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鋼之鍊金術士》 - 那些大哥哥的疼痛

閱讀時間約 6 分鐘
各位大哥哥好,我是艾希。
你現在在讀著的是我在方格子的專題創作「ACG教會我的事」。
在這個系列文章中,我會透過一部部的ACG作品,爬梳那些成長過程中的疼痛。
那麼就進入今天的主題吧。
「不帶痛苦的教訓是毫無意義的,因為人若不經歷過犧牲便無法記取教訓。」
當我在籌劃這個系列時,第一篇就已經決定要來好好聊這部《鋼之鍊金術士》。
那個著名的場景,讓多少個少年在那一瞬間理解到,一個人的追求有時候會很真實地傷害人。 太過真實,以至於往後許多人都避而不談,默默決定不再提起。
然而,我書寫這個系列的目的就是要觀看那些創傷。 當你能夠正視它,你就能夠處理它。
有些痛,在面對的當下幾乎難以承受。 但不代表要將其隱藏,或成為一種需要去避諱的事物。 疼痛只要好好治療,他就會好。 知道怎麼受傷的,下一次它就不容易再傷到你。 而當我們明白怎麼疼痛的,我們就能夠接受,最少能夠心安理得地承受。
「全為一,一為全。」
當我們初初來到這個世界上,初初使用這副軀體,我們並不是那麼快的意識到身體的邊界。 我們透過碰觸、敲打四周,才認識到自我與外界的區別。
而後,我們透過哭聲,嘗試控制身邊的人。有時成功,有時不成功,於是我們明白了自身控制外界的有限性。 有些人會著迷於這種感受,有能力者容易沈迷於權力或金錢的遊戲,有親友者可能會以情份作人質而過分地依附在對方身上。
再後,我們嘗試控制自己,控制自己想要控制外界的欲求,嘗試尋找一種平靜。當得到那份平靜時,自身與世界的邊界就又模糊了。
這個過程,可以視為一個「從全到一,再從一到全」的進程。
簡單的可以一句話帶過,但這中間,又經過了多少的拉扯呢?
「太過接近太陽的英雄,因為用蠟作成的翅膀被融化掉而摔落地面。」
有時候夢想太過熾烈,愈是靠近愈是感覺自己不配。
有時候真相太過赤裸,愈是靠近愈是懷念無知的單純。
「羅賽,你有勇氣看看真相嗎?」
當現實太過殘酷時,到底要捂著耳朵強迫自己睡去,還是要掙扎地醒著?
真相是有人為了夢想,可以犧牲異族人,可以犧牲同族人,可以犧牲敵人,可以犧牲同伴,可以犧牲家人,可以犧牲軀體。
到底哪種犧牲是高貴的?哪種犧牲是可恥的?
又為什麼有人四肢健全,卻不敢往前。 有人身有殘缺,卻一心向前。
為什麼有人沒有失去過,卻那麼怕失去。 有人失去過,反而能夠擁抱更多。
為什麼有些不是人的更像人,有些是人的卻不像人。
如果一個科學家,必須是個無神論者的話,那真理是什麼? 真理是誰?
「為了不讓人類過於自大而給予正確的絕望,就是名為真理的存在。」
這部作品有很多種版本的結局。就像是我們即使做出一樣的選擇,依然可能會遭遇到不同的結果。
那麼,你能對你的選擇有多肯定?
如果,因為結果不如初願,你就後悔了你的選擇。 試問,你的選擇有多不值錢?
再試問,如果不管結果怎樣,你都固守你的選擇,你的選擇又值幾多錢?
「理論上是沒有錯的,錯誤的是我們。」
為了達成目的,有人成為了軍方的走狗,有人製造了戰爭,有人犧牲了妻女,有人自毀顏面。
這中間是有條線的,現實會一再不斷地挑動那一條線。
而一旦越過了那條線,就不再能算是個人了。(各位JoJo迷,請冷靜)
那麼,你要出賣你的靈魂嗎?
