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半夜,當周大鈞還在辦公桌前低頭忙碌時,耳邊突然傳來她的聲音。
「說。」周大鈞連頭都沒抬起來。
「不錯,現在不會被我突然出現嚇到。」星月說。
「因為,我一直期待妳出現。」周大鈞不自覺的嘴角微微上揚。
「啊哈!」星月讀出他的心。
「小ㄚ頭,妳這啊哈是甚麼意思?」周大鈞把頭抬起來,剛好碰上她那股溜股溜的大眼,他常常會不經意看著她的雙眼,如果仔細看,星月的瞳孔不是黑色的,它是淡綠的,非常漂亮。
「別得意,我可不像那個女孩一樣,將你放心上,也不會像一般的女孩把你當作一塊金幣,太小看我了,大叔,別自作多情。」星月說。
「那個女孩?哪個呀?」周大鈞知道她是指巧思。
「明知故問。」星月哼了一聲。
「是嗎?那我請問妳一下,妳半夜不睡覺,跑到一個大男人房間來是什麼?」周大鈞說。
「你……………。」星月突然辭窮了。
「說不出話了吧!說到妳心坎裡去…………。」
「大叔還真是自我感覺良好,別臭美了,我來,是要警告你,這段時間,如果可以,下班時間到就回家,若不行,最晚最晚八點以前回到家,如此,保你沒事。」星月說。
「上次是父親,現在是我嗎?了解,我聽見了。」周大鈞很輕鬆地說。
「你不擔心?」
「不會,因為,我有法寶,一個可以傳喚妳的法寶。」周大鈞從口袋拿出小珠子。
「非常好…有人………」突然,星月的耳朵動了動,在那個人要敲們之前,她如閃電般的快速離開,消失在那棵百年的大樹。前後不到半秒的光景。
書房門外傳來敲門聲。
「哥,這麼晚了,你跟誰說話?」周筠推門,探了頭說:
「哦!電話。」周大鈞靈機一動,拿起桌上的手機。
「可是我好像聽見有人在書房。」
「哦!我用擴音。」周大鈞說。
「哦!我去睡了。」她說。
「好,快去睡。」
「等一等,我再跟你說一些話我再去睡。」她說。
「可以,妳想說甚麼?」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爸就在那個鐵工廠?這麼厲害,會想到以前我們小時候常常去玩的鐵工廠,也好在你想到爸會在那裏,陳伯伯都說,如果再慢,爸就會有危險,慢性藥都沒吃。」周筠說。
由於最早最早周大鈞是有跟警局報警,警方聽見周老爺子被綁架,立即組成一個專案小組,不時的跟周大鈞聯繫,不到半小時,周公館走到哪裡都是穿著制服的警察,在周公館工作的人,都被這些人搞得一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了甚麼事情。
從周公館方圓百里,帶著幾隻的警犬來回巡邏,怎麼找就是找不到,綁匪打電話來,也無從得知是從哪裡打來?就在一籌莫展之際,周大鈞和星月合力將綁匪一一網打盡之後,才聯絡在周公館內的警察。
等所有的事情都塵埃落定後,周大鈞兄妹倆還處在一種亢奮期,睡不著,尤其是周大鈞,腦子一直重複想著那個為他治療腿傷的女孩。
「這還是得多虧了妳的好朋友章小姐,如果不是她提起甚麼廢棄的工廠,我也不會想到。」周大鈞順著她的想法說。
「哥,我們是不是該好好請請她。」周筠說。
「好哦!就明天,妳跟她說,明天晚上來家裡,比較方便,妳們可以好好聊一聊,若晚了,她可以留下來。」周大鈞說。
「好哦!反正我們有一流的廚師,不怕失禮。」周筠說。
「明天去跟人家打電話,時間很晚了,去睡吧!」周大鈞說。
「我先去看爸,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