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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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坑就遇到節慶這都怪我入坑經驗太少?然後節慶完居然還有慶祝日,沒完沒了是想把我榨乾嗎?

※算了,是我自己手賤。這次來過個賀1010,恰逢國慶,也敬那位金髮愛國者。所以標題名稱是不是該叫「國慶禮炮」來不及了,改成1011秀零日發稿。

※時間設定在消滅酒廠之後,赤井調回美國,秀零已經一段時間沒有見面(甚是想念),因為抓捕通緝犯使得赤井在非休假日再度回到日本。

※甜!真甜!螞蟻都想定居下來的甜文!




赤井秀一到日本時,正值秋季,然而他卻不是來度假的。他其實被指派了特別任務,除了協助駐日FBI抓捕一名潛逃出境的通緝犯,還負責將人押回美國本土審判。

所以當天晚上降谷零君理所當然似的,出現在了他下榻的飯店房間。

所幸日本人向來注重禮節,赤井好歹先接到了電話,算是事先知道人要來,但他卻沒有拒絕對方來的權利,而且電話裡的聲音聽起來氣沖沖的,像是吃炸藥了似的。

對方掛了電話以後,赤井秀一嘆了一口氣。他怎麼會喜歡這麼一座火藥庫?他怎麼就這麼喜歡降谷零?

他是不是該先把自己的脖子洗乾淨等對方登門問罪?


降谷零在得知情報的第一時間,加緊了工作的速度,將手頭的案件、公文、檔案盡速處理並做適當分派,罕見的準時準點下班(降谷零其實並不用遵守打卡規定,但如果可以,他會樂於和警察廳同仁遵循共同規章,不過他額外加班的情況比其他人都多),接著直奔那個討厭的男人暫住的地方。

他希望那個人不要再來汙染他最愛的日本了!

但是降谷零幾天後會收到一張今日超速罰單。


降谷到達前台報予的房間門口,剛準備要按門鈴,沒想到門突然打開,他被一股拉力拽進室內,接著全身都被緊緊束縛住,在根本無法反應的一秒之內,他的嘴唇就被深深吻住,被帶著狠勁研磨,強迫著唇舌糾纏,直到他終於攢夠了力氣推開對方的那一刻,抬手一巴掌抽了過去。

赤井秀一摸著右臉,好看的薄唇濕潤嫣紅,笑著,又舔了一下帶著對方唾液的唇。這次沒有咬我呢!

日本公安此時臉色的紅潤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赤井秀一完全不怕死的再度往前跨步,降谷零竟不知所措地只能跟著退一步,赤井秀一卻沒讓他退,一手摟住降谷零的腰,讓兩人身體緊貼;另一隻手關上房門。

剛才......沒有關門?降谷零腦中又竄出一把火,雙手握緊了拳頭......。

「我很想你。」赤井秀一低頭將臉埋進降谷零的肩頸,略帶討好地輕輕磨蹭著。

......降谷零沒想到自己居然忍住了那一把火。

他捏了捏自己眼下鼻樑處為自己調整情緒、稍作放鬆,深呼吸後嘆了一口氣。他不得不感嘆自己的忍耐力或修養之類的,又進步了。

「這次我主要工作只是押送人犯,逮捕犯人的工作會交給其他人。」赤井秀一趁著還沒被推開之前,悄悄親吻了降谷零的頸部。

他果然被推開了。

「你帶著狙擊槍吧!」降谷零可不會這麼輕易就相信一個謊言累犯。

「備用。」

「那就是會用!」他今天不是來確認這件事的,而是來阻止這件事。

雖然赤井這個傢伙已經不是第一次在日本國土上肆無忌憚地展現他那優越的射擊能力,但是看著這些不把日本法律放在眼裡的美國人,他怎麼都覺得不可原諒。

好吧好吧!偶爾.......必要的時候......曾經......為了日本國土安全、為了日本人民安全,他曾經慫恿赤井秀一開槍......但情況......不一樣.......!

