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職轉生》我最喜愛的仆街角色—光之小人:人神

閱讀時間約 6 分鐘
《無職轉生》第二季七月份上映,趁着這個時機上木棉花馬拉松式重溫。真是一套十年難得一遇的好作品,想起來就是從《無職》那時開始看井川一的youtube,發現居然有人這麼專業地評述二次元,文稿節奏,吐槽位,深度和剪接都遠超於影評網、影評協會之類。然後不禁懷疑自己寫這麼多,是不是也在列入了「專業」之列呢?應該是不會的。
《無職轉生》初出第一話就迷上了,作畫品質、角色立體度,故事鋪排和完整性。足夠的殘忍、殘酷的異世界生活。「活生生」有缺憾的人在異世界冒險的感覺。即使重刷,劇本和對白都找不到缺點。
有時候作品出色到某個程度反而不好評價。好想一格一格截圖,瘋狂推銷。重刷之後想,不如用新的方式說說,嗯,從我最喜歡的角度色談起:
人神

混濁的白——人神

第一季中段出現的角色,主角魯廸烏斯的「守護神」?以一個白色的「光之巨人」的印象出現在魯建夢中。祂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夥伴」,給予「神的建言」。
喜歡祂的原因很簡單——人神是個仆街,徹底的。
祂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夥伴」,給予「神的建言」。但完全沒有夥伴的感覺。
大部份轉生系動漫,主角和神之間的關係異常密切。主角永遠受到神明(一個甚至十個)眷顧,賦予超強能力,令主角在異世界橫行無忌。主角和神明永遠是正義的一方,打敗黑暗邪惡。
轉生系王道設定非常普遍,合理地無趣,卻不知為何成為主流。可能宅宅們均期望自己在現實生活的不幸和沮喪,去到異世界能開花結果,成為人上人。畢竟我們是蟲蟻不殺,可愛又善良,酷愛碳水化合物的宅系生物呀!
《無職》的做法是:把每個角色還原成正常人。能力有高有低有超乎尋常,不過原則上,人也好,神也好,都不是聖人領域。受到個人欲望使,即使是神,亦不是正義的化身。接近希臘神話和中國道家的神仙設定。
第一次看《無職》,人神出場時還當信將疑。到人神給予魯廸莉莉雅、愛夏的建議時,便肯定人神是個仆街。

可疑點一:莉莉雅和愛夏營救事件

還記得前幾集魯廸重遇保羅,保羅因為魯廸對家人失蹤毫不知見而大動肝火,險些脫離父子關係。告別保羅,魯廸一行人再次上路。進入人神夢中,人神提供魯廸莉莉雅和愛夏的情報,
喂魯廸小弟,明天你會遇到你妹喔,不過你要用假名不要見真身喔⋯⋯
大佬!兩年來你一直知道魯廸家人失蹤,不單止,你也知道格雷拉特一家身在何方。仆你個街,從來無提過喎你!
回想起來人神出現在魯廸生命中的時間點很奇怪。歸納轉生系動漫的神祀出現時間點有三個:
  1. 轉生馬上遇到
  2. 主角意識和身體成熟時
  3. 主角第一次神廟朝拜。
因為神祀是一種幫助主角和觀眾進入適應世界觀的工具。通常都出現得很早。
人神在魔力災害發生,魯廸被轉移到魔大陸時才第一次出現。那時魯建已11歲,早已適應了異世界生活。之後連續出現過幾次。我曾經推敲人神和魯廸是否需要某些特定條件,例如瀕死狀態才可通靈,自行否定了。

可疑點二:邪惡龍神殺死魯廸

魯廸一行人經過雪山,被路過的龍山秒殺。
第一次遇見人神之時,魯廸問祂,把自己轉移到六面世界的是否人神。
人神說:「轉生是邪惡的龍神擅長的。」
如果是龍神讓魯廸轉生,為甚麼他不問情由便殺了魯廸?而且認為魯廸人神的使徒?好歹是自己施展的法術,認不得樣子,也該至少記得自己做過些甚麼。龍神殺魯廸殺得毫不猶豫,而魯廸完全沒掌握龍神半點情報。
即使人神無法感知其他神的位置和資訊,至少告訴魯廸世界上有幾個仇家你不能碰,要迴避。人神有沒有這樣做?沒有。莉莉雅和愛夏的事件,過去幾次「提議」,儘管解釋為人神的惡作劇。他喜歡看魯廸出乎意料的冒險故事。如果真的喜歡魯廸,不會讓他輕易死去吧?

