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en的家裡仍然沒有窗簾。 沙發、地毯、餐具、書櫃,這一項項家具都是自己四處尋寶來的。還有迷你版的小小冰箱和最小型號的電洗衣機。母親在生下Helen之後特意留給她的創造天地,實為寬廣,寬廣到寂寥,寂寥至如同荒島。
漫長的故事向外遊走,對向的種種透過那如不存在的大型方窗,澄淨地像賽納湖畔。她其實哪裡見過賽納湖畔,不過這名字太美了,故而如此形容著。
初經歷一場沒有傘的任意的雨,一場缺乏形容詞的意識對談,她的快樂純粹只在終於重新感受到思考同等於存在,僅此而已。然這樣的純粹逐漸迷失在諸多碰撞裡,惡與善的界線逐漸模糊,而這彷彿是人成長的程序中的其中一道平凡的理所當然。
一開始就先接觸罪惡的孩子,多經歷了一道不知道惡與善如何區分的過程,甚至錯把罪惡當作溫暖良善的意識,任它在腦中成長,直到長成一棵不結果子的樹。悲觀的日子已經走了太長太久,Helen此刻的人生哲學變成了活在當下,享受很簡單的單純和快樂,僅此就好。複雜使她頭疼,談論了半天,故事仍然一樣,已發生的都存在名為過往的秘密匣子裡,未發生的類似於潘朵拉,不必多有猜測。如此,擁抱了當下,故事就能恢復應有的生機,那株溫柔的樹(她在二十歲時重新種下的)就能緩慢但穩健地逐日茁壯。
This is Helen. 這是海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