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空的世界，正好聽 Jackson Browne

近日紐約時報一篇名為 "The Great Empty" 的專題，記錄全球各地攝影師鏡頭下因為肺炎疫情而導致全球「當機」的空曠景象，有點超現實，又帶著濃濃末日的詭異瑰麗感。世界「大空」，很多人身上卻積累了簇簇戾氣，和... 病毒，就像我很喜歡的老牌歌手 Jackson Browne - 他於昨日確診。

Jackson Browne 的名作 - 1977 年的《Running on Empty》，主題也是 "Empty" /「空」，寫著不再年少時，夢想成空、成就落空、心境放空。彼時的他不過 29 歲，雖有著即將邁入 30 大關的期待，卻是更多對自身反省的超齡智慧。其中的開場歌，也是專輯同名曲，就不斷在副歌中唱到：

Running on - running on empty
Running on - running blind

一直在追尋，卻總成一場空、越追越盲目。有沒有像張艾嘉的〈忙與盲〉：

忙是為了自己的理想 / 還是為了不讓別人失望
盲的已經沒有主張 / 盲的已經失去方向

詞曲搭擋李宗盛和張艾嘉時年一個 27 一個 35，和 Jackson Browne 創作時差不多年紀，也表達出了類似的語感與徬徨的心境。

專輯收場由兩首歌連成的組曲〈The Load-Out〉/〈Stay〉中，Jackson Browne 巧妙地將老歌新唱，娓娓哼出走唱人的心聲，舞台謝幕，觀眾人去席空，輪到工作人員上場收拾、打包裝箱，繼續跟著表演者一起往下個場地前進，但每個城市看來都差不多，路途迢迢、思緒杳杳，唯有觀眾的熱情支持才是催動我們出場的力量。

Jackson Browne 70 年代五張唱片真是張張耐聽，他融鄉村與藍調於一爐的民謠搖滾風格、屢屢看透人世的智慧詩詞，再佐上老搭檔 David Lindley 的小提琴和滑弦吉他，每每是我疲累心耳的最佳紓癒劑。瘟疫虐世，既然難以外出，就向內尋出路吧，Jackson Browne 的音樂此時大有療效。推薦給大家，也祝他早日痊癒康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