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面癱的他們彼此相愛(沒有誰能夠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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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戀愛是談起來了,但到底談什麼?怎麼談?」桓思索著問出口。
「其實啊,我倒是滿好奇人和人為什麼會想談戀愛?」米花不是很感興趣地說,摩娑著腕錶。
「這個嘛……,就是想和那個人一直在一起了唄。」
「在一起這種事,還要談戀愛才做得到啊?」米花倒是有點疑惑。
「這……,就當作是你還沒遇到那個人吧。」
米花聽出桓的回答中帶著點心塞的語氣,沒有多加詢問。
腕錶隨著米花的輕點彈出畫面,桓心想不知這次又是何事,「除了牛奶還買了別的嗎?」
「沒,勒底尼那邊發消息來,說是東北方的村莊出了大亂子。」
「東北方?最近那一帶真是不得安寧。」
這一趟去,肯定又有一堆「不乾淨」的人了。
「桓,你說,誰能決定誰是不乾淨的人呢?」
「我也不知道,但大概是乾淨的那邊吧。」
桓無故想起之前曾經翻過一本書,裡面提到「感染性思維」的篇章,說如果一件毛衣是殺人犯穿過的,那後續就不會有人想再接觸。大抵也是怕自己變成同一類人吧。但是兩個人的童年,在回憶中,也好似這般具有感染力的疫病般。
「人們寧願選擇沾了狗糞的羊毛衣,也不願意拿殺人魔的羊毛衣。」桓喃喃。
米花看向他,知道他想起了從前那段對話。
暗巷裡,垃圾旁,米花的目光冷淡。
「我想在愛乾淨的人和殺人魔之間,我會選擇後者吧。」
「比起乾淨的人,殺人魔更好嗎?」
「那樣乾淨的人我不願意。」
「然而殺人是不對的。」桓只能擠出這句話,即便他知道米花不是那個意思。
也或許,就是那個意思。
他還想起了對話的結尾,但他並不想在這個節骨眼提起。
「沒想到活到了現在,還在滅那些『不乾淨的思想犯』,真是諷刺,不是嗎?
對於我們這些髒東西來說。」米花的問題懸在桓的耳邊,久久未落下。
「是啊。」終於他說
東北方的無主村,是一個崇拜龍神的村子。據說在早時,神鬼人混居,龍神盤踞此地,帶給一帶居民極其庇蔭,乃至龍神飛升離凡,福樂安居都長久為此村象徵;至於為什麼叫無主村,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桓對這些傳奇故事不大感興趣,不過米花愛聽,他也就一路上叨叨地說。
不料才到村口,就有一個少年踉蹌地飛奔而出,跌倒在兩人跟前。
米花蹲下,和少年平視,很是好奇的模樣。
「看什麼看!」對方的氣勢洶洶,一副不饒人的樣子。
太陽穴青筋暗跳的桓,拎起身高差他半個頭的少年,冷冷瞪視。
「說話客氣點,說不準,遇錯人會倒大楣的。」最後幾個字,桓特意加強了語氣。
「一看你們就不是本地人,來我們無主村做什麼?」少年仍是氣勢凌人,但兩隻腳騰在半空中晃盪,看起來有些滑稽。
「這個嘛,辦些事,至於什麼事,你就不用多管了。」桓鬆手,米花撐著少年的雙肘,對方便輕輕站在地面。
少年有點躁紅了臉,但不改囂張地說:「辦事我最行,什麼事要交給我處理,還不馬上解決嘛?只要給我些錢……」
「你剛剛不才被趕出來嗎?」
「我、我本來就住在村外,只是急著回家一趟。」
「是嗎,你叫什麼名字?」米花見桓好像想繼續調侃下去,搶先問。
「哼,憑什麼告訴你們!」
「齊虔你這小子,有膽你就別再回來!」村莊裡的叫罵聲,由遠而近地傳來。
「喔,叫做『齊虔』啊。」
「齊虔齊虔,祈錢不靈。都怪這起的什麼爛名字,弄得我一生多舛,總是愁錢。」齊虔雙手抱胸,看起來很是老成。
「多不多舛,還是看你的選擇。」
「大叔覺得人定勝天啊?真是笑死人了。」
米花拉著桓的手,邁步往村裡走去。沒完沒了,這一切吵鬧真是沒完沒了。
待兩人走到村莊中,齊虔的叫嚷聲也漸漸淡去,米花放開桓,嘆了一口氣。
「真不像你,那麼多話。」
「想起小時候,有些多愁善感。」
「這次的目標,看來不簡單。」米花看向村莊遠處的山林。
「是啊,非同小可。」
被薄霧籠罩的山景,迷人中帶點駭怖,濃濃的念,即使不特別凝視,也感受得到。
「派了隻上上籤給我們啊。」
是一個進入故事前的過場,因為一天把一部劇集全部看完了,感覺滿受影響的,還是別寫太多。
今天的封面歌:文学少年の憂鬱【Ver.ナノウ】(有很多版本,推薦都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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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哩啪啦轟!終究是沒有能馬上消失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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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花的腦袋彷彿遭受重擊,一瞬間失去思考能力;她看向桓,心裡清楚對方也正試圖從方才的資訊中冷靜下來。與其說是資訊量太大,更準確地說,「沒有資訊」,才是令他們不知所措的原因。 「你們兩個,沒有名字。」男人沉穩而平淡的聲線,射過空氣,劃過米花與桓的耳膜。
關於你擅自加在我身上的想法,現在我要大聲宣告: 「我,並不這麼覺得!」
據說念族的每個人,天生都具備操控情感的能力,也有傳聞說,如果一個念族成員知道他人的名字,就能將對方的感知玩弄於股掌間。 傳聞是這樣說的,關於事實的真偽,沒有人可以替消失的念族發聲。
一見鍾情不是愛/而且有點奇怪 雖然也不壞/但是關係可能會完全變態 儘管如此/你還是想跟我談戀愛?
已經說了太多太多話,無論誰都。 自己的故事,他人的故事,只要生命還在繼續,就不會有結束的一天。留一些時間,聽聽他人的故事;清理一下自己陳舊的往事,向前累積之後的驀然回首吧。
仁傑在返回高雄火車站的交通車上,聽到了他錯過那一晚的談天內容,不過他心裡只想著,這次離開,大概很難再見到這個人了。接下來他會繼續讀大學或是做其他什麼,橫豎都離他很遠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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