你的靈魂又標價多少?值多少?
「鍊金術的基本法則就是:等價交換。」
等價交換,你換了什麼?你得了什麼?
你願意嗎?你甘心嗎?
而什麼叫等價?礦場的經營權和一間旅宿一晚兩餐兩人份的費用,等價嗎?
我到後來後發現,
現實中,很多人願意花很多錢,買一個所謂的晚上睡得著。
做很多事,換一個所謂的問心無愧。
「愛德華...大哥哥?」
那句大哥哥,造就了多少個少年的陰影。 而妮娜終究等不到我們回來,一如亞歷山大。
也許就跟我們的單純終究還是與現實混濁成一隻奇美拉。
那是否,還能夠、還願意以那樣的姿態,活下去呢?
或者,你會選擇另一種繼續往前的方法,殺死牠呢?
「我們曾經無法拯救一個女孩,而我們一直都忘不了她。」
即使到最後,就算我們真的實現了最一開始的夢想。
但這一路上,我們辜負、錯過、告別了多少人,以致於我們功成名就後,還是會在午夜夢迴中眼前浮現一幕幕瞬間的畫面。
耳邊響起銀鈴般的笑聲。
聞到淡淡的香味。
居然被廢物之中最像個廢物的這個小鬼理解我的想法!真是屈辱到極點了...
強欲的古利德,想要的真的是成為世界之王嗎? 也許想要的只是那些願意在奮戰時為自己吶喊的夥伴。
憤怒的拉斯,雖然過著被人安排好的ㄧ生,但對於唯一選擇的伴侶以及與其共度的一生,十分滿足。
傲慢的普萊德,要的也許只是有人多看他一眼,有人陪伴在他身邊。
嫉妒的恩維,一邊嘲笑著人類,一邊卻又羨慕且嫉妒著人類。
當我們開始解構慾望,會發現其實大部分真正想要追尋的東西,一直都在身邊。很可惜不繞個一圈的話,很多終究是看不到。
只是,繞了一圈,那些東西還會在嗎?
所以,人造人會夢見電子羊嗎?
「以後要靠什麼活下去,你要自己去想。」
這是如果只能選一部作品閱讀,我會排在非常前面的作品。
第一次讀時,我很年輕,我看自己是愛德華,我以為我雙手合十就能創造一切。
第二次讀時,我很跋扈,我看自己是大總統,我以為我能看到未來。
第三次讀時,我很失落,我看自己是休斯,有些未竟之事卻壯志未酬。
又一次讀時,我很低落,我看自己是伊茲米師父和阿爾馮斯,裡面空空的。
還一次讀時,我很憤恨,我看自己是失去摯友後一心復仇的馬斯坦古上校,帶著無法擁抱任何人的表情。
不知道第幾次讀時,我看自己是霍恩海姆,我要的一直很簡單,但維持簡單很難。
「妳就把蘋果派烤好,等我回來吧。溫莉。」
我喜歡漫畫版的結局,他述說的是甘於平凡的勇氣。
戰勝真理的其中一種可能方式,也許就是放棄那些令別人稱羨的稟賦,甘願為了一個人或一些人平凡。
而在歸來之前,
你是否有為了夢想而不害怕弄髒雙手的勇氣?
你是否有犯了錯後願意背負起那份罪並嘗試補償的勇氣?
你是否有願意堅持一生即使最後結果不如預期仍能笑著接受的勇氣?
而你越過千山,歸來是否仍能是那最初的少年?
知道了這些後,你是否仍有出發的勇氣?
「接下來,這個世界會把孩子們培育成堅強的人。」
接下來,我寫的每一篇文章,都會持續挑戰各種存在方式。
你準備好了嗎?
現在,還會有人說,漫畫是給小朋友看的嗎?
最後,希望你在我的文字中,多看懂了自己一點點。
我是艾希,我們下次見。
    大部分的ACG作品就跟《小王子》一樣,是一種成人童話,他在企圖撫慰的是,心中那些沒有好好長大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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