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客廳看電視,他下班後就坐在一旁陪著她,偶爾看電視,偶爾瞧著她。
她不時感受到身旁的視線,也不時轉過頭去,他一開始會迴避她的視線。但兩三次之後轉而直盯著她。
「幹嘛?」她問。
他歛下眼,搖了搖頭。她挑眉,轉過頭去繼續看電視。
再過了大約20分鐘,他偶爾起身去裝水、上廁所,但最常做的還是坐在她身旁,就看著她,不講話。
「我說過有話就直接講喔。」她目光在電視螢幕上,但顯然是受不了這男人的磨磨蹭蹭。
他那側傳來衣物和沙發摩擦的聲響,是他默默動著身體。她微不耐煩地轉過頭,看著他。他又是轉換翹腳姿勢,又是坐直身的,看著她的眼睛從未離開過她。她就這樣看著,眼神有些冷漠,唇抿著。他知道這不是針對他,是針對他的態度。看她雖然是滿臉無奈又有些白眼,但仍然面對著他,不催促,他知道,這是她耐心地等待的樣子。囁嚅著開口道:「我想要抱抱。」
哼笑出聲,她被他弄半天只為了想要抱抱而逗笑。她笑得很開,張開雙手對著他說道:「想要個抱抱你考慮那麼久喔?來抱抱!」他鑽進她懷裡,頭就在她臉側磨蹭。「嗯......」
她環抱著他,力道不大也不小,安撫地在他背後拍了拍。知道他大概不會再說些什麼,她問道:「今天工作遇到不開心的事了嗎?」,他點點頭,不發一語。
「嗯。」她表示了解,手掌在他身後一下、一下地拍著。隨著時間,他覺得足夠了,便默默動了動,她會意地縮回手。
「還要嗎?」她問。
他點點頭,看著她又不說話。她挑眉,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無聲地問他。
「我想要親親...」低沉的嗓音在客廳迴響,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關了電視,聽見他這麼說,她滿意地稱讚:「很好,寶貝,就是這樣。」無論相識多久,她總不吝於稱讚他。捧起他的臉,她溫柔地啄吻一下,見他在她離開後微微往前的臉,她又再吻了他一下、再一下。吻不知不覺地越來越繾綣,彼此對對方的情感與愛在唇間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