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嬤ㄟ話 第七章 抓姦 第八章 程芳華的打算

而劉艷對女兒的這些行為並不覺得有什麼異狀，還覺得她們實在有夠乖，當然除了老二方婷以外。原因在於她們都很會唸書，也都唸的很好。劉艷認為女人只要書讀的夠高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這或許跟劉艷的家庭環境也有關係吧！

但洪源妹是個愛乾淨的傳統婦女，她生來就見不得女孩子邋遢不衛生，所以在同住一樓時經常叫罵方虹三姐妹。而方虹她們的嘴可是厲害的很，像劉艷一樣喜歡顛倒是非。明明是她們不愛整潔有錯在先，卻故意推脫是洪源妹重男輕女才會對她們非打即罵。

這也是為什麼方傳義會動手打方虹她們的原因，跟阿嬤頂嘴，不懂尊老愛幼，沒本事爭錢卻總是貪圖享受。 每天的飯菜她們三姐妹總是挑好的吃，也不在乎阿嬤吃過了沒有。

有天被經過一樓的方傳義撞見，他隨口說了一句便被方虹頂了回去，而方傳義氣極之下便打了方虹一巴掌。 回想起這些，洪源妹也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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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洪源妹搬進三樓後，方家的風波稍停之際…有天，方傳德面色凝重的爬上三樓來找方傳義。

「阿義，我覺得溫妮最近有些不對。你知道那個何大哥嗎？」

方傳義打了一根煙給方傳德，便向程芳華使眼色。程芳華見狀反瞪了他們一眼，接著帶著方晴和方世宗進房間。

程芳華永遠忘不了方傳德曾在她剛嫁進來時，要求她的內衣褲不能曬在天井、也不能曬在廁所。理由是他看到會尷尬，而且這樣會衰。然後要求程芳華將內衣褲拿去自行烘乾，並要她不能使用到他跟溫妮的特用曬衣桿。 至於為什麼不說劉艷、專說她…那是因為劉艷曬在一樓，那些內衣褲蓋不到他尊貴的頭顱。

方傳義當然也看到了老婆的白眼，偷偷的雙手合十拜了一拜，程芳華這才轉頭離去。

方傳義接著回道，「你說老老的那個何大哥，有啤酒肚但很有錢的那個！」

方傳德噴出一口煙霧道，「對啊！我覺得他跟溫妮不太對。我昨天下班回來的時候，何大哥居然在我們房間的主臥洗澡，我問溫妮，她說是何大哥喝水不小心灑倒了，所以順便洗的澡。 而且…溫妮的頭髮也是溼溼的，我問她，她還說是她先去洗的。 可是我覺得奇怪，溫妮洗澡何大哥在我們房間幹嘛！我想再問，溫妮便發了脾氣。她說何大哥是忠實顧客，他要看的貨比較貴重，所以都放在房間裡。 阿義啊！你不是認識有人會裝針孔攝影機的嗎？我想在房間裡面裝一個。」

方傳義吐著煙圈，有些為難道，「傳德，你…是不是先跟溫妮問清楚比較好。」

方傳德聽後板起了臉，不耐煩道：「要幫不幫一句話，不要跟我囉嗦。」 方傳義雖不贊同的搖搖頭，但還是幫方傳德打電話，聯絡熟人來安裝監視設備。 一星期後，二樓傳來吵鬧聲，溫妮拖著行李箱來到樓梯間。

咔咔咔咔

「別廢話了，方傳德，你就是佔著茅坑不拉屎。 我也不怕告訴你，我懷孕了！那又怎麽樣，孩子也不可能是你的。 我現在要走誰也攔不了我，這樣也好啦！我也懶得跟你說那麽多。 因為你們全家都有病，是瘋子，是瘋子。 這樣的答案你滿意嗎！」

啪！啪！大門被用力關上的聲音傳了上來。

洪源妹緊張的推了下方傳義，「阿義啊～下去看看你哥。」

方傳義极拉著拖鞋下了樓。

他看見了方傳德蹲在地上無助的哭泣，方傳義從冰箱拿出兩瓶啤酒遞送方傳德一瓶。 兩兄弟不言不語的喝光了冰箱裡的所有啤酒，方傳義拿出手機打給老婆撒嬌，「阿華，樓下沒酒了…而且我也沒煙了耶！怎麼辦？」

「辦你去死啦！辦！等著。」程芳華一邊叫罵著，一邊翻著薄薄的錢夾。 15分鐘後程芳華拿著啤酒和煙敲門，方傳義看見老婆笑的跟條乖順的大金毛一樣。如果有尾巴，那早就搖的可以飛起。

