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刺耳的警笛和周圍吵雜的人聲似乎永遠不會停止。
陸以洋怔怔的坐在醫院的長椅上,雙手緊握在一起,手上的血漬已經乾了,沾滿血跡的T恤濕冷的黏在他身上,他卻一直忘不掉方才血液的溫熱,只能緊緊的絞著雙手。
高懷天的同事來了不少,有幾個過來問他話的,問他是高懷天的什麼人,他也不知道該怎麼答,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描述,只是顫抖的說不出話來。
有人問他要不要送他回家,需不需要通知什麼人,他只是搖頭,他不想離開這裏,不想離開高懷天。
有個好心的大叔看不下去,拿了件外衣給他披上,問他冷不冷,他也只能搖頭,他只記得手上的溫度,血原來是那麼熱的。
他沒有聽進那些警察先生們討論了什麼,他滿腦子只想著萬一高懷天死了怎麼辦?自己殺了人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