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煮了那碗麵,看著他坐在餐桌前,濕髮貼在額邊,眉眼溫柔,吃得乾乾淨淨。連大口咀嚼都還顯得有禮——可這副「斯文」模樣,才是最危險的偽裝。
接著,他們肩並肩坐上沙發,一起打了一小時的瑪利歐賽車。她輸得不甘心,他卻玩得興致盎然。直到——他忽然一把將她從沙發上拉起,輕而易舉地按在牆上。
接下來什麼都停不下來。
鋪天蓋地的吻,無處不在的炙熱雙手,還有那雙在黑暗裡閃閃發亮的桃花眼。喋喋不休的低嗓一聲接一聲,像是在慢慢將她推入某種無法回頭的深淵。
「寶寶,讓我幹妳,好不好?」
語氣溫柔得不像話,就像哄孩子一樣——
彷彿她一說不好,他就真的會停下來似的。偏偏她一聽到這種話,全身就軟成一灘水,還有什麼好拒絕的?
她知道他早就發現了她的秘密,才會壞心眼地湊在她耳邊,句句緩慢,聲聲撩人,磨得她心癢難耐。
「妳好緊……好熱。」
他咬了咬她的肩,笑聲壞得很:「放鬆,我動不了。」
可他偏就不給她,只在邊緣游移。曖昧得幾乎殘忍。她急得扭著腰去貼他,渾然不覺自己現在的聲音有多惹人遐想。
「嗯..不要……玩弄我……」她聲音顫著,像撒嬌,又像哭。
而黎晏行,向來不是什麼好人。
那點壓在心底的壞早就蠢蠢欲動。他想聽她哭著喊他的名字,想讓她紅著眼胡言亂語地求他別停。他要讓她聲音沙啞地說出那句——
「求你,黎晏行……再多一點。」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要穩住什麼蠢蠢欲動的慾望,然後乾脆俐落地把人抱了起來,長腿一跨,直接踏入了與臥室相連的更衣間。
裡頭擺得一絲不苟,整排的西裝按色階分類懸掛,領帶與袖扣各就各位,皮鞋與皮帶像是展示櫃裡的藝術品,乾淨、昂貴、極致自律。而那塊正對門口的穿衣鏡,冷不防地,像個提前亮相的預告——提醒著她,這裡會發生什麼荒唐的事。
沈恙本來還迷迷糊糊地靠在他懷裡,但下一秒睜眼——看到鏡子裡那個滿臉潮紅、一絲不掛、還喘得有點媚的自己,她臉色驟變,差點沒原地爆炸。
「你瘋了!不要在這裡……」她立刻伸手捂臉,難得聲音裡都是慌亂。
太羞恥了。這是她看片時愛看的套路劇情沒錯,但沒說她本人想當主角啊!
爸爸媽媽對不起,你們女兒可能真的要淪陷了——而且看起來還很享受。
「就要。」
他聲音低啞,不容拒絕,語氣依然溫和有禮,像是說「請喝杯茶」一樣,卻用那張帥得要命的嘴巴,說出了最不堪的話——
「好好看著我是怎麼操妳的。」
語言暴力。真正的、性感到極致的暴力。
她的身體先他一步背叛了自己。熱意再次蔓延,濕意明顯到她想直接去世。
他看見了,當然看見了。
笑得溫柔又壞:「寶寶,妳真不經撩。」
然後,他湊在她耳邊,語氣低得像是最甜的毒:「睜開眼。」
她彷彿真的被下了咒,手指從臉上滑落,透過鏡面——她看到自己,臉紅得不像話,眼神渙散,而那個站在她身後的男人,酒窩深陷、眼角微紅,溫柔得像什麼壞掉的夢中情人。用牙齒撕開了套子的包裝,拿出來,直到戴上,他的眼神都沒有離開過她。
下一秒,他一手掐住她的腰,腰身一挺——那灼熱重重地頂進了她的身體深處。
她猛地撐住鏡子,肩膀顫了一下,忍不住喟出聲:「啊…啊..別……太深了……等..」
她喘著氣,身體快撐不住那種深入骨髓的充實感,手忙腳亂地往後拍了拍身後的男人:「等一下……讓我緩緩……」
可他哪裡會聽話?
