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8-03|閱讀時間 ‧ 約 30 分鐘

教室那個不存在的人

    *配合天堂島之歌食用

    ‼️珍惜生命 遇到困難請撥生命線1995‼️



    知道嘛?兔子逼急也是會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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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說高二某班有一個隱形人。



    「我找莫黧,麻煩幫我叫一下人」



    「欸?我們班有這個人嘛?沒有吧!你是不是找錯了。」站在門邊的姐妹花頓了一下,嘻嘻哈哈的說道。



    後門有一個女生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過去。



    「請問你找她有什麼事嗎,今天她請假喔!」綁著馬尾的女生好奇地問我。



    「阿!沒事!這本筆記本是她的吧!上面寫了班級跟名字」我拿出一本黑色的筆記本,上面寫著204莫黧。



    「阿!確實是呢,我幫她謝謝妳。」她語氣爽朗的說著。



    「我是她朋友,我叫白石惠。加一下聯繫方式吧,我們找時間去五樓天台那邊吃飯。」她指了指自己,介紹了起來。



    「嗯,好啊。」我沒多想就答應了,畢竟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而且我也有點好奇他們班的反應。



    之後的日子我們時不時會聚在一起聊天,聊了很多類似未來要去哪所大學,未來要去哪裏玩之類的話題;過了很久,我才知道他們發生的事。



    難怪那時候是這種反應,我義憤填膺的想找他們理論時,被惠攔住,「算了吧,反正都習慣了。」她說這句話時,低著頭,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聽出聲音裏有著不甘心及無奈。



    在我知道事情的隔天,惠去世了。警察說是自殺,現場沒有第三人,監視器也沒拍到第三人在場,最終是以自殺結案。



    我不懂,明明說過以後要一起考上大學的她,怎麼可能去自殺。恍惚間我想起了她昨天的不甘心,以及我看不到的那個表情。我回頭衝去二年四班找莫黧。



    莫黧的臉上的表情很平靜,一看到我,就快步走出班級;她起身的瞬間,他們班突然安靜了一秒,又恢復原先的吵鬧。他們的眼神躲閃者,彷彿在隱瞞者什麼。



    莫黧拉著我走到一處安靜地角落,「人一定是他們逼的。」咬牙切齒的說著。



    臉上平靜的表情被撕裂,只剩下恨不得撕碎他們的表情。



    「昨天才說過,他們很討厭我。惠平常在班上也不會跟我說話,這是我們的默契,我怕連累到她。」



    「她那麼開朗,不該被我拖累。該死的,昨天那羣人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訊息,知道我們會在天台那邊吃飯。」



    「在妳回去以後,我照常先走;結果惠被他們威脅了。」她憤恨的一拳砸向鏡子,手上佈滿了鮮血。



    「不要讓我知道是誰逼得,不然我讓他生不如死!」她陰沉的表情讓我有點嚇到。



    「嘻嘻嘻!想要幫她報仇嘛?凌晨一點半恭候二位大駕。地址妳會知道的哈哈哈!」有人在我耳邊低語著。



    我嚇了一跳,轉向旁邊的莫黧,顯然不是她說的。



    「黧,妳有聽到一個聲音嗎?」我顫抖著聲音問著她,隨後手機螢幕出現一串地址。



    她擡頭看向我,臉上陰沉的表情還沒完全收起,「沒有,妳聽到什麼?」



    我傳達了剛剛聲音說的話,並打手機遞給她看。



    「真是打瞌睡送來個枕頭阿!哈哈哈!」莫黧低著頭。



    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聽到她毛骨悚然的笑聲;我想她現在的表情一定很瘋狂吧!



    「妳確定要去找這個來路不明的人嗎?」我冷靜想了一下,小聲表達自己的想法。



    「不然呢?找警察嗎?警察有用的話,惠就不會死了!」她緊緊抓著我的手臂,指甲刺進我的肉裏,我掙扎著撥開她的手,頓了兩秒。



    「好,我跟妳一起去。但妳先跟我去包紮傷口。」我看著她還在滴血的手,擔心的望向她。



    她默默點了點頭,隨著我去保健室包紮傷口。



    幸好保健室阿姨不在,我直接拿起繃帶開始幫她包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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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十二點,莫黧準時出現在公車站。



    藉著招牌的燈光,我看了一眼旁邊的莫黧。



    從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黧眼神帶著點瘋狂,嘴角微微勾起。



    看起來就像是個正常人,早上的一切都只是夢一樣。



    「準備好了嘛?上車就沒辦法回頭了。」我準備招手前,最後問了一次黧。



    「我要殺了他們喔!不管付出甚麼代價。」她語氣冰冷地回答我。



    於是我伸出手,公車停下了。



    司機面無表情的看著我,我跟黧刷卡進去,卻發現公車上沒有半個人。



    一股涼意從腳下往上竄,瞬間起了雞皮疙瘩。



    一路上公車走走停停,過了好一陣子纔到我們要的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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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公車,我們往附近看了看。



    「是那間嘛?」我看向莫黧手指的方向,隱約能看出是一棟古宅。



    上面寫的地址就是這附近,先去那看看吧。



    凌晨一點的山上荒無人煙,偶爾風吹過雜草的沙沙聲格外明顯。



    整座山靜的可怕,連昆蟲的聲音都沒聽到。



    我拉了拉莫黧的袖子,「真的不回去嘛?這裏好奇怪!」用顫抖的嗓音再次問她。



    「從妳上車就該知道沒有回頭路了吧!」她面帶微笑的看著我,口氣卻透露著威脅。



    幸好房子沒有想像中的遠,走幾分鐘就到了。



    近看發現是一棟中式古宅,匾額寫著忘憂閣。



    「是這裏嗎?」我拿出手機,對照著上面的字,朝莫黧點了點頭。



    扣響了門,「進來吧!等你們很久了。」院內傳出一句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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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子身著絳紅色旗袍,舉止透露出一股大家閨秀的氣質,一舉一動都是如此優雅。



