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懷縱騎越過沿途熟悉如散文裡的手描插畫中,
這夢,是地獄的關口,還要通關密語嗎?
破口會有,情慾為毒,何苦招惹;
鏡花水月,貪戀必苦,從不擁有。
如夏悶熱的早上過後,午後驟然陣陣暴雨,將落葉鋪成地毯,
也將綠樹洗的潔爽淨雅。
值班的兩位同事忙著為來客量額溫噴酒精,酒精揮發之後有著撲鼻的香味,
不是花朵的芬芳,而是像…燒酒雞薑母鴨引人垂涎的味道。
這一小段路如今對我來說並不好走,小時候跟著父親於四五個地方東探西尋,
總要花不少時間才能在草堆漫淹裡找到祖先一小塊的墓碑,父子倆都像猴子般的敏捷。
早上有陽光也有間歇性的狂風驟雨。
我有點憂心,能否再走那一小段路。
從公墓南側田岸路進入,東側是水田,西方便是墓塚群聚主要社區,
沿路簇立一兩層次算是邊陲地帶的散戶,但也是肩併肩背靠背的相互挨著,
一步高一步低恭敬的踏過,遠親不如近鄰,畢竟一年才來那麼一次。
雨雖停了卻有陣陣狂風,碎石壓不住的墓紙,
像小黃蝶狂飛亂舞,阿叔過世了,阿嬸也沒來了,
就由大哥領頭主祭帶領眾子孫向祖先請安問好。
狂風過去看似山明日麗,田野泥濘濕潤沃土,
焚燒的金紙於牧草管莖中熊熊吐火舌噴青煙,但無勢可趁燎不了原,
草堆依如小山坡,在悶燒中爆出炸裂響聲,嚇到侄孫女。
202003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