他親吻了一下老婆的臉蛋，「我就知道妳對我最好了，上去弄點下酒菜，不要太辣。」

程芳華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但還是問道：「二哥怎麼樣？還好嗎？跟溫妮玩完啦！那店怎麼辦？」

方傳義接過啤酒跟煙，拍了一下老婆的屁股：「用快點，我餓了，順便煮個湯。啊～叫阿母先睡，不要擔心會沒事的。」

程芳華搖搖頭又跑上樓，看到方晴還等在門口，便道：「緊去睡啦！阿晴帶弟弟去睡。」

第八章

程芳華坐到洪源妹的身邊，毫不掩飾問道：「媽，溫妮走了…那店面。我是這樣想的吼！阿義早上去市場賣菜，下午就沒事了。 我…我想…想跟娘家進韭菜盒來賣，自己再做一些蔥油餅、小菜、小米粥之類的，給過路客、鄰居、學生什麼的外帶，你看…。」

洪源妹看了眼程芳華，心想生意人就是生意人，老二都還在難過呢！這老三媳婦就打上了店面的主意。 不過…也是啦！老二在車行做經理，薪水待遇什麼的都比老三強。方晴上次還吵著說要去學畫畫，而且世宗也要上學了。

雖然心裡這樣想，但洪源妹仍是手插著腰，氣勢洶洶的問道，「是妳的意思，還是阿義的意思，不要跟我打馬虎眼喔！」 程芳華深知婆婆的脾氣，別看婆婆表面上兇巴巴的，但只要她沒一口回絕那便是有機會。

於是程芳華弱弱的叫了一聲，「媽～妳也知道我們家不好過，住一起這麽久了。 妳看，阿晴上次在菜市場看中一件裙，才150元。 我還是捨不得給她買，沒辦法啊！世宗是男生，姐姐們留下來的衣服他又不能穿，什麼都要買新的。 啊！就可憐阿晴啦！從小到大都是穿人家不要的，還被人家當肉中釘看著。」 說完程方華可憐巴巴的看著洪源妹，她知道方晴是婆婆一手帶大的，婆婆一定會心軟。

洪源妹望向孩子房間，想起乖巧的方晴，嘆息道：「好啦！但是我要跟你們收5000元厝稅錢。這算公家的錢，拿來付房子的維修啦！我跟妳說，不是阿母不幫妳，我要是沒拿這筆吼！妳阿嫂那過不去的啦！」

程芳華皺起眉頭，肩膀都垮下來了，「阿母，那要是沒有賺呢？」 洪源妹用手指推了一下程芳華的頭，「妳看起來聰明聰明，怎麼關鍵時刻變笨了。阿母問妳，家裡的錢誰在管。」

程芳華吃驚的看著婆婆，嘴張的老大，「阿…阿…阿母。」

洪源妹把程芳華的嘴給合上，「麥叫那麽好聽啦！我攏是為了我的孫。」

二樓方傳德還在灌酒，方傳義則是打電話催程芳華煮湯下來。 「傳德，不要喝那麽兇啦！先吃點東西。」 說完丟了一包老婆在小7買的花生。 方傳德搖搖頭，仍是獨自喝著酒，喝著喝著…他哭了起來。 「溫妮說我們家沒出息，又窮又沒用，她看不起我們家。 而且說我們全家都是神經病，有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媽媽，自私又白目的大嫂，莫名其妙又不討喜的小孩，跟現實、強勢的弟媳。 你說，這些女人…呵呵呵！ 都是爛人…害溫妮離開我…」

方傳義忍下跟醉鬼爭辯的欲望，好聲好氣勸道：「我們家男人就都沒問題，我看吼！最有問題就是溫妮和那個何大哥啦！」

方傳德已經醉了，他大吼道，「不準你說溫妮，是那個姓何的不好。他不知道怎麼發現了我們房間的針孔，是他跟溫妮說，溫妮才生氣的…」

方傳義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他還以為是溫妮討客兄被傳德抓到，所以他們才會分手的。他正想開口說什麼時，方傳德吐了，吐了一地。

剛好程芳華這時帶著煮好的薑絲蛤蜊湯下來，她捂著鼻子皺著臉，還用手揮了揮。 「什麼味道啊！真是。」

方傳義看到老婆像是看到救星：「阿華，妳來的正好，幫我清一下，我帶傳德去廁所。」

程芳華放下湯，一邊拿袋子一邊拿抹布就清理起來，當然…少不了碎碎唸的咒罵。 「不會喝還偏要喝，失戀嘛！誰沒失戀過，又不是小孩子了，四十歲的人，真搞不懂在想什麼。劉艷也是，就比我媽小五歲，要是我沒嫁進來，搞不好路上看到還要叫她聲阿姨咧！年歲那麽大、肚量那麽小。要不是看在店面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