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經故事 震卦九四 苻生 苻堅抹黑成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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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四:震遂泥。
震:雨像蜃蛤幻化景象,引伸震動。
遂:在路上捉到公豬,引伸達到目的。
泥:水邊令人陷落地貌,即泥沼。
意思是震動達到令人陷落目的。
秦越厲王苻生的故事,可解爻義。
苻生(335年—357年),字長生,略陽臨渭氐族人。
十六國時期,前秦景明帝苻健第三子,母親為明德皇后。
苻生天生只有一隻眼,飽受欺凌,爺爺苻洪十分討厭他,特地戲弄他,問侍者:「我聽說瞎子都只有一行眼淚,這是真的嗎?」
侍者回答:「是呀。」
苻生聽後大怒,取出佩刀割臉,流出一行血,說:「這也是一行眼淚呀。」
苻洪見狀大驚,鞭打苻生,苻生說:「我耐得下兵器,受不住鞭打!」
苻洪罵他:「你再是這樣,我就要把你送去當奴隸!」
苻生答:「那可不就像石勒那樣嗎?」
苻洪當時歸屬後趙,後趙皇帝石虎十分忌憚苻氏勢力,苻洪聽後震驚,光着腳跑來遮住苻生嘴巴。
苻洪隨後勸苻健殺掉苻生,苻健要動手時,被弟弟苻雄制止,說:「男孩子長大後就會改過,為何要這樣做呢!」
苻生長大後,力大無比,能徒手格擊猛獸,奔跑速度飛快,擊、刺、騎射能力勇冠一時。
皇始元年(351年),苻健稱天王,建立前秦,苻生獲封為淮南公。
次年,苻健稱帝,苻生進封淮南王。
皇始四年(354年),桓溫北伐前秦,苻生與太子苻萇,丞相苻雄等出兵迎擊,苻生十多次單馬突擊,令晉軍傷亡甚大。
桓溫軍隊撤退,太子苻萇追擊時中流矢死去,強太后推薦愛子晉王苻柳為太子,民間出現一則讖語:三羊五眼。
苻生只有一隻眼睛,印證「三羊五眼」讖語。
皇始五年(355年),苻健不顧大臣反對,立苻生為太子。
同年,苻健患病,不能視事,平昌王苻菁意圖自立,勒兵入東宮欲殺死太子苻生,苻生恰好入宮侍疾,苻菁無從搜尋,移攻東掖門。
苻菁以為苻健已崩,太子苻生暴虐,不堪為君,苻健勉強抱病出宮,下令軍士速誅苻菁,餘皆不問罪。
苻健病情加劇,以太師魚遵、丞相雷弱兒、太傅毛貴、司空王墮、尚書令梁楞、尚書左僕射梁安、尚書右僕射段純、吏部尚書辛牢八人為顧命大臣,輔助苻生。
苻健慮及苻生凶暴嗜酒,擔心他不能保全家業,被大臣有機可乘,對苻生說:「六夷酋帥及掌權大臣,若果不遵從你命令,那就立即除去他們。」
六月乙酉日(355年7月10日),苻健駕崩,時年三十九歲,苻生次日即位為帝,改元壽光,尊母親強氏為皇太后,顧命大臣梁安之女封皇后。
顧命大臣段純上奏:「先帝死後未逾年而改元,不合禮法。」
苻生大怒,將段純殺害。
苻生酗酒,在登位後常常酒醉,群臣上朝都很少見到苻生,群臣的上奏,都因苻生長醉被擱在一邊。
苻生與大臣飲宴,在奏樂時唱歌,命尚書令辛牢勸酒,大臣怕失儀沒有醉倒,苻生拿起弓射殺辛牢。
有一次在咸陽故城設宴,遲到的大臣都被殺害。
苻生天生殘疾,「不足、不具、少、無、缺、傷、殘、毀、偏、隻」等字都要避諱,不少大臣和侍從因此而死。
太醫令程延研製安胎藥時,向苻生解釋人參,說了「雖小小不具,自可堪用」,苻生下令鑿出雙眼,然後斬首。
中書監胡文及中書令王魚,向苻生報告天象:「最近有客星(彗星)在大角,熒惑(火星)入東井,大角,是皇帝之坐,東井,表示秦地。按占卜,不出三年,國內將有大喪,大臣會被殺戮,希望陛下自脩德行以避禍。」
