了一下。這一下讓他不得不轉回來,怒瞪著眼前這個得寸進尺的傢伙。
「我說…主人,」無一郎的手非但沒拿開,反而開始在上頭緩慢地摩娑,「你是不是該多吃點肉了?腿硬梆梆的,枕起來一點也不舒服。」
那不安分的手就在敏銳的肌膚上打轉,指尖的薄繭隔著布料刮搔,讓炭治郎癢得從那一點開始,竄起一股刺麻麻的電流,直衝頭頂。
「我、我讓你枕了嗎…」那又酥又麻的感覺讓炭治郎說話都不禁顫抖。他著急地想要掙脫,手忙腳亂地推著無一郎的肩膀。眼看就要逃出無一郎的箝制,下一秒,卻被對方抓住空隙,猛地一個翻轉。
天花板的景象在眼前晃過,隨之而來的是背部陷入沙發的柔軟觸感。
「幹、幹什麼啦…」
炭治郎發現自己被徹底壓在了身下,兩隻手腕被對方一隻手輕易地扣住,壓在頭頂。
「再讓我睡一會嘛。」無一郎的臉上掛著那種得逞的壞笑。
他說完,也不等炭治郎回答,就整個人壓了上來。一顆毛茸茸的、帶著薄荷綠的腦袋,埋進了炭治郎的肩窩,髮絲磨蹭著他敏感的頸側肌膚,像極了撒嬌的大型犬。
……這時候又像狗了。炭治郎在心裡無奈地想著,不禁覺得有點好笑。無一郎的頭髮搔得他頸子好癢,連呼吸都帶著溫熱的濕氣。他嘆了口氣,像是投降一般,用那隻還自由的手,揉著無一郎那顆動個不停的腦袋。
「真拿你沒辦法……」
然而,無一郎趴在炭治郎身上,卻一點也不安分。
他一下這裡動動,一下那裡蹭蹭。這樣的姿勢讓炭治郎覺得有點不舒服,更有一種危險的預感。正想要推開他時,炭治郎突然感覺到,無一郎的另一隻手在自己背後遊走,接著,靈巧的手指緩緩地……滑進了他的褲頭。
「喂!你不是要睡覺嗎!」
手指粗糙的觸感,沿著敏銳的椎底滑過,那突如其來的刺激讓炭治郎感覺下半身一陣發麻。他吼出聲後,只見壓在上頭的人慢悠悠地抬起臉,對著自己笑得一臉惡趣味。
「睡不著了。」無一郎的聲音壓低了幾分,帶著一絲喑啞。
「餐前運動一下吧。」
炭治郎一聲「不要」才剛喊出了一個「不」字,剩下的所有音節,就全數消失在兩人再次交纏的口腔中。
餐桌上,那碗剛盛起不久的熱粥,正冒著嫋嫋的白煙,然後,漸漸被晚風放涼。
……其實他根本是兔子吧。 不然怎麼會一年到頭,好像都在發情。
炭治郎睜開迷濛的雙眼,視野被汗水和霧氣弄得模糊,他看著在自己身上揮汗耕耘的無一郎,腦中飄過了這個不合時宜的念頭。
教育寵物,並且要對他的一輩子負責,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炭治郎在逐漸淹沒理智的浪潮中想著。 ……怪不得媽媽當初不讓我養寵物。
《如何作一個稱職的寵物》
無一郎總是很早起。
這與其說是長久以來養成的自律習慣,不如說,是為了享受某些專屬於他的特權。
清晨的微光剛穿透薄紗窗簾,在昂貴的地毯上灑下朦朧的灰白。無一郎跪在大床邊,一手撐著臉頰,另一隻手,則在那個還沉浸在夢鄉的臉龐上流連。
他的指尖很輕,像羽毛一樣劃過炭治郎的眉骨,然後是挺直的鼻樑。最後,他停在了那剛冒出頭、摸起來有些刺刺的鬍渣上。
「還不起來嗎?」他低聲呢喃,帶著一絲不懷好意的笑意。
無一郎端詳著炭治郎的睡臉。卸下了所有防備,呼吸平穩,臉頰因為溫暖的被窩而透著淡淡的粉色,看起來就像個人畜無害的新生兒。
這份純真,與昨晚的樣子反差極大。
這個念頭讓無一郎的眼神暗了幾分。他不再猶豫,俯下身,準確地往那微張的朱紅嘴唇吻去。
這不像一個早安吻,更像一場溫柔的掠奪。
他先是輕柔地吸吮,然後毫不客氣地用舌尖撬開了那排根本不嚴實的貝齒,滑入溫熱的口腔,勾引、糾纏著那條還睡意朦朧的舌。他汲取著對方口中的空氣和津液,直到身下的人發出細微的嗚咽,因為逐漸稀薄的氧氣而本能地掙扎,才緩緩睜開了雙眼。
炭治郎的意識還沒完全回籠。