降谷零突然覺得洩氣。他今天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赤井秀一又在降谷零臉頰上親了一下,才終於從他身上離開。

「如果犯人有任何危害一般民眾的舉動,我才會開槍。」赤井秀一老實交代。

其實不用降谷零惱怒地來興師問罪,只要他開口,赤井秀一便會如實以告。在日本國土內發生的事,對降谷零來說不能算機密。

日本公安扶著額頭,閉上眼。他今天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休息一下吧!我們去吃飯?」赤井秀一提出了一個無法拒絕的邀請。



美國搜查官載著日本公安到一家東京知名偵探推薦的餐酒館,打算來一場久違的完美晚餐,但無奈日本公安的公務一直從手機傳過來。雖然吃晚餐的時候他勉強把手機收了,但是整頓飯吃起來還是顯得沉悶。

降谷零點了一杯搭配餐點的紅酒,也許是對那味道滿意,喝完之後又續了一杯,並且續了第三杯。

結束晚餐後降谷零又帶赤井秀一到附近一家居酒屋,讓他隨便點些東西,自己又叫了幾瓶日本酒,拿出手機繼續處理公務,酒一杯一杯喝,跟赤井秀一半句話也沒講。

降谷零邊喝酒邊繼續著看似沒完沒了的公務,赤井不能喝酒,便趁隙出去了一趟,回來時他已經把六瓶日本酒都解決掉了,微醺的臉看著天花板某個角落發呆。

赤井有點吃驚。雖然他一點也不懷疑降谷的酒量,但為什麼喝這麼多?混酒容易醉,他最好表示點什麼。

赤井有點想伸手摸摸他的臉:「想不想再吃點東西?」

日本公安終於回神了似的眨眨眼,收起快沒電的手機:「帶我回去吧!」他看了赤井一眼。

赤井一瞬間心領神會,這一整天他所深深喜愛的這個人,在他看似正常與反常的舉動中,表達了什麼心思。


他把人帶回了飯店房間,因為對方在酒精作用下所以走得不太穩,他一直小心扶著。剛下車的時候降谷甚至整個人都趴到他身上,赤井必須半扛著將手臂穿過他腋下才能讓人站起來,讓對方靠在自己身上緩一緩,才能勉強站住。

降谷從來不曾表現得如此弱質,他們身體最貼近的時刻只有在歡愛的過程當中,甚至結束後降谷都少有停留在他身邊的時候。有時赤井不禁懷疑,對方是否連發洩情慾都嚴格遵守著時刻表,踩著點來又踩著點離開,在時間和情感上都要把控得毫不逾矩。

但是今天明顯的不同。

聞著從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酒香,他總難免想到對方過去的代號,那股含在口中、融在舌上的香甜,彷彿就像本人一樣。

在房門口,赤井忍不住側過臉去,趁著降谷迷糊間,輕輕吻了他的唇。

明明懷抱著那樣強烈的意願,卻遲遲不願說出口,只好用這種方式展露於外。赤井秀一也喜愛這樣的倔強。既如此,他又怎能辜負對方?



赤井直接把人帶進浴室,用最快的速度放好熱水又剝光了彼此,迫不及待地把對方泡進舒服的熱水裡──他對溫泉沒有研究,但聽說日本人都喜歡溫泉,沒有溫泉那泡泡熱水也是大多數日本人可接受的替代方式──零下班就馬上過來找他了,他希望零至少可以在下班後放鬆自己一點。

至於酒後泡澡,零並沒有看起來的那麼醉,畢竟他也是個小騙子,用一個過於普通的手法偽裝自己的真實想法,這一點實在太過可愛......。

我也很想你。

他花了幾個小時的時間、耗了多少的酒精,才終於將自己的心傳達給羞於啟齒的對象。

赤井秀一覺得自己快被逼瘋了!

他背過身去先把自己洗乾淨,也想知道半躺在浴缸裡的零會不會還有什麼想法,但直到淋浴結束後,浴缸裡依然沒有什麼動靜,對方彷彿在酒精的作用下睡了個好覺似的。

他忍不住。

赤井在居酒屋時曾中途外出,本來就打算把零誘拐回飯店住,所以去買了他的換洗衣褲,順道買菸的同時看到妹妹無意中聊過的大學女生流行話題的發泡入浴球,卻貴得妹妹下不了手,他當場買了兩顆想送給她,現在目標得更改一下了。

