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型[第二十九回]

尋劍之旅---(6)

"為什麼這裡叫劍谷?"黃憲問.

"因為我早年只鑄刀劍,故此得名."卓別回答.

"那我們選外面的劍就好啦,比較快."

"外面的劍也不曉得鏽了沒有,再加上若以耐用度來說,還是洞窟裡的藏劍比較好."葉鎮邊說邊把一個又一個的劍匣打開,把一把又一把的劍拿在手上把玩,重複的動作持續了一個時辰,終於葉鎮拿著一把劍不停揮舞,看似挺中意那把劍,黃憲一看,那把劍的劍鋒如同海浪一般起伏,劍尖也是鈍的,忍不住說"這把劍怎麼沒有劍尖?"

"這把劍是兩年前我去海邊散心,偶然看見潮汐,心血來潮所打造出來的,名叫'海潮劍'."

"這把劍正合你用,劍鋒呈波浪狀,劈砍時就不會與對方兵器相交鋒,而是會順著波浪般的劍鋒滑走,這樣就不會因太用力而把劍砍斷了."葉鎮想了一下接著說"我剛好想出一套適合這把劍的劍法,依附其名,就叫海潮劍法吧."

"此劍法遇水則發,招式名也全是與水相關的四字成語,全力向前劈砍是'驚滔駭浪',身體迴轉所砍出來的橫劈是'心血來潮'."葉鎮一邊講解一邊演示,此時聽到外面有人在大聲說話,且一直往這裡走來,持續了好一段時間,卓別率先走了出去,葉鎮師徒跟著走出洞口,只見一名衣飾華麗的公子哥大聲說話"你們是要顧客等多久,腳都快斷了."

"對不起,師傅,我們根本攔不住他,他就那麼闖進谷裡了."卓別的弟子解釋.

"就是你們嗎?害我等那麼久的就是你們嗎?"那公子對著葉振煌憲咆嘯.

"對不起,如果我們耽擱到你的時間,那我們道歉."葉鎮道歉.

"來不及啦,看招."那公子抽出一把長物便刺了過來,葉黃二人趕緊退開,只見此人手拿的長物,原來是把鐵洞簫,葉鎮道"原來是'蕭湘公子'蘇培方,失敬失敬."

"師父,他是誰?"黃線小聲地問.

"'蕭湘公子'人如其名,吹得一口好洞簫,武藝倒是平平."葉鎮解釋.

"武藝平平,那你敢與我過個幾招嗎?"蘇培方餘氣未消.

"我的輩分高了點,於理不合,改派弟子與你交手吧."說完把黃憲往前一推.

蘇培方把洞簫往前刺去,黃憲趕緊以'螳臂擋車'接住洞簫,但蘇培方迅速把洞簫抽走,黃憲得空趕緊抽出背上鐵劍,但仍只有格檔的份.

"差點忘了,蘇培方的洞簫武功倒是一絕."葉鎮在旁看好戲,此時天空開始飄起了雨.

"你現在才說."黃憲不住格檔下心生一計,右手以數不清的劈砍施展'驚滔駭浪'逼退蘇培方,蘇培方被逼退後也不進擊,而是開始吹起了洞簫,起先優美婉轉,後來音韻起伏不定;黃憲起先不以為意,可是越到後來情緒越差,劍法也越加凌亂.

"我不是要你小心了嗎,洞簫武功指的不是以洞簫為武器,而是用內力吹洞簫所施展出來的武功,輕者失神,重者失智."

"你做了什麼?"黃憲問蘇培方,此時雨勢已越下越大.

"一開始的'琴瑟和鳴'只是誘餌,後來的'鑼鼓喧天'才是殺招."洞簫公子繼續吹著他的蕭,黃憲此時已出現頭痛症狀,忍不住按著頭.

"不行,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偌大的雨勢打在身上,黃憲突然心生一計,就是以左手中指按住劍訣,然後彈出雨滴,雨滴正好打中蘇培方的手,蘇培方因內力消耗過劇,也無法彎腰去撿洞簫.

"這是哪招?"葉鎮疑惑徒弟使出沒教過的招.

"這是'滴水穿石',遇水才能使出的招,臨時使出來的."

"好啦好啦,大家都停手吧.簫湘公子,我來幫你重新打造一把新的鐵洞簫,至於葉鎮師徒則可帶走海潮劍,大家不打不相識,一起喝杯熱茶再走吧."卓別邀請大家.

"多有得罪,此次我是贏的僥倖,可以當個朋友嗎?"黃憲將撿起的洞簫還給蘇培方,蘇培方勉為其難地收下,眾人一齊入屋內躲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