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急診室》(同人小說)第二章 幫會小子

「需要幫忙嗎？」素續緣跑向一號診療室，急診室主任慕少艾已經在處理第一名傷患了。青衣已經替他止住血了，正在替病人打點滴。

「呼呼，一切都在控制中，總共送來多少人？」慕少艾邊檢查他的傷勢邊說。

「大約有十八名。」素續緣拿起小型手電筒，翻開病人的眼皮，察看他的昏迷指數。發現他的頭部受到些微撞擊，有一塊瘀血：」做腦部掃瞄，照X光，我要知道他腦部有無受損。」

「你沒告訴他們我們無法處理這麼多病人嗎？」慕少艾有點不高興的瞪了他一眼，又道：」這個人要馬上開刀，把子彈取出來。我們需要外科醫師，素還真來了嗎？」

「他已經到了，正在停車場停車。」進來幫忙的柳湘音回答。

「我說了，可是他們還是照送，我總不能拒收病人吧？」素續緣有點無辜的回答，又問柳湘音：」這個人叫甚麼名字？」

「吞佛童子。好像是幫會鬥毆事件，剛才送來的都是幫會的人。」柳湘音見到這裡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就跑到隔壁去幫忙。

「吞佛童子，好奇怪的名字，他沒有姓氏嗎？」素續緣一邊嘀咕，一邊問病人：」先生，你知道你在哪裡嗎？告訴我你叫甚麼名字好嗎？」

「醫……院，吞佛……童子。」那個人醒了一下，又昏了過去。

「該死，又失去意識了。」素續緣深深的籲了一口氣，開始拼命工作。

「我想那大概是他的綽號吧？」青衣在一旁幫忙解釋。

「甚麼？」素續緣正準備替他插管，打開他的嘴巴，準備接上呼吸器，抬起頭望了青衣一眼。

「你知道的，混幫派的人都會為自己取個綽號，如果你喜歡的話，也可以取一個。」青衣朝他眨眨眼。

「哈哈，我真想看到素還真抓狂的模樣，他的寶貝兒子去混幫會，哈。」慕少艾一邊替他清理傷口，一邊笑道。

隔壁的惠比壽正在救治那名斷臂的病人，嘴裡還不停的抱怨著：」我是小兒科醫生耶，居然叫我來處理斷臂的傢伙，有沒有搞錯啊？我又不是外科醫生。」

「沒辦法，我們醫院人手不夠，只好將就點，醫生。」柳湘音一邊替病人輸血，一邊安慰他。

「續緣、少艾，甚麼情形？」素還真氣喘吁吁的跑進一號診療室，向兩位醫生詢問。

「腹部中槍，腦部有輕微撞傷，除了大量失血之外，一切都好。」慕少艾正將聽診器放在他的胸口，仔細聽了一會兒，又吩咐青衣幫他量血壓。

「他是甚麼血型？血庫還有庫存嗎？」素還真一邊看著青衣遞過來的病歷，一邊問道。

「我不知道，不是我負責接收病患的。」慕少艾將目光移向素續緣，遇到問題時，他總是懂得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續緣？」素還真望著他的寶貝兒子。

「我沒問，也許是A型吧？」素續緣已經忙到焦頭爛額了，他根本沒時間問。

「也許？你是第一天當醫生嗎？真不知外國醫學院是怎麼訓練你的？難道你不知道，輸錯血是會死人的嗎？以後別說你是我兒子。」素還真挑了挑眉，瞪了他一眼，又命令一位剛進來的護士：」替他做血型比對，馬上。」

「是的，院長。」那名護士一秒鐘都不敢耽誤，馬上照做，她可不想被炒魷魚。

「出去，這個人需要馬上開刀，我們需要家屬簽手術同意書，你去和他的家屬解釋。」素還真向素續緣吼道，馬上隨同一名護士將病人送往開刀房。

素續緣心情很不好的，脫下沾了血的手套，準備去找吞佛童子的家屬。

「聽著，續緣我知道你心腸很好，總是想盡力去幫助病人。但是醫生也是人，我們也有能力不夠的時候，該拒絕的時候就要勇敢的說不，知道嗎？」慕少艾把他拉到一旁，諄諄的告誡著。

「慕主任，你到底想說甚麼？」素續緣知道他說話喜歡拐彎抹角的毛病又開始了。

「以後別收那麼多病患，還有記得要先問病人的血型。」他說完就開始替剛推進來的病患治療。

「是，老大。」素續緣火大的用力推開診療室的門，他覺得這一切又不是他的錯，當時情況很緊急，急診室又只有他一個醫生。要不是慕少艾在上班的時間跑去休息室睡覺，他至於如此嗎？急診室主任又不是他，為何他要負責調度指揮，現在又得挨駡。

「屈伯伯，吞佛童子的家屬來了嗎？」素續緣努力保持他的禮貌。

「在那邊，那名穿著白衣帶著一隻奇怪寵物的男人就是。」屈世途朝站在門口的赦生童子指了指。

他的雙眼用布條蒙著，一邊撫摸一隻身高跟他相若的巨大狼獸，那只狼獸溫訓的趴在地上，看起來就像一隻巨大的狗狗。

「先生，請問你是吞佛童子的家屬嗎？」素續緣手裡拿著病歷，很有禮貌的走過去。

赦生童子點點頭，沒有說話。

「他現在大量失血，腹部中彈需要馬上開刀，我們需要他的家屬簽手術同意書。」素續緣從上衣口袋拿了一隻筆，並將緊急同意書遞給他。

赦生童子二話不說，就在同意書上簽名，奇怪的是，他的雙眼雖然被蒙住，可是字跡卻出人意料之外的工整。

「謝謝。呃，先生，按照規定，是不能帶寵物進醫院的，麻煩你把這只動物牽出去好嗎？」素續緣心有餘悸的瞥了這只狼獸一眼。

「你說甚麼？再說一遍。」赦生童子以低到零下十八度的聲音說道。

一旁的狼獸也低聲的朝素續緣吼叫著。

「先生，醫院是不能帶寵物的，請你先把牠帶到外面好嗎？」素續緣努力維持著他的禮貌。

「沒有人能把我們分開，沒有人。」赦生童子瘋狂的跳了起來，一拳朝素續緣揮去。

眼明手快的素續緣，蹲下來閃過了這兇狠的一拳。

狼獸此時也怒吼著朝他沖了過去，素續緣一邊大聲喊叫警衛，一邊大叫著：」鎮定劑」

與他心有靈犀的柳湘音，聽到男朋友的呼救聲，馬上把鎮定劑注入針筒裡，並及時遞到他的手中。

素續緣馬上跳到狼獸身上，一手抓著牠頭上的角，一針打在牠的背上。狼獸痛得怒吼起來，但是沒過了多久，牠就漸漸昏睡過去。

赦生童子也一邊怒吼著，一邊被數名警衛架了出去。

這時，急診室門口出現一名穿著黑色襯衫的中年男子，他就是急診室僅在素還真之下最大牌的主治醫師。

「剛才是誰說要炒我魷魚的，夠膽的就再說一次。」談無欲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

一瞬間，整個急診室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