入浴球泡進浴缸裡,在靜靜熟睡的零身邊釋放出清澈的水藍色泡沫,一層一層的堆疊暈染,美好得像擱淺在淺海裡的殘夢。但他是為了要將夢打撈上岸的尋寶人,所以他現在是打算好好洗淨並審視他寶藏的鑑賞家。

手指上槍繭的每個位置他都熟記,掌心的紋路深深淺淺的領著他通往脈搏的發源處,前臂的肌肉紋理藏著血脈,伏流裡盡是溫熱,上臂的起伏結實而富有彈性,連結的肩背是擁抱的力量來源;往上是頸,往下是胸膛,氣息透過此處交換,讓心肺搏動:是這裡的運作讓生命成為生命,每一份愛的生發與延續都始於這裡,他不諱言貪圖延續,幾十年之後再隨著此處的搏動停止而停止,在此之前的擁有都不能算圓滿的擁有,他願意承認自己是個最庸俗的貪心的人,怎麼要都要不夠,他想要占有降谷零的每一種完整。

入浴球已經完全融化,淺藍色的水和芳香瀰漫了泡在水裡的整個人,過於鬆散柔軟甜膩,但水裡那雙修長且線條俐落的腿足以支撐起另一種想像的架構,肌理飽足強韌有力,那緊追著目標死咬不放的狠勁總令他深深著迷,他在更久以前就已迫不及待想體驗看看,將那雙腳架在自己肩上的感覺是否同樣能勾住他的心神,當時的他沒想到直至今日仍然讓他戀戀不捨。他已經忘記從哪裡聽到過的荒謬謠言,說有些男人送未婚妻手鐲,就代表銬牢她後半生、送腳鍊就代表掌控她婚後的行蹤;對於這類無能男性的無稽之談他向來不屑一顧,但此後卻像被下咒了一般,只要能抓住零的腳踝,他非得病態的留下幾個吻痕不可。

去哪裡都帶上我,讓我成為你的行蹤,你的追尋、你的目標,雖然只是一場妄念,但我想成為你前行的方向。

他眷戀地搓揉著零的腳踝時,零仍然沒有醒,因酒醉引起的紅暈也沒有退,所以他更大膽地造訪那個控制肉體慾望的地方。幾乎是一觸摸,赤井就從情感的世界脫離,墜入更貼近於生物本能的性慾,男人的身體真是可悲,但是手中握著的物體也產生了反應,讓他更加狂亂。

但赤井仍然不慌不忙的幫戀人仔細清洗著身體,他們倆相似的身體有著相似的反應,縱使那裝睡的人叫不醒,但這不妨也成為另一種競賽,也許這才是長久以來勾起他們種種慾念的前戲。

手裡這具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軀即使連在熱水裡都發熱,卻一點也沒有打算屈服;赤井想著氣氛差不多到位了,對方肯定也像他一樣硬得發痛,於是拔掉浴缸水塞,把人從水裡撈起來,開了蓮蓬頭,他們做著濕潤的擁抱,赤井不去看零的臉,讓他也能慢慢地撫摸他、確認他,這是一個能夠明快的憎恨卻不能明確的愛戀的人,愛了也要反反覆覆一再確認,來來回回的折騰彷彿不在意對方厭煩,但反倒更加暴露本身的焦慮。

在零摸到了赤井背後兩、三條結痂不久的淺痕之後,終於離開他的身體,抬起頭來迷迷茫茫的看著赤井。

「到床上去說,你覺得怎麼樣?」赤井說完,也不等零的同意,直接分開對方的雙腿把人抱起,讓零不得不騰空夾緊赤井的腰,抱著他的脖子,無奈又虛弱地嘆氣。

「找女人的話我也沒說不行啊。」用著醉茫茫的語調虛虛浮浮的吐出這幾個字之後,降谷零就被摔在彈性極佳的柔軟床鋪上。

赤井狠狠吻住了那張不老實的嘴,舌頭闖進對方牙關,蠻橫的糾纏那總是口是心非的禍源。零這次很快的遂了對方的心意,沒有推拒的意思。

不知掠奪多久以後,赤井才抓準時機放開,讓對方終於可以喘上一口氣;聽著他用力的呼吸聲,赤井才緩緩磨著兩人的下體,在戀人的耳邊說道:「前兩天救了一個摔下山坡的青少年。騎車不看路,連人帶車掉下邊坡,我抓住人以後也跟著滑了一小段,背後磨破了一點。」他舔過戀人精緻的耳廓:「如果是另一個方向的懸崖,現在的我可能不會去救他。」

