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系列為漫畫改寫小說練習。
《死亡預告》
此法推行之初備受批評,但由於國民生活長期糜爛不振,社會型態貧富差距明顯,人民生活浪費,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於是政府在全盤精密的策畫籌備之下,排除萬難將此法推行至檯面。
一剛開始,民眾並沒有明顯改變,抱怨聲四起,此法推行至五年後,此法風波逐漸令人淡忘,由於政府對於死者的安排與照顧非常妥當,人民抱怨的風聲也逐漸轉小。
每一年學子們接受疫苗這死亡率僅僅只有千萬分之一的疫苗,卻有效率的提振了社會以及人民生活態度,死亡率瞬間銳減,流浪漢的生活問題也有了相當改善,老人們的安養照顧也有了改變,因為每個人都不知道何時會死,只知道自己有可能會死,人人開始積極正面的生活,很意外的,許多社會問題逐一受到影響,漸漸消失。
「各位同學,十年後,你們將會面對死亡,所以為了不浪費你們的生命,你們每一個人都要好好的生活著,才不會浪費生命的意義」
東仁反覆想著這段十年前老師所說的話,「生命的意義到底是什麼」當時年紀小,不懂的老師所說的涵義,只是本能的照著大人們所說的話去做,現在回過頭來看,東仁還是不懂。
嚴肅的演講廳裡,一位長官說著關於死亡預告的工作內容,東仁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咆嘯,將東仁拉回了現實。
「這不公平,這是什麼鬼法律,我姊姊就是這樣死的」一陣怒吼,震攝了在場所有人。
「我姊姊他才二十五歲,有工作,有家庭,有夢想,她的生活是那麼多采多姿,就因為這該死的鬼法律,我姊一瞬間什麼都沒有了,這叫公平嗎」
這位年老的長官緩緩的開口:「死,是公平的」隨即兩個人走進了演講廳,將這位滿心悲憤的傢伙迷昏,帶出演講室。
長官看著台下的所有人,冷冷的說道:「思想頹廢者,就會被打上此藥劑」。
上完了課,東仁跟著安排到了工廠參訪,目的是要了解整個工作的配套過程,說是參訪,倒不如說是瀏覽比較恰當。這是疫苗從製作到配給的工廠,為在一處軍事基地的地底下。
整座工廠被歸類為三大部門,疫苗製造,疫苗結合,疫苗配送,每個部門的工作都受到嚴密的管制與保護。
導覽員帶著大家來到疫苗製造部門,由於受到保護的關係東仁一夥人無法看到疫苗的製造過程,導覽員邊解說著,邊帶著大家到成品區。
這個部門所擁有的只有原料,負責的工作顧明思義便是製造疫苗,製造部同時也會製作含有奈米膠囊的疫苗製作,但是這些含有奈米膠囊的疫苗是由另一個部門所配給的,數量?製作方式?從何而來?沒有人知道,其實導覽員也完全不了解。
東仁一行人進入了一個房間,感覺的出來這是很重要的地點,光從門外的守衛持槍就能感覺的到,導覽員在守衛的戒護之下,打開牆面,拉出了其中一個收藏櫃,冷冷的寒氣慢慢的透了出來,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整齊擺放的疫苗。
「這就是足以影響我們一生的小東西嗎?」東仁想著,心底嘆了一口。
參觀完了製作區,導覽員便帶著大家到配送區和配送區的導覽人員交接,由於為避免一切產生人為的疏失,每一個部門的工作內容及其方式都只有各部門本身明瞭,工廠的電腦每天會定時消除檔案及資料內容,人員也採用輪班制度,房間是活動式,機械,牆壁,窗戶等都能輕易的組裝拆卸,工廠本身會不定時的變更部門位置,而每個工作人員及守衛都在工作時全副裝備,他們所看到的人,外面都像穿了盔甲似的,根本無法辨認。
剛剛上課的長官也在參訪人群之中,由於地位的關係他總是藉機一直拜訪這座工廠,這是第五次來到這座工廠,也是他最後一次參訪,因為規定的緣故,卻連廁所仍就需要導覽員帶領,每次進入的路線及入口都不一樣,若真有心要把路線背下,也會被如迷宮似的走道給搞混,何況參訪團所走的是參訪路線。
配送部門的導覽員開始解說著,補述其中所無法參觀到的疫苗結合部門所負責的工作,其實很簡單,就只是把疫苗跟針筒做結合,然後送到配送部,再由配送部做配送,而這些過程以及資料完全沒有人知道全部的詳細,每一個參與的人員都一知半解,參訪團一行人也僅止於瞭解表面而已。
所有的一切沒有人知道,考慮到如果資料彼此相互流通,可能會發生「人為死亡」的安排,換言之就是謀殺,所有的一切都是自然發生的結果,導覽員再三的強調這一點。
結束了一天簡單籠統卻又沉重疲憊的行程,參訪團一行人各自回家,等待工作部門的發配。一個月後,東仁被發配到台北,各個縣市都有這樣的機構「遞紙部門」,這個部門被隱涵在市政府的部門底下,東仁的工作非常的簡單,每個月都會固定收到即將死亡的人員名單,而東仁要做的只是通知死者,生命即將在二十四小時內結束,讓死者在最後的二十四小時擁有自主的權利決定自己剩下的時間。
其實這是個很單調的工作,東仁只要接收到通知,到辦公室領取名單,然後照名單上面所寫的人士逐一拜訪通知,一個月能接到五名死者就算很多。通知死者家屬配送的資料,通稱叫做「逝紙」,上面記錄著死者詳細的基本資料及聯絡方式,收到逝紙後,東仁須在死者死前的二十四小時通知死者,這是政府對於死者所給予的優待,給予死者最後一天的自由,決定自己生命的最後,東仁的職位有個非常美化的名字,遞紙員。
但在一般人的眼中,這工作根本就是死神,人人唯恐避之不急,甚至連眼神都不敢交會,這些遞紙員每隔一段時間也會被輪調,避免耳目,平時也對這些遞紙員非常保護,這年頭沒人敢大聲的說自己是遞紙員,唯恐報復。
但是自從東仁上任以來,雖經過許多的課程教導及心理建設,對於著這樣的工作不免還是有壓力,他還沒遞送過逝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