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令同人】今生我定不負你~第五章 第一次出勤

元邦社區是以小巧可愛的美式獨棟洋房設計出名，社區離鬧區有一大段距離，就算從市中心開車前往也要半小時，當周子舒和溫衍趕到時，現場已經拉起黃色封鎖線，也有制服員警開始管理秩序和人員進出，警車和救護車的閃爍燈光在陽光下依舊刺眼，好奇的鄰居也都紛紛站在自家的車道或草坪看著，但不知為何，一向嗜血的媒體卻無人到場，連有警察內線的幾名資深記者都沒來，『高級社區多人命案是多好的炒作話題，怎麼沒人來報導呢 ? 』周子舒第一時間注意到這件事情，他覺得很奇怪。這時溫衍拿著手套，頭套等防護裝備過來要周子舒一起進現場，周子舒表示還有些事情想問問維持秩序的員警以及想先聽聽報案者的說法，示意溫衍自己先進去，溫衍不疑有它穿戴好防護裝備就進入別墅查看。

一進門的客廳已經有鑑識人員開始採樣工作，所以溫衍相當小心前進，並同時環顧屋內的環境，客廳雖說是客廳，但更像是電視劇裡上個年代的廳堂，沒有任何現代家具或電視沙發，紅木雕花的八仙桌和太師椅位於廳堂的主位，右方是給客人坐的另一對太師椅和小茶几，牆壁上吊掛著一把裱框的古劍，四周圍的櫥櫃，擺放的看起來都是古董，整體相當乾淨，沒有打鬥的痕跡，主位桌椅的上方牆壁是空的，但是看的出來之前有吊掛物品，牆壁油漆有明顯色差，溫衍往客廳後方走去看到書房，書房裡老蕭正在檢查屍體

「老蕭，什麼情況 ?」

溫衍大聲開口叫隊上的萬年成員，『老蕭』雖然有個老字，但他本人並不老，最多也就40或42，主要是因為他做事很沉穩，像是分隊上的定心丸，溫衍某種程度上很依賴他，但是他有時又覺得老蕭衝勁不足，胸無大志，就像石頭一樣，擺著不動，所以是萬年成員，老是升不上去，他的外號也就從阿蕭逐步變成老蕭。

「溫隊你不是休假嗎 ? 怎麼跑來 ? 」 老蕭很詫異地說著，

「多人命案耶 ! 還不被召回」溫衍一臉無奈，

於是老蕭給溫衍大概說明了一下現場狀況「死者是趙進一家人，趙進是國內有名的古董收藏家和買賣商，這房子是他的，書房的這位就是趙進，沒有外傷，客廳書房都沒有外人入侵的跡象，研判有自殺的機率，但是沒有發現遺書」

「自殺 ! 死因是什麼 ? 」

老蕭比了一下在書桌上的靜脈注射針筒，小藥瓶和空的威士忌酒瓶，溫衍延著書桌繞了一圈，趙進面朝上仰坐在辦公椅上，嘴角邊還有白色的口水沫，溫衍想了一下說

「自己給自己下毒 ? 」

「目前法醫初步判斷是毒殺，進一步要等鑑識報告和法醫解剖才知道真正的原因，現在法醫在樓上看另外兩具屍體，趙進的老婆和兒子」，

溫衍問完後，他與老蕭繼續查看書房有沒有可疑的地方，這間書房的擺設裝潢，沒有像客廳這麼古色古香，但牆上依舊有一橫幅的山水畫，書櫃上也擺放了些瓷器，室內有一片落地窗通往後院，當然落地窗是鎖上的，也沒人撬開，在與落地窗同一邊的左側角落，有一個空的矮茶几，這吸引了溫衍的注意，他直覺地認為這應該要放個花瓶或古董之類的，

「老蕭，有人動過屋裡的東西嗎 ? 」

「應該沒有，那位報案的打掃阿姨說他一看見屍體就嚇得往外跑了，之後就一直待在外面等警察來」

聽罷溫衍先將疑問放在心裡，想著錄口供再一併問清。接著他走上二樓去查看趙進的老婆和兒子的屍體，2具屍體各自在自己的房間，屋內沒有異樣，都是在睡眠時遭人悶死，來不及反應就離開人世。

溫衍是高分畢業於警察大學，成績優異，所以他才有機會年紀輕輕就當刑警分隊長，這些年的辦案經驗，讓他知道殺人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事前的計畫並須一直在腦海裡演練，因為幾乎沒有實踐的機會，而且殺人的過程中，兇手會眼睜睜地看著受害者在自己手中死去，那對內心的衝擊和震撼是很難抹滅，會如影隨形跟著兇手一輩子，所以很多謀殺案都是激情犯案，一時衝動鑄下大錯，而有規劃的謀殺案多半是黑幫的專業殺手或打手，要不就是人格有問題的連續犯案，真的一般人因為情殺或仇殺而預先規畫好的謀殺案少之又少，溫衍一邊查看一邊在想，趙進是要抱持著多強烈的動機才能動手殺害自己的親人，還是這件事情有更大的幕後黑手，一夜之間悄無聲息滅殺一家三口。

另一邊周子舒聽完報案阿姨的初步說明後，也是進到客廳走動查看細節，

「子舒」

溫衍下樓到客廳看到周子舒就大聲叫他的名字，結果馬上換來一頓周子舒的白眼，他立刻改口說

「周檢，周檢，我是想說這家中似乎有古董不見了」

周子舒正色說「恩，沒錯，報案阿姨說掛在客廳的兩副字畫，一個花瓶和瓷器，以及在書房的一個陶馬不見了」

「那這樣有可能是因為古董買賣而殺人 ? 」

溫衍稍微解釋了他的想法，在一般入室偷盜來說，為的是求財，像這樣大費周章殺了3個人，不見的也都是極難脫手的古董，很難只是單純的偷東西或失手殺人，自殺也是相當奇怪，現場沒遺書，而且還是罕見的毒殺，周子舒心想他也不算是草包，分隊長還是有一點用處的，周子舒點點頭說

