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偵社喵喵喵 第03章

　13

　　紅蠍女的闇鬼使者即將要做什麼事情，其他無論是正在進行調查的人，還是可能會被加害的對象，或者邊緣無關緊要的人，都沒有人知道這些事情。紅蠍女遺留下來的闇鬼使者，自行在網絡世界中進化出來的能力，之前沒有發生過，當然目前也無人知曉。

　　這個闇鬼使者誕生時候本身主體已經被處刑，所以來不及擁有名字，產生意識後就給自己取名叫做貞德子。

　　大量的網路知識讓貞德子自認為自己是個智者，吸取另外一個闇鬼使者霸王（就是去攻擊黑世涀的白目）慘痛經驗，讓貞德子更小心翼翼的躲在網路裡面偷偷吞食人類的精氣與闇氣。

　　雖然這樣成長速度比較慢，但是至少安全。

　　然而闇鬼使者只有不到十年存活率年限，貞德子知道必須要吞食更多活物後，進化才能夠存活下來，不然有可能躲不過消散的命運。

　　貞德子驚喜地以為找到了很純淨的人類幼崽可以虐殺殘害，沒有想到自以為很順利地侵入電腦主機之後，都還沒有開始誘惑人類幼崽，貞德子就發現他被無形的大量陷阱給捕獲...

　　再．也．動．彈．不．得！！！

　　怎麼回事？？為什麼不能動，用甚麼方式侵入破解都會被擋住，嘗試了將近七八個小時後，貞德子甚至發現越努力掙扎破解，自己連存在的空間就越小，貞德子幾乎要絕望了....。

　　「？怎麼回事？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駭客病毒攻擊的形式？」奶萌的聲音傳到了貞德子耳朵裡面，他幾乎要哭了，就試試看發出聲音，說明自己是小精靈沒有惡意，想要跟對方像做朋友。

　　「你是小精靈要跟我做朋友？有意思....我怎麼跟你做朋友呢？」小小孩開心的笑了起來。

　　貞德子因為很多感官都被困住，無法判定對方是怎麼樣的人，但是至少從聲音的初步判斷推測對方很小，年紀越小說自己是小精靈，對方相信的機會很大，然後貞德子一聽小孩回答後，就認為果然這麼說之後小孩就相信了，更使勁的装可憐求助。

　　當然這是貞德子自以為是的覺得。

　　因為正在電腦螢幕前看到自己防堵駭客程式中，所捕捉到的「東西」居然可以這麼人性化的發出聲音，而且很明顯喇叭沒有響，是直接傳入自己腦袋裡面，毛小億可是漲起了滿滿的興趣。

　　看起來乖巧無比的毛小億，其實只有其他兩個哥哥阿一與毛毛大哥知道：自己擁有與大哥某一樣相同特質。

　　毛毛大哥喜歡看任何事物被拆解的過程，包含看屍體被拆解（阿一反之，喜歡去拆解這個過程形成的原因）；

　　而小億對於現實中這些拆解或看或做都沒有任何興趣，還有些逃避，但是特別喜愛拆解所有存在電腦程式或網絡世界當中所有背後的資訊。

　　聽著所謂小精靈「有趣的解說」，小億笑的非常燦爛。

14

　　收到夏家委託，徐東赫就拿著夏秀一給的鑰匙，在大家都放學下班之後，準備到直林大學的三少社辦搜查線索。徐東赫本來就是直林大學的講師，雖然因為前陣子攻擊事件，校園內職保者或職獵者更多了，但依然沒有甚麼被警備擋住的難處。