他只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了,模糊的視野中,只有一片熟悉的、清新的薄荷綠色。等到他終於辨識出那張近在咫尺、正對自己微笑的俊臉時,大腦才猛然開機。
「唔——!」
他倒抽一口氣,大叫一聲,用盡全力將無一郎推開。胸膛劇烈起伏,整個人徹底清醒了。
「大、大清早的你做什麼啊!」炭治郎一邊吼,一邊用手背使勁擦著自己被吸吮得有些發麻、濕亮的嘴唇。
「我在叫你起床啊。」無一郎笑得燦爛,彷彿剛才的偷襲是再正常不過的早安儀式。他一臉無辜地歪歪頭:「都要八點了,你不會遲到嗎?」
「什麼?!」
被「遲到」兩個字擊中,炭治郎警覺地猛然扭頭,看向床頭櫃上的鬧鐘。時針距離「8」只剩下微乎其微的一點空間。
「天哪!我要遲到了!」
伴隨著絕望的慘叫,炭治郎像被電擊一樣從床上彈起,抓著凌亂的頭髮就要衝進浴室梳洗。然而,他一下床,雙腿就感覺到一股異樣的涼颼颼。
他僵硬地低下頭。
自己……什麼都沒穿。
昨晚那些破碎又鮮明的記憶瞬間湧入腦海。炭治郎吃驚之餘,觸電般地抓起旁邊的薄被圍住下半身。他抬起漲紅的臉看向無一郎,而對方正坐在床邊,用一種異常曖昧、近乎鑑賞的眼神,慢悠悠地打量著他。
「風景很好啊,」無一郎的視線毫不掩飾,「幹嘛遮?」
這句話像點燃了引信,讓炭治郎的臉瞬間熟透。他抓起身邊的枕頭,用盡全力,不偏不倚地砸到了無一郎那張可惡的笑臉上。
在對方一聲悶哼中,炭治郎以光速衝進了浴室,「砰」地一聲摔上了門。
炭治郎兩手撐在冰涼的洗臉台上,看著鏡中那個滿臉脹紅、像被蒸熟的豐收蘋果一樣的自己。他為什麼會一絲不掛,他自己當然很清楚。昨晚的一切……都是在他有意識的情況下發生的。
而且,也不是一兩次了。
浴室外頭,無一郎不疾不徐地撿起地上的枕頭,一面收拾著炭治郎惱羞成怒而造成的一片慘況,一面也在回味著昨晚。
那真是……熱辣又香豔的一夜。
他最常看見炭治郎的表情,不外乎就是他溫柔倚人,或者像現在這種氣嘟嘟、羞憤交加的樣子。這個樣子看在他眼裡,依舊可愛得緊。
只是,同樣是紅通通的臉、同樣是睜得大大的鹿眼,若是噙著晶瑩的淚珠、帶著哭腔求饒,那雙薄薄的紅唇被吻得微腫、顫抖著吐出不成句的音節時……
無一郎舔了舔唇角。
那副模樣,也相當可口。或者該說,那才是他最喜歡的。
『嗚……不要了……不要再……』
陰暗的、僅有月光滲入的房間裡,炭治郎深陷在柔軟的大床中。他整個人像是被拆解開來,脆弱地攤開,一手抓著自己白嫩的大腿,另一手則緊緊擰著枕頭的一角。
他的聲音很輕,夾雜著一點被逼到極處的哭腔,但在無一郎的耳裡,這聽起來格外順耳,像是一種邀請。
『不好好的擴張,等一下辛苦的可是你啊。』
無一郎的兩隻手指,正探索著那柔軟而緊緻的通道。他耐心地、仔細地感受著柔徑中的每一個細節,彷彿在鑑賞一件珍貴的瓷器。
他那獨特的、彷彿含著微弱電流的嗓音,像一條條細小的寄生蟲,從炭治郎發燙的皮膚、敏感的耳道和發麻的頭頂細細鑽入,不放過任何一個啃食對方意志的機會。
從身下傳來的、自己被攪弄的聲音,濕潤而黏膩,像在哼唱著情色的旋律。炭治郎不自覺地全身發燙,連胸膛都染上了充滿慾望的玫瑰色。
這片如夢似幻的光景,讓無一郎忍不住彎下身,在那微微透出粉色的雪肌上落下一吻,接著,是那更加突出挺立的櫻首。
『啊…』
炭治郎的渾身上下都像嬰兒一樣敏感,尤其是胸前的粉滴。感覺到無一郎的貼近,英挺的鼻尖輕輕削過一邊,就讓他忍不住瑟縮起身子。
『討厭……不要弄那邊……』
『為什麼?』無一郎的聲音裡帶著明知故問的笑意,『你不是很喜歡嗎?』
一面說著,他張嘴含住一邊的乳珠,輕啃了一下,又用舌尖靈巧地掃弄著。他感覺到炭治郎的手抓上了自己的肩膀,口中還在徒勞地說著「不要」、「討厭」什麼的,但他沒有停下。
唇舌的技巧與手上的動作同時進逼,讓炭治郎體內的慾流在上與下之間瘋狂徘徊,無處可去。最終,那股熱流在下腹凝聚成型,無法抑制地噴發而出時,無一郎才終於滿意地放過他早已紅腫的乳尖。