「恩，你說得有道理，不過我們還是要等法醫和鑑識報告，現場環境沒有外力入侵，門窗緊鎖，而且趙進有自殺的動機」，

溫衍相當狐疑問說「什麼動機會讓全家人一起陪葬」

「趙進的兒子身患重病一直沒有起色，阿姨說他打掃3年來，趙進非常煩惱這件事」

溫衍聽完也是陷入沉思，確實家中有人重病是家人一起尋死的最大主因之一，不過通常伴隨著經濟狀況不好，目前看來趙進一家沒有這個問題，而且無法證實他老婆兒子想跟他一起死。

「阿衍，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特別的安靜，沒人打擾 ? 」周子舒語帶神秘的說，

溫衍看了一下客廳後說「安靜 ? 還好阿」

「今天沒有任何記者 ! 這是一個滅門慘案，不論是自殺或他殺，完全沒記者不是很奇怪嗎 ? 」

「而且死者還是一名有名望的古董收藏家，這是一個很好的題材，沒人來真的很奇怪...... 」溫衍完全同意周子舒的說法，也更加認為這個案子疑點重重，絕不是自殺這麼簡單。

「周檢，法醫已經初步檢查完了，你要看看屍體和現場狀況嗎 ? 」Nico從樓梯口中氣十足地向周子舒詢問。

長相相當有古典美的Nico是南山警局公認的隊花，也是溫衍旗下除了他以外的柔道高手，溫衍的分隊隸屬南山分局刑警隊第二分隊，旗下共有4名偵查警員，萬年成員老蕭，隊花Nico，電腦高手榮哥和老么小夏，Nico不僅長的美同時也是警局的明日之星，很多傳言都說她會是繼溫衍後最年輕的分隊長。

周子舒看著Nico想了想說「你們先整理吧，等等請法醫初步說明就好」Nico點點頭後轉身離開。

溫衍覺得周子舒不太對勁，檢察官竟然不想看現場，就試探性的問周子舒

「趙進的屍體在一樓書房，要不要先看看 ? 」

周子舒依舊拒絕，說是之後看報告即可，溫衍擔心周子舒是不是又犯病，就拉住周子舒悄聲的詢問他說

｢子舒，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不要勉強喔 ! 」

當下周子舒真的很想給溫衍一拳就大力推開他說「溫警官，請叫我周檢」，

溫衍這次到是沒有好聲好氣，有點動氣說「是，周大檢察官」說完掉頭就走，

反到是周子舒一臉錯愕呆在原地，愣了3秒鐘後，立馬拉住溫衍的手腕說

「我身體沒事，我只是今天不太想......反正我沒事，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

溫衍聽完後轉身，換他拉住周子舒的手腕盯著他說

2人就這樣看著對方，大眼瞪小眼，突然周子舒往前一步在溫衍的耳朵旁斜著眼笑著說

周子舒俏皮邪媚的眼神，嘴角的完美弧線，傭慵懶懶的語調，完全擊中溫衍的心臟，而且近距離看著周子舒立體雕刻般的側臉，讓活了33年的溫衍再一次小鹿亂撞，溫衍覺得自己的心跳比打拳擊時還要快，他下意識收緊抓住周子舒的手，不想讓周子舒從他手心溜走，周子舒也不在意就讓溫衍抓著，他想試試溫衍的底線，看看這位缺神經的瘟神會有甚麼反應，周子舒很清楚自己的魅力，不管男女都一樣，於是他們貪婪地看著雙方，誰也沒說話.....

「ㄜ…….周檢，溫隊，後院...院有狀況」

分隊的老么小夏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他只看到溫周2人互瞪對方誰也不讓誰，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心思，最後溫衍先動作放開周子舒的手腕，動身往後院走去，而周子舒甩甩手看著手腕上的紅色指印，心裏泛起勝利的快感，因為他知道溫衍的底線就是沒有底線，看來世界上第一個可以容忍周子舒古怪任性脾氣的人誕生了。

溫周隨著小夏來到後院，地方不大，四周有些植栽，曬衣繩和戶外桌椅，非常普通的後院沒有特別之處，小夏告訴2人後院的後門沒上鎖但也沒被破壞，目前正在採集指紋，鑑識人員也發現植栽的土壤被翻新且撿到一片陶片，小夏將陶片拿給溫周2人看，這是相當重要的證據，溫衍看著陶片說

「這一定不是自殺這麼簡單，很有可能是生意沒談攏而殺人｣

「先別這麼快下定論，可能只是他們忘了鎖門」

「哪打碎的陶片 ? 」

「是不是古董都還不知道，你怎麼感情用事怎麼當上分隊長啊 ? 」

周子舒相當不以為然，溫衍則反駁說

「我就是靠著感情用事才把上個月的虐童案破了」結果2人又互不退讓地盯著對方，可憐小夏在一旁不知要如何答腔。

「小夏，這附近的監視錄影榮哥去拿了嗎 ? 」溫衍忿忿地問著

「有，榮哥去警衛室了」

「那好，我去警衛室找他」

溫衍一心只想先離開現場，一天二次的視覺衝擊，他覺得他的心臟快要從嘴裡跳出來，再失去專業形象前最好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