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急診室》(同人小說)第九章 急診地獄

柳湘音替小男孩接上心電圖，他仍然沒有心跳。

「電擊，充電五十，讓開。」慕少艾對惠比壽說道，他主修急診醫學，雖然不是小兒科醫師，但對於急救比惠比壽更有經驗。

慕少艾拿著電擊板，放在小男孩胸口上，」砰」的一聲，他的身體彈了起來。

「有心跳了。」柳湘音看著心電圖，微微一笑。

「呼呼，真是好險。準備插管，他的呼吸道一定是被那些蟲子阻塞住了，開刀之前，先插管幫助他呼吸。」慕少艾向柳湘音道：」四號管線。」

他輕輕扳開小男孩的嘴巴，熟練的把管子插了進去，接上呼吸器。

「呼吸良好。」惠比壽用聽診器聽了一會兒，對慕少艾說。

「看起來暫時沒事了，我想他需要馬上開刀，把蟲子從他身體裡取出來，一定有些跑到喉嚨裡阻礙了呼吸道。明月心醫師，接下來就交給你了。」慕少艾又對柳湘音道：」立刻聯絡手術室，要他們準備一間開刀房，我們馬上就要上去。」

「好。」她點點頭，馬上用診療室裡的電話開始撥打。

「接下來我會接手。」明月心朝慕少艾點點頭。

「嗯，那我去跟病人的媽媽解釋。」慕少艾走出診療室，那名太太馬上跑了過來焦急的詢問他孩子的狀況。

「太太你放心，他的情況已經穩定住了，不過蟲子可能已經跑到他的呼吸道，阻塞他的氣管，我們必須馬上開刀。請妳簽署手術同意書好嗎？」慕少艾將手上的同意書遞給她，並從上衣口袋拿了一支筆。

「開刀，天啊！他還這麼小。」她用首摀住臉，開始啜泣。

「恐怕這是唯一的法子，不過不用擔心，我們有最棒的外科醫師替他開刀，他一定會好起來的。」慕少艾輕輕拍著她背，安慰著她。

她聽了之後，便拿了筆在手術同意書上簽了名。此時小男孩躺的輪床，被明月心、惠比壽與柳湘音一同推了出來，慕少艾順手將手術同意書交給柳湘音。

小男孩的母親，一直送到電梯門口，看著她的兒子被送上樓上的手術室，一臉的惶恐，卻仍不忘向慕少艾致謝。

「不用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只是以後別再相信那些甚麼民俗療法了，隨便去看密醫是件很危險的事情。」有時候他真搞不懂，為甚麼生病不到醫院看病，偏要信甚麼偏方，結果差點把命給送掉了。

「是朋友介紹我去的，他說有一個癌症的病人，是被蠱皇給治好的，小班病了好幾個星期，吃藥打針也沒有好，所以我就想說帶他去試試看，誰知道……」她說著又哭了起來。

「青衣，麻煩妳帶這位太太去旁邊休息好嗎？」慕少艾朝正走過來的青衣說，他最怕見到女人哭了。

「沒問題。」青衣微笑的走了過來，搭著她的肩膀，帶她旁邊的休息室去。

正當慕少艾想要到休息室休息一下時，經過8號床，見到談無欲正在替西蒙和禔摩縫合手上的傷口，旁邊還跟著兩名員警，他們用槍抵著他們倆人，以防他們又開始亂咬人。

「你知道女人的血比男人有味道多了，說真的，你也該試試，醫生。」禔摩一邊被談無欲治療，一邊調侃道。

西蒙則在旁邊路出尖尖的牙齒，一副準備隨時咬人的樣子。

「安靜點，不然我就叫牙科的人下來，把你的牙齒通通拔光。」談無欲瞪了他一眼。

被他這麼一瞪，禔摩瞬間安靜下來，誰也辦法正視談無欲的眼神而不渾身發抖，就算是吸血鬼也不例外。

「加油！」慕少艾經過他身邊時，朝他愉快的笑了一下。

「少幸災樂禍了，要不是素續緣今天請假，這種粗活我才不幹呢！」談無欲白了他一眼，每次都把這種爛攤子丟給他。

「我也沒比你好多少，剛才給一個肚子裡滿是蟲子的男孩急救。」慕少艾苦笑了一下。

「是麼？那以後我跟你換如何？」談無欲扳起臉孔，一邊縫著傷口，一邊說道。

「縫快點，醫生。等下我們還得把他們帶回警局。」一名員警有點不耐煩的催促。

「閉嘴！再囉唆一句，你就自己縫。」談無欲朝他吼道。

慕少艾笑著走回櫃檯，將病歷歸檔。

「少艾，剛才你家裡的傭人打電話來，說你的阿九又鬧脾氣，不肯吃飯了。」屈世途道。

「嗯，剛好十二點，我先回去一趟。」慕少艾一聽，急忙趕回去。

「可是你還沒下班？」屈世途提醒他。

「中午休息時間結束，我就會回來。」慕少艾朝他招招手，然後走出急診室。

「阿九是誰？瞧他這麼緊張。」殷良好奇的問。

「是他養的貓啦！」屈世途聳聳肩。

＊ ＊ ＊

素續緣打開浴室的水龍頭，用雙手盛水往臉上潑了幾下，他剛才吃了藥，渾身覺得無力。

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原本瘦小的臉變得更清瘦的，他倒不認為這是生病的緣故，而是他最近一直不停加班的緣故。

他這個月幾乎每天都在加班，其實他可以不用這麼拼命的，沒有人這麼要求他，是他對待自己太嚴格了。

從小，他在眾人的眼中就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孩子，小學、國中、大學一直都是老師和同學心目中的好學生。

但是他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一個只有他和父親才知道的秘密，高中的時候他曾混過幫會。

想到此處，他又用水往臉上潑了幾下。

雖說人不輕狂枉少年，不過對他來說，這並不是藉口。

他的母親風采鈴在他很小的時候便過世了，他永遠也忘不了母親死前的模樣，更無法釋懷父親對母親的死表現得很冷淡。

葬禮的那天，他甚至沒有出席，理由是他正在替一個病人開刀。

那一年，他只有八歲，他無法諒解為何幫病人開刀，會比出席自己妻子的葬禮更重要？

即使到了現在，他也還不確定，自己是否已原諒了他？

也許這就是他們父子始終不太和睦的原因吧！

「續緣，今天覺得好點了嗎？」素還真出現在浴室門口，關心的問，他剛剛才下班回到家，現在已經晚上十點鐘了。

「嗯，吃了藥好多了，我明天就可以恢復值班了。」他朝父親點點頭。

「我知道你的工作壓力很大，不過每個醫生都是這樣走過來的，你的表現一直都很優秀，我相信你一定能成為一個很出色的醫生。」素還真朝他微笑了一下，又道：」別太晚睡，晚安。」

「晚安。」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