苻生說:「皇后和朕位置相應,可以應了國喪之劫,毛太傅、梁車騎、梁僕射,受遺詔輔政,應了大臣被戮的劫。」
苻生殺了梁皇后,毛貴、梁楞、梁安。
苻生寵信趙韶、董榮等人,司空王墮痛恨董榮等人,不肯親附,在董榮唆使下,苻生殺王墮以應日蝕之變。
丞相雷弱兒以趙韶、董榮亂政,經常公開在朝堂批評他們。
趙韶、董榮在苻生面前中傷雷弱兒,苻生誅殺雷弱兒,他的九個兒子、二十二個孫子。
雷弱兒有南安羌族酋長身份,各羌族部落都有離心。
姚襄進圖關中,派人招納因雷弱兒被誅,產生離心的關內羌胡,苻生派衞大將軍苻黃眉等率兵抵抗,最終大敗敵軍,殺死姚襄,姚襄弟姚萇率眾歸降。
苻黃眉立了大功,凱旋後沒獲得苻生褒賞,反被多次當眾侮辱,苻黃眉憤怒,圖謀殺死苻生,風聲洩露反被殺,株連不少王公親戚。
苻生命三輔居民興建渭橋,金紫光祿大夫程肱,以妨礙農業為由勸諫,觸怒苻生被殺。
長安有一次突然颳起大風,苻生舅舅左光祿大夫強平,借天變勸諫苻生,愛護禮待公卿,致敬宗社。
苻生認為強平是妖言,不顧臣下以至太后懇求,殺死強平。
苻生賞罰沒有準則,大臣不論稱頌還是批評,稍有不當都可能被殺,姬妾表現得稍不合意,都會被殺,棄屍渭水。
苻生愛虐待動物,活剝牛、羊、驢、馬皮毛,或用熱水燙雞、豬、鵝,將三、五十隻剝皮動物,一起放在殿上觀賞。
苻生命被活活剝掉臉皮死囚,在群臣面前跳舞,命宮女與男子裸體在他面前性交。
在路上看見一對同行兄妹,命他們亂倫,兄妹最終因不肯聽從而被殺。
苻生聽聞有人說他殘暴,回應說:「朕繼位以來寬厚仁慈,殺的人還不到一千,大街上還有那麼多人在走路,你們怎麼能說朕殘暴呢?」
苻堅是苻洪少子苻雄兒子,苻生堂弟,封東海王。
苻堅不滿苻生即帝位,製造輿論童謠,為稱帝籠絡人心,招兵買馬,廣結黨羽,培植勢力。
苻堅在長安散播歌謠:東海大魚化為龍,男皆為王女為公,問在何所洛門東。
苻堅時為龍驤將軍,封東海王,大宅在洛門之東,意思是在洛門之東的東海王將稱帝。
大秦壽光三年(357年)夏天,苻生夢到大魚食蒲,聽說長安有歌謠,誤以為東海大魚是太師魚遵,下令董榮以二千禁兵,包圍太師魚遵府,斬殺魚遵與七子十孫。
苻堅在長安散播歌謠:百里望空城,鬱鬱何青青,瞎兒不知法,仰不見天星。
苻生將所有空城推倒,金紫光祿大夫牛夷擔心被殺,求外調荊州,苻生將魚遵太師之位加封給他,牛夷回家後飲藥自盡死。
御史中丞梁平老等人,勸苻堅殺苻生以救國。
六月有一晚,苻生對侍婢表示,翌日就要殺苻法、苻堅兩兄弟。
侍婢告訴兩人,兩人與強汪、梁平老、呂婆樓等,率兵衝入宮,宮中宿衞將士知道苻堅奪位都投降。
苻生仍在酒醉中,知有人攻來,大驚,問侍從:「那是甚麼人?」
侍從答:「是賊!」
苻生就說:「為甚麼不下拜!」
苻堅兵眾聽後大笑,苻生說:「還不快快下拜,不拜的我就斬了他!」
苻堅廢苻生為越王,將帝位讓給苻法,苻法自以庶出不敢受,苻堅在群臣勸進下即位,降號天王,稱「大秦天王」。
苻堅先誅除苻生寵信的董榮等人,不久,苻生被苻堅殺害,享年二十三歲,諡為厲王。
苻生兒子苻馗襲封越王,後降為越公、越侯。
苻堅平定苻生弟苻廋等人叛亂,賜死苻廋、赦免苻廋諸子後,安排苻廋的子過繼苻生為後。
東魏史學家楊衒《洛陽伽藍記》,成書於東魏武定五年(547年),托隱士趙逸之口,說出苻堅抹黑苻生。
「苻生雖好勇嗜酒,亦仁而不煞,觀其治典,未為凶暴,及詳其史,天下之惡皆歸焉,苻堅自是賢主,賊君取位,妄書生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