他反而抓住她的雙手,扣在鏡子上,聲音慢條斯理得像在哄小孩——卻根本沒半分慈悲。
「不等。」
他語氣近乎寵溺:「剛剛不是妳很急嗎?嗯?現在倒嬌氣了?」
他一寸寸推進,每一下都準確地擊中她最無法招架的地方。
「寶寶可真難伺候。」
沈恙早已無法思考。她全身的力氣,全用在試圖站穩。可每當快感一波接一波襲來、腿一軟想跌下去時,身後那隻結實的手臂總會穩穩撐住她。
「還沒呢,店長。」他的聲音透著喘息與壞笑,像在哄,又像在撩,「我還沒吃飽呢。」
但每當她快要被推到頂點,他卻又故意慢下來,動作緩慢又折磨。
「既然寶寶這麼嬌弱,那我溫柔點?」語氣裡是赤裸裸的壞心眼,還帶著幾分無辜。
她抬頭看鏡中的自己——媚眼泛紅,小嘴微張,喘息聲細碎迷人,胸前雪白的雙峰因他每一下頂撞輕顫不止,那對紅得不成樣的蓓蕾,明目張膽地在誘惑他。
她不斷低喃著:「啊...啊…黎晏行……黎晏行……」像是求饒,又像是呼喚。
他喉頭滾動,眼底一沉,抱起她,帶到更衣間中央的玻璃展示櫃前,大手按住她的背,柔中帶狠地將她壓在冰冷的玻璃上,接著——毫無預警地長驅直入。
他不再開口,也不再溫柔。每一下都重、狠、準,像要將她整個人揉進他身體裡。
她的呻吟不再細碎,而是破碎。她努力想開口,卻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嗚…黎…晏………」聲音哽咽,像喊,也像哭,「我……要…啊啊…」
「我在。」他貼著她耳邊低語,聲音低啞又穩,緊跟著,是不容拒絕的最後衝刺。
「去吧。」
她全身像被電過一樣顫了顫,腿一軟,直接靠著玻璃櫃滑坐下去,像是一塊剛出爐的焦糖布丁,甜、熱、軟。
他伸手扶住她,嘴角帶著那種剛得逞的壞笑,額頭還滲著薄汗,氣息不穩,但眼神清明。
「這樣就不行了?」他彎下腰,湊近她耳邊,聲音像羽毛撩過心尖。
她喘著氣,眼神虛弱地瞪他一眼,連髮絲都像是剛從暴風雨裡逃出來,微亂又濕。
「……再說話,我就咬你。」
「哪裡都可以給妳咬。」他語氣溫柔地欠扁,舌頭還輕舔了一下唇角,像是回味,也像是在試探。
沈恙想罵人,卻已經沒力氣,連嘴都懶得張。
他也不逗她了,像捧著什麼貴重瓷器那樣把她抱起,走回主臥,腳步穩得過分——像剛剛那場狂亂對他來說根本只是熱身。
她整個人窩進被子裡,連手指頭都懶得動。沒兩秒,一隻冰涼的手指挑開了被角,某人半邊身子鑽進來。
正要躺下歇口氣,懷裡的人就動了動,像是忽然想起什麼。她咬著牙撐起身子,皺著眉頭說:「我滿身都是汗……還有……」
她說不下去,太羞恥了,語尾自動消音。
他低頭一看,眉尾挑起,目光頗有深意地停留在某個不宜描述的部位:「嗯,是有點狼狽。」
好好的男人,可惜長了一張嘴。
見她板著臉要下床,立刻按住她的腰,笑得像個剛幹壞事還要裝無辜的小孩:「動什麼?我來。」
不等她拒絕,直接打橫把她抱起。
「不用你……我自己可以。」她想掙扎,卻真的沒有力氣,只能別過臉以示抗議。
「我知道妳可以,」他語氣溫柔,腳步穩重,一邊往浴室走一邊慢悠悠補刀:「但我說過了,我很溫柔的。」
「……」她頭埋進他肩窩,不想說話了。這個男人真的是,每一句話都像要把人氣到血壓爆表。
浴室裡暖黃燈光開著,乾淨得一塵不染,毛巾摺得比飯店還整齊,瓶瓶罐罐像是精緻生活雜誌裡走出來的一頁。
他小心把她放進浴缸,自己坐到她後面,把她整個人環進懷裡,開始幫她沖水、洗頭、擦背,動作熟練得像是早就排演過。
她靠在他胸前,昏昏欲睡地泡在熱水裡,背後的男人卻沒一點要離開的意思。沈苓煙閉著眼,聲音帶著剛被折騰完的無力:「你還不起來嗎?」
他動作倒是輕緩,連語氣都溫柔:「快了,再一下。」
她翻了個白眼,心想他這“再一下”,多半又是打算洗完人順手抱去床上,連個呼吸時間都不給。
不出所料,剛擦乾身體,他就把她打包成一條浴巾壽司,直接抱去了床上,動作熟稔得像在完成某種晚間儀式。
她懶得掙扎,只冷冷道:「我要睡覺。」
他乖乖點頭,把她輕輕放在枕頭上,然後自己躺過來,從背後圈住她,語氣誠懇:「真的不幹嘛。保證。」
他聲音很低,很近,熱氣在她頸側流連,像是在哄一隻脾氣不太好的貓。
她聽了也沒說話,閉著眼,準備放鬆。
結果才過幾分鐘,背後那根灼熱的、無處安放的東西就硬生生地貼了上來。
她:「……黎晏行。」
他沒裝死,也沒裝傻,反而低聲笑了,像個被抓包的小孩:「我說過妳是我的天菜。」
「……」
他蹭了蹭她的肩膀,語氣無比無辜:「其實這是對妳的恭維。」
沈恙翻過身,涼涼瞪他:「你要不要點臉?」
他側躺著支著頭,嘴角的笑灑滿整張狐狸臉,壞得毫無悔意:「不要。臉值太高,省著用。」
「我現在只想睡覺,黎總監。」
「我也是啊。」他點頭,很誠懇地回答,然後補刀:「只不過我想睡的是妳。」
「……。」
他低笑,沒說話,動作倒是前所未有的配合。他一邊往旁邊挪,一邊順手把她攬進懷裡,像是討價還價後的「最低底線」。
她本想掙脫,但力氣早耗光,連罵人都懶了,任他把自己當暖爐一樣摟著。砲友是不是會過夜?是不是該抱著睡?這些原則,此刻都不重要了。
在他均勻的心跳聲裡,她眼皮漸沉,迷迷糊糊地說:「黎晏行,你真的很煩。」
他貼在她耳邊,聲音低得像是夢:「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