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夏若星的話,葉子一邊忍受著劇痛,一邊卻是眼神有些呆滯地看著四周空無一物,只有一道門與一扇小窗的房間,似不將其看在眼裡,以有些不解的口吻問道,「妳要幫我療傷?還有修煉是什麼意思?要我在這裡修煉?」
夏若星笑了笑,原本就長得十分甜美的臉龐頓時變得更加迷人,就連同為女性的葉子都被她這嫣然的一笑給迷住,頓時間愣了一下,耳中立刻傳來夏若星甜美的聲音,「當然不是了,是用妳身上的永生催靈丹來提升修為。」
「永生催靈丹?」
葉子充滿不解的神情在說完這句話之際頓時沉了下來,眼神中帶著銳利盯著夏若星問道,「難道當初妳嫁給李長恩……就是為了這個靈丹?」
夏若星臉上的笑容更盛地說,「沒錯!妳很聰明,只是當時我與元放的實力還不夠,不足以強行從永生教手中奪取,於是只能透過這種方式迂迴取得。」
葉子聽到夏若星如此直接地證實了自己的猜想,心中仍是充滿了不可思議的感覺說道,「為什麼是我?妳們到底想要我做什麼?竟然在千年之前就準備了這一連串的計策,妳與副門主究竟有什麼打算?」
「這些將來都會讓妳知道的,目前最要緊的還是讓妳身上的傷趕緊好起來。」夏若星蹲在葉子身旁,柔聲地說道。
然而聽到夏若星的這番話語,葉子眼神中的警惕並未因此散去,雙眼直視夏若星問,「為何需要永生催靈丹?難道太元門會連療傷或是提升修為的丹藥都沒有嗎?」
夏若星輕輕一笑地回答,「當然不是了,永生催靈丹的療傷作用只是附帶,我們再怎麼厲害也算不到妳會在這時候受傷,不過幸好永生催靈丹如果發揮作用,就能夠輕微地重塑妳的肉身,到那時候,妳身上的傷自然就會消失了。」
「那這個永生催靈丹究竟是?」葉子狐疑。
見到葉子此時的模樣,夏若星暗自心中苦笑,知道她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就隨便聽信一名陌生人的話,於是在略為思考了一下之後說道,「永生催靈丹顧名思義,最主要的功效就是催靈,而永生指的則是永生教所創,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妳別天真地以為服下這顆丹藥就能永生了,真要是如此,永生教早就成為修真界第一大宗門了。」
頓了一頓,夏若星看了一眼仍舊無動於衷,但實際上卻是辛苦地忍著痛楚的葉子,接著說道,「催靈的效用就是讓一名已經凝結金丹的修者直接連魂,並且催生元嬰靈體,也就是凝結元嬰,意思是,它能夠讓妳連晉兩級,直接邁入虛魂化身層的境界。」
葉子聽了心中有些吃驚,但沒有表現出任何興奮的樣子,她雖然對於自己目前的處境與所陷入的情境難以知曉全貌,但也知道自己恐怕只是別人的一顆棋子,或許在達成目的後會被無情地拋棄,這是她先前在電影中常常看到的情節。
莫名其妙之下被鎏火凝晶在體內凝結金丹,成為一名一般修者必須耗費幾年,甚至是幾十年才能達到的境界,才又沒過多久,竟然出現了個名叫作永生催靈丹的靈藥,能夠讓自己的修為連跳兩級,這種神速的修煉,雖然她不知道在修真界是否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但絕對會是人見人眼紅的呀!她此時的心境雖然沒有如其年齡增長地變得更加成熟老練,畢竟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陷在沉睡當中,但人性中眼紅他人的成功,還有槍打出頭鳥的道理她還是懂得一些的。
葉子沒有因為夏若星話中的利益而被沖昏頭,不論有再大的好處,世界上絕對沒有白吃的午餐,既然有這種東西,那為何夏若星她們不用,就算是以她們的實力已經用不上了,但她們也應該有其他的親信或是同伴手下在,給他們服用也總比給自己這個剛入修真的小修士,並且對她們沒什麼交情與情感的人服用來得強,至少她們的親信對其而言有著更高的忠誠度,而自己雖然拜入太元門,但對於那位元放副門主,葉子只有一句話,「誰認識他啊」。
「妳並沒有回答到最重要的問題,為何是我?」葉子強忍著劇痛,臉頰流下用力過猛的熱汗,吃力地提問。
夏若星則是毫無遲疑,很乾脆地回答道,「這個目前不能告訴妳,不過就如同我剛才所說,時間到了妳自然會知曉,現在以永生催靈丹提升功力對妳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防備心其實不用那麼重啊!」
葉子瞥了瞥夏若星,接著雙眼望向自己側腹的傷口,思考了一陣開口說道,「揠苗助長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就這麼以丹藥強行提升我的修為是對目前的我是有好處沒錯,但是……難道就沒有什麼副作用嗎?」
夏若星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妳猜得沒錯,是有副作用,妳身上的金丹是以鎏火凝晶所化,而藉由永生催靈丹凝結而成的元嬰自然也不是妳自己修煉而來的,簡單地說,這些成果都不是靠妳自己苦修所得,所以將來在修煉上會遇到比別人更多的瓶頸。」
眼神認真地盯了葉子一眼,見她沒有任何反應,但眼神卻是轉向了她,彷彿是在等待其繼續說下去,於是夏若星這才又開口道,「另外隨著修為的增長,妳自身的真元也會隨之慢慢累積,最終同樣會在妳的體內凝結成金丹,然而妳的體內已經有了鎏火凝晶金丹,甚至是元嬰了,到那時候,妳體內的真元運行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影響,進而出現混亂,因此可能會造成妳後段修行上的極大困擾。」
聽到此言,葉子心想,「果然沒錯!」
接著點了點頭並若有所思地說道,「我想也是!不過對於修行這件事,我根本不急於提升修為,慢慢地以體內的金丹作為基礎,將其煉化吸收,再凝結成完全屬於我自己的金丹豈不是更好,何必要冒這種風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