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騎著那臺破舊的摩托車,在宛如筆直康莊大道的柏油馬路上看著前方,想著不對勁,往左方那仍建築一半的工地樓層一望,瞥見了渺茫的光,可是那又是怎麼可能的事,這裡是不見光的城市,終年如同陷入沉睡的地方,我確信那是光,即使我不曾見過,那樣閃爍又刺眼,同時又給予人生命的感受,只有光做得到。我仍騎在道上,轉瞬和對向的車子擦撞,喂,你到底搞什麼呀,但我知道那是光。 一旦見過光,我就無法活在沒有光的地方,我想我依舊會繼續活著吧,活得不像樣,那同死了一般不是沒兩樣。我想活在有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