這句話讓懷裡的人縮了一下,看著他的雙眼亮亮的,變得深藍的瞳眸裡可以看見窗外已經不甚圓滿的月相,再度變得圓潤,月暈擴散,散出滿室光華。

赤井把人翻過去,在他腹部下塞了一顆枕頭,然後拿起床頭的潤滑液擠在手上捂熱,再順著手指將潤滑液抹在小小的穴口周圍,一點一點的推入體內。他們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即使現在氛圍讓身體很放鬆,也不能躁進。

他將一根手指送進溫熱的內衾,感受著熟悉的緊緻和細滑,帶繭的指腹搔刮按壓著內部,來回滑動幾下預告著後續;接受的人沒有異議,他繼續將第二根手指送入,這次連帶著按壓前列腺的那個位置,引來身下人一陣甜軟的驚呼,抓住枕邊的動作沒有被忽略,他繼續做著擴張,喚醒這具身體對於他們情慾的記憶,同時也讓枕頭裡斷斷續續的悶哼聲操控他的節奏,不久後那位向來缺乏耐性的人即轉過頭來瞪了他一眼,他卻不能如其所願,只是加入了第三根手指。

「你......。」他耳根紅得似要滲出血來。

「別急,會受傷的。」赤井俯下身沿著零的脊椎落下一個又一個充滿力道的吻。他也忍耐得很辛苦,自己摸著又脹又痛的陰莖,前列腺液濕得可以塗滿莖身不需要借助潤滑。他可以毫無羞恥心的在降谷零面前承認每次前戲時,他前面都濕得讓自己恍惚到產生自己是女人的錯覺。如果這種話可以滿足每次都委身於下的降谷零的勝負欲的話,赤井是真的會說的。

現在那位每次都委身於下的人終於再度失去耐性,不滿的拍了拍身後的那個慢吞吞的傢伙。身後的人卻輕笑一聲,惹得零又想發脾氣,才回過頭,被赤井抓到了這一瞬間,緊緊的吻住了他想罵人的唇的同時,將那根已經脹得快炸裂的陰莖頂了進去,碩大飽滿的頭部把那小小的穴口撐開到極致,霎時的刺激讓零渾身發顫,赤井抬起他的腰部讓他的臀部翹得更高,再淺淺的開始抽送,那細細密密的麻癢舒爽從接合處蔓延到脊椎,傳送到大腦,兩人都發出了幾乎相同頻率的嘆息聲,他們的身體熟悉彼此,配合起來天衣無縫,能以最快的速度進入到最好的狀態,尋求最完美的癲狂和滿足。

赤井在深入的同時,伸手往前握住了零的陰莖──他很少這麼快就幫零撫慰,這會加速他達到高潮,而他滿足之後大多會很快的把那個做苦活累活的人趕走,像個無情無義沒血沒淚只想自己爽的渣男一樣。

赤井大概能理解那個核心邏輯:畢竟要降谷零承認對方是能夠把自己的身體和性慾掌控到秒數精準的人,非理智的好勝之心還是很難認同。趕人趕得多兇狠,就代表那次他沉淪得有多墮落。當然還有其他原因,但那就不適合層層深究了。

不過赤井知道這次不一樣──他是這世上數一數二的狙擊手,而狙擊手不只耐心耐力極佳,對時機的把控也從來不出錯──並且他深知這是唯一的一次機會,他會讓對方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獵人。

零在前後都被折騰的情況下放棄了言語表達,但埋在枕頭裡含含糊糊的呻吟還是像在抱怨,他當然不想那麼快就結束,奈何赤井無論抽或插都往最敏感的那處戳弄,淺插的快感不深刻但卻能令他清醒的感受歡愉的如何高漲;撫慰陰莖的手法順滑細膩,又在幾個適合的時機點輾壓前段已經滲滿液體的小孔,那個器官快樂的在對方手裡不受控的跳動。快感的堆疊完全由對方操控,這場性愛也才剛開始沒多久,他就快到頂端了......。