可疑點三:預言的垃圾程度

人神和魯廸根本不是同一陣線。魯廸其實不想,亦不需要人神的建言。
人神的提醒廢到一個點。祂第一個建言是相信瑞傑路德,然而,魯廸並非六面世界的原生族群,他不會因為瑞傑路德的詛咒而懼怕瑞傑路德。再者,正如魯廸所言,他們抗拒、不服從、獨自上路,瑞傑路德仍然會暗中保護二人周全。
第二個是魔眼。魯廸獲得預知兩秒的魔眼。功用之一是控制魔力預視兩秒後的世界,功用之二是感知人神提示裡的畫面。第一個功能尚算有實用價值,目前是兩秒,日後經過鍛煉魯廸或許能看見更遙遠的未來,但愈是遙遠,分歧點則愈多,戰鬥之外的實用性成迷。第二個功能是魯廸「自以為」的功能,人神呈現畫面時,魯廸暗道「得到魔眼是為了讓我看見這些畫面」。並非人神驗證的功能,人神只是在魯廸獲得魔眼後,才展示畫面。
我對於人神的「預知能力」抱有很大疑問。至今他給魯廸建議的時間點,全部在事件發生之前。除了愛夏出現影像,其餘事件只要人神在魯廸睡覺時,看一看人間的狀況,就能夠得知。愛夏的預言假如不是預言,而是像魔界大帝類似的遠距離「感應」,是否成立?
唔⋯⋯換之言因為我對人神抱持疑問,因此祂做甚麼我都覺得可疑。因為可疑,特別留意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期待他如何整古魯廸。這樣的角色不是很有趣嗎?

可疑點四:神之惡趣味

每次魯廸現身在人神領域,均回復到轉生前的肥宅外貌,令魯廸回想起舊時的自己,心情顯得非常煩燥。而人神的聲線是愉悅。第一次看著重劇情發展,不覺得怎麼樣。重刷覺得,人神分明是覺得這樣作弄魯廸,感動十分愉快。
儘管對人神的實力成疑,好歹祂和魯廸會面的空間是由自己主宰,魯廸的「精神體」以甚麼外貌現身,祂總不會完全控制不了吧?不然那個空間的主人到底是不是人神?
不過這也是人神有趣之處呀!把別人的災難和不幸視作娛樂。或許他真正的能力是謊言,搬弄是非,令其他人自相殘殺。豈不是和人類很相似嘛?果然是人類之神。

迷題滿滿的人神

人神身上充滿迷題,第一季出現過好幾次,卻始終沒有揭露自己的想法和底牌。《無職轉生》的故事裡,轉生者應該不止魯廸一個。《史萊姆》也不只一個轉生者,因此算是合理推論。
從人神對待魯廸的態度,猜測魯廸並非人神促成的轉生者,卻然是,那種夥伴的感覺應該更強烈才是。而人神的做法似乎捉住了偶然發現的轉生者加以操弄。轉生者不止一人,為甚麼是魯廸?兩人之間是否曾經有甚麼因緣?
作為忠誠的動畫黨,從第一季忍到現在沒有搜尋任何相關劇情,亦沒有跑去追輕小說。想要把第一次留給動畫組,除非第二季做得太爛,不然應該還是會保持這個狀態。第一季動畫的質素即使過了兩年,仍然是頂峰中的頂峰,重點都在給節裡,幾乎每一匝畫面都無可挑剔。網路上看到第二季製作組有換人,希望能保持水準。
這個系列會多做一、兩個人物,只怕沒能夠寫得像人神這麼長。畢竟除了人神之外,感覺大家都是正派的好人。那就,加減寫寫心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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