手指抽出後還沒來得及讓炭治郎感到空虛,立刻,就有更粗大、更使他全身沸騰的東西填補了進來。
那是一種極致的、不留空隙的侵入,持續往身體的最深處挺進。直到頂至最深,無一郎壓住了炭治郎的髖部,試圖使兩人更加密合。這個瞬間,彷彿兩人交合處的每一個紋路都是相吻合的——就像一把專門打造的鑰匙,和一隻獨一無二的鎖。
無一郎把炭治郎翻了過去,讓他趴跪在凌亂的床單上。他扣住那截柔韌的腰間,便開始了在炭治郎體內的抽送。
他真的特別喜歡這個姿勢。
炭治郎折跪著四肢,隨著每一次的撞擊而顫抖,那副發抖著卻撐不起腰的樣子,像極了初生的小鹿。打顫的雙腿每一次想重新撐起,又會在下一波渾身通電般的快感中再度癱軟。
他垂著頭,深色的頭髮遮住了半張臉,只看得見不斷溢出破碎呻吟而微張的嘴。白皙的背部因為這個姿勢,形成一個完美的凹弧,順著脊椎到與髖部垂直處,有兩個被陰影勾勒得格外清晰的小小凹陷。
無一郎有些迷戀地看著,他尤其喜歡這兩個性感的腰眼。
這時候,炭治郎突然微側過身,一手顫抖著抓住無一郎同側的手臂。他的眼睛裡充滿了水氣,帶著哀求,語氣破碎地說:『不行了……我、我要射了……讓我轉過來……』
聽到炭治郎的要求,無一郎不僅沒停,反而反抓住炭治郎的手,將其壓回原處,同時更用力地往深處猛地一頂。
『啊!』
炭治郎不住失聲。無一郎順勢貼上了他汗濕的背,整個人環住了他的腰,手也往下伸,握住了炭治郎早已挺立的灼熱。
『我喜歡這樣。』他貼在炭治郎的耳邊低語。
『床……床單會髒……啊……』炭治郎已經沒有力氣反抗,只能用力絞住身下的床單。『不行……我真的要……』
他的語氣裡已經帶上了濃濃的哭音,顫抖又破碎。感覺自己下身被對方的手指搓揉套弄,而後頭最敏感的點又被不斷地猛烈撞擊,他弓起身子想忍住,但快感還是排山倒海地襲來。
『我不行了……無一郎……』
炭治郎生氣的時候會叫自己的名字。 另外,還有在色慾高張、理智斷線的時候。
無一郎親吻著炭治郎微微顫抖的背脊,對身下那人帶著哭腔的呼喚感到無比滿意。
『沒關係。』他加快了律動的同時,在炭治郎耳邊安撫道:
『我會洗床單。』
下一秒,炭治郎再也阻擋不住情慾宣洩的出口,伴隨著下腹一陣強烈的痙攣,暖熱的濁液也隨之噴發而出……。
每一次的歡愛都令無一郎感到回味無窮。
清晨的陽光灑進廚房,他站在流理檯前,一面面無表情地把剛做好的三明治放進便當盒裡,一面腦中還在不斷回放著昨夜炭治郎的種種。
「那個……我要出門了……」
無一郎回過頭,炭治郎已經穿戴整齊地站在廚房門口。一身筆挺的西裝,頭髮也梳理過了,但因為同樣想起了昨晚的事,雙頰都有些泛紅,眼神也不敢直視他。
無一郎拿著便當盒走過去,交給炭治郎,然後陪著他一起走到玄關。他兩手插在身上那件格紋圍裙的口袋裡,看著炭治郎彎腰穿上皮鞋。
炭治郎看著他這副模樣,突然覺得有點好笑。這時候的無一郎,感覺真像個送丈夫出門的賢慧媳婦。
他穿好鞋,在玄關的台階下直起身。因為高低差,兩人的視線剛好齊平了。對上眼的瞬間,炭治郎的臉又忍不住紅了起來。
「我……我今天可能會加班。」他有些結巴地說。
「嗯,我會看家的。」無一郎一如既往地笑著說。「出門前,不摸摸我的頭說『好乖』嗎?」
「你真的是狗嗎?」被無一郎的話給逗笑,炭治郎終究還是伸出手,揉了揉無一郎那頭柔軟的、薄荷綠的髮絲。
目送炭治郎的身影消失在門後,無一郎才轉身回到廚房,開始吃自己那一份三明治。
他想著,自己不只會洗衣、打掃、煮飯,早上能充當鬧鐘,晚上又能滿足主人的各種需求(當然,也包含了性方面)。
他這不就是一隻最完美的寵物嘛。
無一郎心想,不由得就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