「停、停一下......。」零想阻止對方,至少要讓赤井把手的動作停下來,但這才意識到他還沒有完全進到他體內,這和以往都不一樣。

「你想做什麼?」他稍微回了一點理智,發現赤井手上正在做的真的是要他盡快射,舒服到恍惚的不安讓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現在他希望赤井像以往一樣,聽話停下來。

「做我一直以來都想做的事。」赤井突然一下撞到底,引得零一陣失神叫喚,身子一縮,發顫得在他手裡射出了第一次。

他沒有收手,反而就著那些黏膩直接抹在零的下腹處,將那敏感的部位塗得更加狼狽不堪,一開始就髒亂而泥濘,然而他只讓零稍微喘幾口氣,接著繼續開始緩慢而深沉的抽插,這回將自己擠進了更深的地方,破開了剛才擴張的時候沒有到達的深處。

「哈......啊、啊.......停下來、你到底想......」不知怎地,零沒把話說完,又把頭埋進枕頭裡,隨著赤井的頂弄而喘息。

但他明明還在不應期,身體根本沒辦法在這時候繼續承受性愛的刺激,赤井故意挑這節骨眼上往他更內裡的地方推進,明顯故意為之,然而他今晚卻只能像被狼逮住的小兔子,等待著被撕裂吞食。

赤井俯下身像淺嚐著自己的獵物般,舔了舔零的耳朵:「零的裡面好緊、好軟、好熱,好舒服,快點像剛才一樣把腰抬高,我要到更裡面去。」

零整張臉埋在枕頭裡不肯起來,緊張地搖搖頭。

太可愛了!從來沒有過的可愛!赤井收到了一枚前所未有的可愛爆擊,他趕緊急速抽插幾下讓自己緩一緩,否則他會忍不住失去理智打壞今晚的通盤計畫!

「咿......不要、」零感覺到體內的變化,本來就已經忍得辛苦,這下可真把他逼急了:「太大了......裝不下......。」露出來斜瞪著赤井的眼睛蓄滿淚水,牙關顫抖著發出控訴。

赤井真的停下來喘了幾口氣:「零說這種話,只會讓我更加興奮而已。」

他抱住零的身體,抬起他的右腿,以身體仍相連的方式把身下的人轉過大半圈,然後在零發出的他聽來極度美妙的尖叫聲之後,不由分說地繼續用力抽送;這次他只拉起零的右腿架在肩上,這個體位幫助他入侵到更深的內部,他看見零抓著身旁的床單又撇過頭去,想故技重施躲起來不吭聲,於是他將動作放緩,欺身擠向前去,用著低沉綿長的嗓音如惡魔誘惑般的開口。

「零怎麼了?不說出來我怎麼知道?」

「......。」

「零的意思我不太懂,不如我換另一種問法好了。」赤井臉上掛著的分明是得逞的笑容。

他開始了衝刺模式,與第一次完全不同,這回是深入到底的撞擊,每回都是撤出到只剩頂部,再用力推送到最深處,又深又快,沒多久零就忍不住發出破碎不成調的喘聲,眼角泌出淚水,他伸手想推開赤井,卻被他牢牢握住,十指緊緊交扣,纏綿不盡。赤井感受到那緊緊包覆著他的柔軟甬道開始收縮吞咬著他,身下這副身體實在太過美好,他自己也目眩神迷。

「零很喜歡我這樣?」

「難受......。」不應期真的沒有那麼快過去,但在痛苦中身體居然還產生了反應,然而身後近乎粗暴的動作開啟了更深層的快感記憶,屬於這個身體的記憶,是他自己在探索尋求更激烈的快感,他為此可恥,卻又無法停止,甚至無法阻止對方直視如此赤裸展現出羞恥肉欲的他。

「可是、呼、零的身體很興奮......為什麼不承認?」赤井說話的時候會輕一點,誘導他的獵物順從他。

「不是......。」他在湧上來的快感中不知道要承認什麼,也不知道要否認什麼。他身後被撐到極致也頂到極限的甬道裡又酸又麻,不同於以往的詭異快感爬上了腦門,陰莖像被強迫硬起來般爽又帶點疼,這次沒有赤井的撫慰,不知道要被困在這裡多久,淹沒在浪潮裡忽高忽低無力自救,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見零又不說話,赤井重新加速,他可是遠遠的還沒到舒服的程度,他覺得自己還能折騰戀人很久。