　　不過最後鑰匙依然沒有用上場，因為徐東赫到了三少社辦就看到現場已經有人在裡面。

　　「黑心……黑老師，有甚麼收穫？」徐東赫社辦內的人是誰也沒有客氣甚麼，直接跟對方要線索。

　　「....所以這次夏家是你幫忙案件？」雖然徐東赫沒有說完，但是也知道這傢伙是想稱呼自己「黑心狐」的黑世涀本來還想要說甚麼，但是想到這人是徐東赫也就放棄說甚麼了。

　　黑世涀當然知道私底下有些同事就是這麼稱呼自己「黑心狐」「腹黑涀」。說得這麼順，看樣子徐東赫平常沒有跟其他人少說過自己壞話，所以這時候才會說溜嘴。

嗯，該死的小鬼頭

　　「是啊！你查到的線索我可以幫你跟夏家說。」徐東赫自來熟的就打開黑世涀桌子上的外賣晚餐，直接吃起來，完全沒有問過黑世涀。

　　「……」有潔癖的黑世涀如果不是因為太認識徐東赫透透，可能就會被這個人這種隨便嘴臉惹怒到不行，因為如果有機會可以拿任何東西，徐東赫從來不會客氣。

　　黑世涀因為妖靈修為很強大，本身已經不太可能吃一點人類食物就能有飽足感，通常還要吃一些止餓的靈食等等，不然一餐食量可以達到一大卡車的肉，這個太可怕了。

　　為了不引起其他人恐慌，基本上多年來人類餐點時間到點時，黑世涀依然會點一份餐點，也算是掩護。另外當然是就算吃不飽，也可以嚐嚐人間美味食物的味道。

　　看到食物被動黑世涀雖然氣，畢竟那是自己喜歡吃的料理，但是也只能無奈地放過這個無賴。因為他認識夏瀚木多久，就認識這個滑溜鬼多久，而且也算是帶衰跟徐東赫有一段師生怨孽？

　　黑世涀外貌現在雖然幾乎跟徐東赫同歲，但是當初SR傭兵團成立之前（大約六年前），黑世涀幫夏瀚木帶的訓練班，黑世涀就陪了這個才二十出頭的滑頭鬼所在1班將近七八月時間，所以就算黑世涀極度不想承認，但是這個傢伙就是黑世涀教出來的徒弟。

　　即便這孩子因為家裡母親病倒，被迫停止上課，回韓國去攻讀法律碩士後又考上檢察官，開始過著普通平淡的生活，認識一個女人也準備結婚，那時似乎磨掉了所有的油膩。

　　等母親的病也比較穩定，東赫卻被那女人拋棄，之後就帶著情傷跑到台灣療傷？

　　這是表面上大家以為的理由，但是等黑世涀看過東赫前任女友的照片，加上刻意打聽他人形容這女人個性之後時，才大概可以推測這個滑溜鬼，當年可能有過什麼樣的心思意念，甚至已經起了什麼想法不敢讓人知道。

　　所以這是活該嗎？黑世涀可以體諒的是因為：當年徐東赫白月光太小也沒有成年啊！或者因為這樣只能被迫轉移到其他人身上，即便結果下場很慘。

　　最後黑世涀對於這個倒楣的徒弟就多更多一點包容憐憫吧！幸好這兩三年白月光過來台灣了，這個徒弟才漸漸恢復本性，所以有時真的很想揍這個沒大沒小死孩子，但是還是悄悄放過了。

　　不過這個徒弟時常因為知道一些事情後，總是會忍不住來回踩著黑世涀的界線，有時忍不住還是本能地動手就是了.....。

　　「這裡的闇氣殘留組成分析後確定與當年紅蠍女有關係，你去過委託人的宿舍查過了嗎？」

　　「嗯，查過了，委託人的房間內闇氣殘留的非常微弱，但是依然還有一點點。而且我發現很有趣的事情，這些殘留都在虛擬實境的頭盔上面。」徐東赫把拍攝下來的照片給黑世涀看。

　　兩個人看了這兩處的殘留闇氣分析結論就是：這兩起案件確實都與紅蠍女有關聯，只是現在不確定這兩起都是同一個兇嫌，還是只是母體是同一個，作案目標不同？主要是要攻擊黑世涀還是攻擊夏秀一？

　　六年前紅蠍女是透過電腦螢幕汙染誘惑點閱的網友，然後吸引對方參加線下見會面時伺機吃掉對方，但是這次案件當中，龔志辛是與這六年前案件一樣雖然確實依然追蹤同一個網紅，但是因為沒有錢並沒有去參加線下活動，所以龔志辛是如何失蹤？目前在現場搜查的兩位並沒有頭緒。