    四周種滿了竹子,風吹過簌簌作響,整個院子透露出一股淒涼感。



    她向我們招了招手,示意我們坐下來說話,我們不客氣的坐在了她的對面。



    直到現在才正眼看到她長什麼樣子,彎彎的柳眉下,是一雙風情萬種的眼睛,媚而不俗。



    嫣紅的櫻桃小嘴微微彎起,臉上精緻的看不出一絲粉墨的痕跡。



    「妳們可想好了?」她邊說著邊分別給我們倒一杯茶。



    「是,不管付出甚麼代價!」莫黧語氣堅定的說,「另外我還想知道真相,爲什麼她突然就... ...」她語氣頓了頓,終究是說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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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命換一命,這是我這的規矩;你們誰要用自己的命,換兇手的命?」女子啜了口茶,用再正常不過的語氣問我們,彷彿殺人是件平常的事。



    「我來!這件事因我而起,也由我結束,她只不過是個不相關的人。」莫黧搶先我一步說完話,瞪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說話。



    「行,那妳在這邊寫下妳的名字跟生辰八字,之後在這邊壓上指紋。」女子不知道從哪裏變出紙筆跟印臺。



    「小妹妹,妳來這邊,我跟你聊聊真相。」她把我拉去院子的角落。



    「至於聽完之後妳要不要告訴另一位,就沒我的事了。」她望著我,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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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本上,莫黧跟妳講的差不多就是全貌了。」



    「莫黧因爲身爲班上幹部,沒有把資料處理好差點導致全班挨罰,這件事妳是知道的吧?」女子微微偏著頭問我,我朝著她輕輕點頭。



    她便接著說,「這件事其實也不怪莫黧,因爲是同學們的失誤才導致這個結果;但大部分人都只會盲目聽從,她就開始被孤立了。」



    「到後面孤立越來越嚴重,他們班當沒有這個人,試圖用這種方法逼迫她轉學。」



    「身爲她的好朋友,白石惠一開始是有幫忙辯解的,但終究一個人的力量鬥不過一羣人。」她語氣頓了頓。



    「再加上,她也察覺到繼續下去,連她也會被針對。她只好也裝作討厭莫黧,避免被班上所謂的『主流人物』給盯上。這樣的做法,莫黧也接受了。」女子講到這,喝了口茶繼續說。



    「她們開始私下見面,也就是五樓天台之約,再後面就是遇到妳。但終究紙包不住火,被多嘴的同學看到,告訴了主流人物。」她露出輕蔑的笑。



    「後面主流人物威脅她遠離,惠終於鼓起勇氣拒絕,事情就此失控。」



    「主流人物開始以莫黧要脅惠,告訴她如果她不去跳,就會把莫黧的資料丟到不正經的網站上面,看看有多少人會來學校賭她。就這樣,惠用死來阻止這件事。」她輕嘆了口氣,彷彿也在爲惠感到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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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妳朋友寫好了,那我們開始吧!」女子走回石桌旁邊。



    「兇手那邊已經處理好了,明天早上妳看看新聞就知道了。現在該來收利息了。」女子伸出一隻手,擡起了莫黧的下巴。



    「就這樣讓妳犧牲浪費了妳那身好看的皮囊呢!來吧!我給妳兩個選擇。」女子用另一隻手比了個二。



    「第一個,像我一開始說的,一命換一命;第二個,這是我比較建議的喔,待在我身邊爲我做事。世上再無莫黧,我可以僞裝妳已死。妳要選哪個?」



    「第二個。」莫黧毫不猶豫的選擇第二個。



    「乖孩子,那妳就是我們的人了。」女子滿意的拍了拍莫黧的臉頰。



    「至於妳,」她轉向我,「妳回去之後,會忘記這裏怎麼來,也會忘記我長什麼樣子。」



    「除了這些其他會更加清楚,妳無法向任何人透露我的外貌、名字甚至是聲音跟性別。」



    「妳只要記得妳爲什麼來,跟記住小莫黧做的決定就好。」



    「妳將永遠揹負著這個祕密,妳一旦說了,妳體內的小傢伙便會將妳的臟器啃食、吞噬。」她摸了摸我的腦袋。



    「千萬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決定喔!」她在我耳邊低語。



    「可...可以最後問一個問題嗎?」我控制不住顫抖的嗓音。



    「可以唷!小傢伙想知道什麼呢?」



    「妳到底是誰?」



    「蠱,世人都是這麼稱呼我們的。下山吧!這裏不歡迎妳了。」女子說完把我推出門外,我扭頭看向莫黧,她背對著我,正走入陰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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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山,回到家後,我控制不住睏意睡了過去。



    當我起來的時候已經是隔天早上七點了,我開啓電視,新聞正播放著昨天的慘案。



    主播說著:「昨日傳出自殺的兩位女學生,均是來自××高中。讓人驚訝的是,前不久自殺的女學生,跟昨天發現的兩位女學生,均在同一所高中上課,是否爲升學壓力過大導致的集體自殺案件,警方深入調查中。」



    「哈哈哈!惠,沒有人敢在欺負妳了。」笑著笑著,眼淚流了下來,我拿起衛生紙擦了擦,卻越擦越多。



    「事情終於都結束了,惠妳可以好好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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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惡終有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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