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林奇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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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陸續恢復實體上課,在學校總會因為課堂安排而常遇到幾個熟悉的面孔;就在實體開學後的第一周末,同時也是雙十國慶及補假,我遇到一位熟悉的女子。或許是我過度解釋、小題大作;或許是我未完全脫離青春期、思春。總之,我遇到了一件微離奇的邂逅。
下午一點後,原本因為本島南方海面的颱風,而引發的一陣雨勢終於間歇,在便當店吃完飯,正好可以照著計劃去全聯買一些日用品。撐著傘,風很大,手上的傘沒有想像得穩固,卻還算可靠;雨勢忽大忽小,我也依然沒有止步,總算走到超市門口;因為掃實聯制稍微耽誤了進門的步調,斜眼卻瞄到一位女子,很快地就抓住了我的目光。
形容一下她的外表,如同前面所說,因為颱風環伺,台北有點雨勢,而且天氣微陰,入秋後的風是舒服偏涼的,而她竟然在冷氣強烈的超市,突兀地只穿著一件黑色細肩帶,配上黑色尼龍質地運動短褲,雙腿修長、肌肉勻稱,踩著一雙半舊不新白色拖鞋;黑色長髮用髮圈簡單盤起來,戴著金屬細框圓眼鏡,面帶素顏。出於本性,上下打量,目測170,年約不滿20,身形瘦長骨感,身材低調優雅,頗有慵懶與文學氣質。整體顯露出一種居家感,又保有一種可人的少女感,好似剛從閨中睡醒,引人無限遐想。比較特別的事,我好像在哪裡看過她,是同班同學嗎?是同巷鄰居嗎?懸而未解。
進入採購環節,我走在後頭,她往冷藏生鮮區逛去,我則因為沒有冰箱而往沐浴用品區走去,正當我尋思著哪一款沐浴乳比較香?哪一牌洗髮精比較符合我的需求?走神之間,她向我旁邊走來,我禮貌性地避開讓她先挑選。忽然我靈機一動,在她選購完後,回到她剛剛站的位置,果然發現櫃子上明顯少了某一罐沐浴乳,應當是她剛剛挑走了最前排的那罐,我索性也拿了一罐;起初只是因為猶豫不決,而決定依循一般女生的選擇,後來意識到,如此一來我身上也會有和她相同的體香,莫名感到一種興奮。
後來在超市內隨意逛逛,卻不時遇到她,一直到我要結帳,她也會剛好地出現在我後面;我結完帳到外面包裝好商品,拉下口罩抽出水壺喝了一口,再度斜眼瞄到她站在我旁邊,我依然禮貌性地離開,卻在離開後忍不住回頭做最後一望,畢竟19歲女子略微袒露的身軀,對單身的我來說還是頗有姿色與吸引力。
正當我走不遠到路口等紅綠燈時,她又從後面走到我旁邊,過了幾秒綠燈亮了,我們幾乎並肩過馬路,而就在順利通過路口後,明明走在人行道時還能看到她的背影,卻又在一眨眼的時間內,她消失了,就這樣隱身在三三兩兩的人潮中。本來不在乎這件事,卻又不自主地加快腳步,去看看她到底是轉進某個巷口回家了,還是已經走遠了,一路向自己家走回去,卻不見任何蹤跡,以人潮來說,她不太可能簡單地消失在我的視野,可是那位熟悉的女子終究不見了。
我在回家的路上,不斷腦補,莫非對方覺得我在跟蹤所以逃跑?不太合理,因為始終是她跟著我;難道她不是人,而是鬼?她不像一般人會避免與對到眼的陌生人接觸,也在超市內不斷與我遇到,不好說,但應該不是怪力亂神,而是純屬巧合。我愈是回想那位女子的身影,愈是覺得眼熟;這種熟悉感與神祕,不斷騷動我的內心,我似乎中了某種誘惑,回到家仍舊心亂如麻,少年的心中不斷浮現各種踰越的幻想。
收拾剛剛在超市買的沐浴乳,我得意地想下一次若再遇到她,不只看起來眼熟,光憑氣味,應該也能認出她吧!至於在這陰雨天巧遇到的女子,如何神奇地消失?以及她究竟有沒有非人的可能性?我對這位熟悉,帶有居家感的女子產生的種種好奇與在意,懸而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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