　　「也許要多一點案例收集才能夠知道答案了。」

　　「這些線索我會跟木大大報告，也許多找資訊會比較快有結論....不過，我會說這是我一個人找出來的。」

　　徐東赫口中的木大大就是夏瀚木，雖然這是東赫實質上的教官老師，但是徐東赫對熟人的私下稱呼從來沒有正經過。

　　另外雖然徐東赫對於黑世涀到底與自己的師弟夏秀一發生什麼事情，完全沒有跟業內的人討論過（但是聽了很多八卦）。就這麼多年與自己這位老師相處，加上自己對於夏家這幾個人的了解，如同黑世涀對於徐東赫的理解，可以從徐東赫過去所發生的事情軌跡推敲真相到八九成正確，徐東赫也可以如此反推敲回去猜阿涀老師再想什麼。

　　也就是說這對師生都沒有跟對方聊太多心事，但是卻可以掌握彼此最新的狀況。

　　「...謝謝！」黑世涀當然知道徐東赫是什麼意思，畢竟他身上的傷都還沒有全好的情況下，而可以在他身上留下傷痕的還會有誰呢？

　　所以這小子很多時候真的很欠揍，但是有些時候閃光般的體貼，確實....

　　「阿涀老師，已經月底了，我這些炸雞可以帶回去當明天早餐嗎？冷冷地也很好吃...」徐東赫把黑世涀只吃了一塊雞翅的韓式炸雞外賣，通通搜刮到自己中午的空便當盒內，等黑世涀要阻止時，炸雞盒已經空了。

　　....好吧！好不容易興起的片刻溫馨，徐東赫就是有本事一句話讓人就想揍死他。

　　黑世涀馬上對於剛剛自己還對這徒弟抱有期盼，頓時感覺到十分羞愧。

15

　　貞德子費了將近半個小時時間，以為自己正在用高超的口才說服了這名人類幼崽，畢竟孩子一直點頭回應，所以離開這個鬼空間陷阱，只是時間問題。可貞德子不知道的事情是：毛小億跟貞德子說話同時就點開數位手錶虛擬鍵盤操作著，直接開始分析這個叫做「德子」的鬼玩意到底是甚麼？

　　毛小億並不是對於黑暗世界一無所知，當然也大概知道闇鬼是怎麼一回事，順便將這裡的狀況傳給了阿一與毛毛兩個哥哥們。

　　只是...這裡應該有夏叔與其他職人所弄得相關陣法之類，類似於防護罩，基本上不太可能有東西可以跑進來，於是小億有了大膽的猜測。

　　果真這東西經過毛小億分析之後，「德子」的結構就是與網路病毒很雷同，而且即便靈活像個活物，但是小億只是設置了簡單的蜜罐，「德子」就中獎，看樣子也並不是單純的有智商AI程式？

　　也就是說既便這個東西本身也許就是闇鬼，但是身體組成分子已經比較偏網絡的元素訊號了，這才能夠無礙地進入這個空間中。

　　另外毛小億在分析的過程發現到，發現到這個「德子」是分裂過的病毒產物，有可能已經有另外一個雷同的鬼玩意複製感染到其他地方去了。

　　這時客廳傳來激烈打鬥的聲音。

　　原本這是毛家的日常，應該不會有甚麼太大的變故。

　　但毛小億心裡總感覺不對勁，趕緊就將說到一半的「德子」直接再關起來，衝到外頭，然後就看到兩個哥哥被毛爸發瘋似的打倒在地上。

　　大哥似乎已經昏迷過去，狀況不明；阿一哥則被掐住脖子。現在這種情況怎麼看就是很不妙，但是小億即便很著急，可是大腦卻慌到空了。

　　幾乎萬年不變的小臉，第一次紅了眼睛。

　　「億，躲進去，快找....快找...師兄...或爸..」似乎快要被毛爸掐到窒息的阿一，要小億躲到房間內趕快求救。

　　這個狀況有點常識的人也知道太不對勁，但毛爸是不可能吸毒與喝酒發瘋的，有這種反常的反應，昏迷前的阿一如果猜的沒有錯，毛爸應該是被闇氣感染了，所以才會在毛毛與阿一看到訊息過來毛家時，根本沒有對在客廳滑手機的毛爸做什麼，就忽然暴衝的攻擊他們兩個人。

