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數時光 第一部 第四十章

頂不住趙翔譴責的眼神，墨俞終於舉手投降:「我知道了啦，我們先討論。」

趙翔權衡了一下才繼續原本的話題:「墜樓案這個部分，同事們基本上完全無法理解怎麼會有人一直追問這件陳年已久的照顧疏失案子，若不是我了解你，我大概也無法理解你為甚麼那麼堅持。」

墨俞笑了一下說:「我有時間會再跟家屬談談，當然這次我會低調的。」

趙翔露出不予置評的表情，不過他還是往下繼續討論:「再來是吳蕾小妹妹和章方芳的案子，目前都還在調查當中，但我想先跟你討論一件事情。」

墨俞露出洗耳恭聽的模樣，趙翔指了指最後一行字問:「這一切是不是太過於巧合了?裡面會不會有詐?」

墨俞點了點頭說:「是啊，一切都太過巧合了，但我之前和洪小姐談過，她似乎跟我一樣。」

趙翔瞬間毛骨悚然，聲音高了八度:「她跟你一樣能看的到那個?」

墨俞無奈的將話題拉回:「但我不清楚她的目的，不過我不認為她會蠢到在案子上面對我們撒謊。」

趙翔有些遲疑的問:「之後要調查她們看看嗎?」

墨俞說:「先觀察吧，之後有機會深入接觸看看，接觸多了多多少少能看出她們的目的，先將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完了再說，留個心眼就是了。」

趙翔似乎鬆了一口氣，他再問:「你認為這些案子都有相關聯嗎?」

墨俞沉吟了一會兒最後搖了搖頭說:「先等調查結果吧。」

趙翔往後攤在椅背上說:「不過我總覺得這幾件案子之間似乎真的有什麼關聯，難道這是神明的安排還是天意?」

墨俞冷漠的說:「我從來沒有看過神也沒看過老天爺，與其將希望寄託在根本就可能不存在的東西上，不如多幹點活。」

趙翔看見態度丕變的好友，適時的轉移話題:「你覺得章方芳會是寺廟女屍嗎?DNA的鑑定結果大概還要一個禮拜才會出來，要不要來打賭?」

墨俞嘆了口氣問:「我也想問你們為什麼沒先帶章太太去指認屍體?另外你們是怎麼短時間內說服她做檢驗的?」

趙翔回答:「本來是要帶去指認的，但章太太一直推託說先生會發現她跑來報警，要工作沒時間等等等，所以所長直接跟章太太說:『為了以防萬一，除了指認我也希望能夠拿你的DNA去做比對。』，章太太差點在警局哭暈，真佩服所長能這麼幹。」

無奈地笑了笑，趙翔繼續補充:「等章太太冷靜了一點後，所長跟她說:『與其沒有結果心懷恐懼，不如先把這件案子的可能性排除，後面才知道該怎麼做。』，章太太這才同意，也約好了指認的時間，只是不知道章太太會不會到。」

墨俞點點了頭表示理解，隨後轉問:「所長還有沒有說別的?」

趙翔晃了晃腦子說:「後來有私下提醒我們這個家屬可能會很麻煩，不過來派出所的民眾有哪個是不麻煩的?」

墨俞心有戚戚焉的笑了，滿是無奈。

話題終了，看著桌子上的杯殘狼藉，兩人再次陷入沉默。

時鐘滴答的走著，終於趙翔起身伸了伸懶腰，懶洋洋的說:「我先去洗洗睡了，你也早點睡。」

看著一拐一拐走向浴室的趙翔，墨俞搖了搖頭也起身收拾桌面。

將手中的碗盤放入水槽，聽著趙翔在浴室裡淋浴的動靜與走調的歌聲，墨俞走向陽台透氣。

看著無星的夜空嘆氣，在萬家燈火的照映下，墨俞再次陷入了思考。

手機震動了一下將墨俞的思緒拉回，看了眼手機的訊息墨俞微微睜大了眼顯得有些錯愕，隨後露出玩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