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的愛情，我在對面21

然而，卻在小澈出門的不久之後，有個人卻登上門來找他，而那個人就是我好奇了好久的，喬喬。

「小澈在家嗎？」

「他剛出去耶。」

「我可以進去嗎？」

「哦，好呀。」

「我就猜到他不在。」脫下厚外套、露出辣死人的曲線之後，喬喬坐在沙發上，幾乎是同一時間的就點起了一根香菸，「他不接我電話也不回我簡訊，所以我告訴他乾脆我來找他談，沒想到他也很乾脆的就出門躲我，」捻熄了香菸，「妳知道小澈去哪了嗎？」

「呃……他沒說耶。」

又燃起一根香菸，她焦慮的抽；硬著頭皮，我客客氣氣的指出：

「唔……方便的話請不要抽菸好嗎？」

「如果我覺得不方便呢？」

「哦，那好吧。」

俗辣呀俗辣。

「方便的話給我一杯咖啡可以嗎？」

「如果我覺得不方便呢？」

她青我。

「哦，那好吧。」

「黑咖啡，杯子要先熱過。」

「娘的咧！妳以為這裡是咖啡館而老娘是服務生嗎？」

我是很想這麼吼她的，不過我終究還是很俗辣的沒種這麼做。

黑咖啡，杯子有記得先熱過。

「妳跟小澈什麼關係？」

盯著我，她孤疑的問道。

「我是小瑱的朋友，目前暫時先借住在這裡。」

兼當他們的女傭。

「妳知道我是誰，對吧？」

「嗯呀。」

「怎麼知道的？」

「小瑱拿過妳拍的雜誌給我看過。」

「不是小澈？」

「不是小澈。」

她看起來很失望的樣子：

「小澈有提過我嗎？」

「沒有耶，小澈不怎麼愛提這個的樣子。」

「小澈倒是經常提起妳。」喝了一口黑咖啡，還順便皺了皺眉頭，「他最近變的很快樂，心不在焉的那種快樂。」

「哦。」

「以前約會的時候，我常會有事要先走，他總是會很不高興。」

他應該不會把妳過肩摔吧？

「可是後來他反而是鬆了口氣的樣子，我知道他心裡有別人了，沒道理不知道。」

－－因為沒道理不知道呀。

－－我幹嘛要假裝自己不知道。

然後她沈默的專心的抽著菸，像是身上有個電源突然被按下了off那種程度的完全性沈默法；她不說話於是我也不敢開口，只能用一種好像在路上遇到明星那種態度的偷瞄法默默欣賞她，然後我打從心底的認為：她不當明星真的是種浪費。

「妳不當明星真的很浪費耶。」

於是我就很直率的這麼說了，本來只是想要緩和一下這窒死人的氣氛順便表達我下我真誠的讚美，但沒想到她的反應居然是很突兀的放聲大哭，簡直就像是這句話又給她身上的電源按下了on那樣。

「我知道我讓小澈很不開心，」她哭著說，像解釋，也像懺悔，「我自己也知道我愛玩又上夜店愛抽菸又愛喝酒，常常一喝過頭就會失控做出一些事後很後悔又小澈知道了又會很生氣的事；可是我沒有辦法，我嚐試過改變，像個他媽的好女孩那樣，可是我的不是那塊料，我才不要當什麼他媽的好女孩，那不適合我，簡直悶死我！」