「不、慢、慢一點!」在舒緩過後又重新快速疊加的快感衝擊得他尖叫。從未這麼狼狽過,他沒料到赤井秀一還有這種壞心眼:「早知道......不如......趕、趕走你......。」

「趕走我,零還能找誰?」赤井不忙的另一隻手撫摸著零柔韌的腰身,漫遊到腹部,又搔刮到肚臍眼,或輕或重的挑逗,彷彿在肌膚上點火。

「啊......摸、摸我......。」零意識混亂的喘息中止不住夾雜更多細碎的呻吟,赤井的觸摸帶來另一番舒適滋味,和蜜穴裡激烈不安的強烈快感不同,肌膚上的撫觸帶來前所未有的安心。

但他身下反應更激烈了!他幾乎可以清楚感受到自己緊緊咬住赤井陰莖的力道,多麼不願意他退出,以至於在進入的時候貪婪地完全吞入,渴望著每一次頂撞刺激到最內裡的軟肉,打出一道道電流直擊他的大腦,擊碎他的理智......。

「啊!零、零你太美了!」赤井覺得此時被逼得理智棄守的根本是自己,他的戀人就是有本事在被動的處境下還能控制他,讓他心甘情願俯首貼耳,他現在就只想全力衝刺,把自己的種子悉數埋進戀人的腹部、搞大他的肚子、讓他孕育屬於他們愛情的見證。

赤井再度俯身吻去戀人眼角臉上的淚水,眷戀不捨的在那隨著心律急喘呻吟的唇上落下碎吻,下身操幹的頻率和深淺也不再單一化,開始做了些改變。

「零喜歡嗎?」

那種改變提供了緩和和閃躲的作用,迴避了激烈快感的鋒芒,無疑將身體和心智都推向另一個層次的舒適,零緩過氣來趕緊點點頭,叫出了又甜又軟的聲音,指揮著赤井維持這種程度的舒適區。也許還帶著些討饒的意味。

「那,是不是該說些什麼?」赤井自己也沉溺了,身體在放電發麻之中上癮,他早就沒辦法抗拒降谷零這個人。

以往他總是縱容這個人為所欲為,但如果有一天他執意要這個人也任由他為所欲為,他能得到什麼樣的答案?

眼看他還在掙扎,明明知道,甚至心如明鏡,卻不肯鬆口。其實對人來說沒有太多的形上學論,都是物質,來自於身體,什麼心靈感受思想發展,都以血肉之軀為基礎,又終將歸於血肉之軀,眼下這一刻的所作所為可以反映前因後果,當然也可以代表那無形的思想。

就如他願意無條件的揹負一切責任,承擔對方的恨,也如同他所愛的這個人無論愛與恨都無條件的交付信任,否則是要他們這類精於算計的人如何放任自己與對方長年糾纏?

赤井放下了零的腿將他抱起身,坐在他腿上,這個姿勢讓兩人最為貼近,零主動抱住赤井,雙腿環住他的腰,自然得像本能,並擷取到什麼訊息似的自主地擺動腰部,配合赤井的動作,上下顛簸,他的身體已經進入到相當好的狀態,準備迎接下一輪的高潮,即使理智曾經短暫回籠,但今夜他還是選擇了一開始決定好的方向,現在赤井秀一是開啟新方向的鑰匙,他委婉地放任對方所做所為,信任對方能創造出契機。

赤井敏銳的沒有放過任何細微的變化,他貼著零的臉頰繼續催促著:「零是不是該說些什麼?」

「想要......。」

赤井掰過零的臉來,吻住他失去節奏慌亂喘息的唇,吻得又深又沉,連他的呼吸都要奪走般的強勢,下體相連著激烈擺動,要把人往死裡操,左手握住了他挺立顫抖的陰莖,玩著顫顫巍巍吐露著稀薄滑膩液體的頂端小口,感受著與他相貼的身體興奮不已的發顫,然後狠心的按住那再稍微一點點刺激就能噴發而出的開口。

果然得到了一個激烈抗拒的反應!這是他創造出來的!在對方即將進入缺氧高潮的前一刻收網,讓本性好強的對手澈底失去餘裕,取得完全壓制的赤井光想就激動得幾乎要先繳械,但是他還能忍,他多年來對付他戀人所培養出來的不只有手段,還有足以讓他在全世界狙擊手圈子裡也引以為傲的耐心和精確。

他放開了唇,看著淚流滿面的戀人可憐兮兮的模樣,耳中盡是破碎而勾人的嗚咽聲,但還缺一項。他咬了一下戀人精巧的喉結。

「零是不是該說些什麼?」

那麼漫長的歡愉和消耗,已經把他磨得快要失去意識......。

「零是不是該說些什麼?」

底下還在抽插,而他眼前已經出現了一陣陣的反白。

「零是不是該說些什麼?」

「......我同意。」

赤井放開手,抱著零的腰做出最後的衝刺,零在一聲失控的尖叫聲中高潮射出,全身內外都激烈的抽搐顫抖,蜜穴緊緊絞住一切禍亂的源頭,赤井也在強烈的痛快中釋放,濃稠的精液一股一股灌進戀人體內,還沒射完對方的身子就癱軟了,似乎失去了意識。

赤井抱緊了零,貼在他身上聽他劇烈的心跳,不管兩人身上都是汗水,以及零剛射出來的精液,反正他們早已同樣髒亂。

片刻後赤井秀一平復了呼吸心跳,放下終於願意鬆口承認關係的男友先到浴室裡。趁著男友還沒緩過來先去把浴缸熱水放好,他想這次就算對方還有力氣,也會繼續裝死讓他自己一個人收拾善後。

在多次由赤井主導的善後過程中,趁機在浴室裡加吃餐後甜點被當作劣跡紀錄後,零總是防著,有時要回警察廳加班還會把他踹出浴室,後來能得逞的次數越來越少。這回算是不可多得可以再度任他隨意擺弄的機會了。

但是從床上抱起渾身軟綿綿的男友之後,又覺得再怎麼說也得先好好當個人才對......。

人是醒了,但還在恍惚。看來這次是真的把人欺負慘了。赤井捫心自問,問心無愧。


「都是因為零太誘人了。」他們互相往對方身上抹著沐浴乳時,赤井忍不住開口。

「不要以為我同意了,你就可以得寸進尺。」儘管軟綿綿的,但還是惡狠狠的。

「我說,這次我們可真的是50/50呢!」赤井本來就不是會收斂的人:「合作愉快。」

「你是不是、真的、很想打架?」拳頭上都是香噴噴的泡沫,只會讓對方覺得可愛透頂。

「我們已經正式交往了,我好歹有些話語權吧?以後不能再衝動打架了,打贏打輸你都不高興,我們還不如做點雙方都愉快的事。」

「我現在、好像、開始、不愉快了呢!」事實上他只是稍微緩過勁,能站能動而已,真不懂他為什麼要跟赤井做無謂的口舌之爭,但不說點什麼又不能安心。

他想否認,但在現在的赤井秀一面前他焦慮得可能會站不住是事實。

赤井把已經搓出泡沫的洗髮精揉到男友的髮頂,指腹輕輕搓揉頭皮穴道,他聽某位美髮師說這麼做能有效讓精神放鬆。

「零,我會以結婚為前提繼續努力的,蜜月旅行你想去什麼地方?」

零的雙眼亮了一下,低下頭咬咬嘴唇:「你可真會得寸進尺啊......。」

「我們快點洗完,你泡個澡,需要入浴球嗎?我還有一顆.......本來是要買給真純的,不過沒關係,她會自己想辦法。我當然優先選擇男朋友。」赤井趁零抬起頭的時後再次吻住那雙唇:「祝,正式交往。」

「不是、真純的東西、」

「別理她,她遲早會改名成赤井真純吧!對了,明天早餐想吃什麼?我來想辦法。」

「咦?」

「床單髒了,我等一下先叫房務來換。」

零有點吃驚,印象中赤井並不是這麼聒噪的人.......但是,聽著這些絮絮叨叨,不焦慮了。

「好了,沖水吧!閉上眼睛。」

降谷零想,也許,繼續信任他,不是什麼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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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浮出水面一次,只是想再貼篇文章證明本人沒有憑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