「嗯哼嗯哼，妳要面紙嗎？」

「當然嘛要！難不成我要抹布嗎？」

嚇！還兇的咧！

面紙。

「可是我真的很愛小澈，很愛很愛，愛到沒有他我就活不下去！」

「嗯哼嗯哼。」

「如果他也愛我的話，就該接受那樣子的我，不是嗎？」

－－眼淚。每次她都流著眼淚懺悔發誓這是最後一次，雖然早就不相信她了，卻又沒辦法狠下心真的不理她，我的心差不多快被掏空了吧！

－－掏空之後就會放晴嗎？

－－掏空之後就天崩地裂了。

然後我就生氣了：

「真是八輩子沒見過妳這麼自私的人，妳以為小澈是欠妳的嗎！妳美是美，但妳有美的那麼了不起嗎！」

她瞪我，但很詭異的是，這次我不但不怕她了，我反而繼續：

「愛不是讓對方難過！」

「愛情本來就是自私！」

老天爺，我幾乎想呼她好幾巴掌直到她清醒。

「愛情不只是一個人的事，妳怎麼能夠要求只是對方接受而自己卻連改也不改？還他媽的藉口一堆！」

「原來妳這種乖乖牌的女生也會說粗話呀。」

「托妳的福。」並且：「干妳屁事。」

「隨便！」並且：「我不是說過有試著要改嗎？但我就是改不了呀。」

「那妳就放手呀。」

「可是我不能失去小澈呀！」

「在我看來，妳只是想要被愛而已。」

「對！而且我只想要被小澈愛，其他的阿貓阿狗我看不上眼！」

「那妳就要改呀。」

「但我就是改不了呀。」

「那妳就放手呀。」

「但我不能失去小澈呀！」

「那妳－－」

老天爺！我們非得重覆這對話直到小澈回來或者我們也受不了了就開始互相呼巴掌為止嗎？

「如果我改的了，小澈就會回到我身邊了嗎？」

「這我哪知道。」

「但我知道，答案是沒可能了。」

「疑？」

「因為小澈把門關起來了。」

「啥？」

「我聽的到，當他把心底的那扇門關起來的時候；妳知道其實當對方把心底的門關起來的時候是聽的到聲音的嗎？」

「呃……。」

「所以我感覺的出來，我們這次是真的玩完了，所以我才會把臉拉下親自上門來找小澈挽回，妳能想像嗎？我本來是多麼愛面子的女王個性，沒有接送就不出門的那種女王個性。」

「呃……」

「我真的沒有辦法想像，如果沒有小澈的話，我的人生會糟成什麼滋味。」不等我說些什麼，她自顧著起身穿上外套，「幫我轉告小澈，我的壞習慣暫時間沒有辦法全都改過來，可是我會慢慢改，一邊改一邊等，一直一直的等到他願意再愛我為止。」

「哦，好呀。」

「還有，他離開我的理由，」突然的，她用眼神殺我，「說服不了我。」

他離開我的理由……

他離開我……

的理由……

鑽回棉被裡雖然身體是累的要命，可是不知道怎麼搞的，我滿腦子想呀想的就是那個喬喬最後的這句話－－他離開我的理由－－是我嗎？小澈？真的、是我嗎？

本來我以為今天的混亂會在那個難纏的女王喬喬離開之後就畫上句點的，不過顯然我做夢！因為我連棉被都還沒躺暖、立刻又有人按了門，而且是令這整棟大樓住戶都會火大的那種海按門鈴法。

「誰－－」

「妳上雜誌封面了妳知道嗎？」

門打開，出現我眼前的是小瑱的男朋友，而且表情還很興奮。

「啥？」

「吼～你衝那麼很－－」緊跟在後的喘吁吁小瑱一看到我，幾乎是用尖叫的嗓音吼著：「妳這臭女人未免也太過份了吧！居然瞞了我那麼久！」

「什麼情形呀現在？」

「我有個朋友在這家雜誌工作，這是明天他們的新封面。」

一頭霧水的我接過小瑱男友手上的雜誌，然後差點沒當場昏倒；雜誌封面是被狗仔偷拍到以文和我親密進出他住處的照片，而且還連續好幾張，時間標示了，而圖說則聳動，我望著最後一張以文站在陽台目送我離開的獨照，二話不說立刻撥電話給他，而電話是通的，只不過接起的人不是以文，卻是兇狠老闆娘，她問也沒問我哪位，就說：

「如果以文人氣下滑的話就是妳的錯！這樣的損失妳賠的起嗎？」

我賠不起，誰也賠不起。

「還有，妳從此跟我們公司沒有瓜葛！」

原來她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完了，真的完了。

「妳怎麼沒有告訴我？」

小瑱很不諒解的問我，而我難過的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如果以文人氣下滑的話就是妳的錯！這樣的損失妳賠的起嗎？

如果以文人氣下滑的話就是妳的錯！這樣的損失妳賠的起嗎？

如果以文人氣下滑的話就是妳的錯！這樣的損失妳賠的起嗎？

「哎～～小澈知道嗎？」

我點頭。

小瑱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本來我以為她會兇我但是她沒有，她轉頭兇了她男朋友，並且要他明天去把全部的雜誌買下來銷毀，雖然我們都心知肚明這只是徒勞的無功。

如果以文人氣下滑的話就是妳的錯！這樣的損失妳賠的起嗎？

如果以文人氣下滑的話就是妳的錯！這樣的損失妳賠的起嗎？

如果以文人氣下滑的話就是妳的錯！這樣的損失妳賠的起嗎？

「我真的把以文給害慘了對不對？」

「妳－－」

門鈴又響起，上門的是個陌生人口氣興奮的說要找我採訪，小瑱的男友二話不說立刻起身把他趕走，而小瑱則是轉過頭告訴我：

「這幾天妳就先別出門了吧。」

「好。」

「要陪妳嗎？」

「不用，我想獨處一下。」

「好。」

摸了摸我的頭，小瑱很體諒的沒再多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