　　畢竟毛爸與毛毛吵歸吵，甚至大大出手，是不會去波及到其它人，更不可能對阿一出手；毛爸也會偶爾喝酒，但是最多兩瓶啤酒。

　　阿一還想說什麼卻已經無法反應了。昏死過去的阿一被毛爸像丟髒衣服一樣，毫不留情的丟到地上。

　　小億急到快要飆出眼淚，但是小億知道這時候不能慌張，因為他衝過去也不能做甚麼，反而要想辦法阻止這起攻擊事情繼續下去。

　　小億不是太喜歡去分析現實世界當中的人事物，但是不是小億看不到，而是不太想多看，因為小億的腦袋對於「空間」很敏銳，看過一次後去就記住在同一個空間當中所有事情，這會讓小億的腦袋有時訊息太多而很容易有訊息爆炸疲倦感，

　　這種情況只有在注視電腦的時候可以獲得放鬆，小億可以選擇想看甚麼就看甚麼，想分析什麼都是用自己腦袋與手指操控著，不是被動被硬塞。

以前小億非常討厭這個能力，可是這個奇怪能力在這危急時候卻發揮效果了。

　　小億快速躲進去房間內，並在記憶迴廊之中，看到了毛爸手中緊緊握住的手機中，有個影像很像叫做「德子」的物體，而且帶著笑容。

　　雖然不太清楚怎麼樣才能阻止毛爸繼續攻擊，但是小億知道這時候應該問誰。

　　「小億快打開門，聽話的孩子不會反抗爸爸。」毛爸聲音在小億門口響起，並開始在瘋狂的踹門。看樣子是發現小億，開始想轉移攻擊目標。

　　小億收起來所有裝成小小孩可愛的偽裝，轉頭用非常可怕的語氣威脅電腦內被困住的「德子」，說「如果不願意告訴我怎麼讓我爸行動停止下來，那麼我爸衝進來，我就同時把你滅掉。」

　　感覺到自己身體因為生存空間漸漸減少而消失無蹤的德子，非常沒有骨氣的說出止損關鍵點就是：

讓手機這個闇氣載體離開毛爸越遠越好。

　　只是小億知道自己根本沒有一絲戰鬥能力，這個答案知道等於不知道。

　　不過這時候小億想起來了另外一個跟自己一樣，有個被家規「封印」起來的能力，只有在某些時候，他才會受不了誘惑的失控。

　　小億打開了電腦的喇叭，用麥克風聲響告訴沉溺在拼圖世界中，甚至外面世界都打成這樣依然還在玩拼圖的某人。

　　「小慧哥，你的巧克力哈根打撕快要被老爸吃掉了，趕快出來阻止他。」小億聲音不用太大聲說完，就聽到隔壁的劈哩啪啦，像是甚麼東西往地上掉後，然後就門被重重的打開。

　　「爸爸，不要吃我的哈根！！！」門外一聲怒吼後，就聽到一個大力撞擊的聲音，以及很明顯手機掉落聲，接著世界就安靜下來了。

16

　　隔一天的醫院病房內，夏秀一醒過來了脫口而出的第一句話是「小億怎麼樣了？」

　　「……你果真是好兄弟，我幫你擋了我爸一脚，你醒過來第一件事情居然是關心我弟。」在病床另一頭，說話聲音還有些虛弱的毛嘉霆，酸溜溜抱怨了幾句。

　　「靠，你明知道我的意思是問求助的結果怎麼樣？別歪曲事實……不過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就表示我爸他們回來了，我們……在醫院？」阿一因為喉嚨被掐過，出來的聲音像鴨子叫一樣。

　　「果真是你，一下子就猜猜出來了阿，呵呵，夏叔還有東老師他們接到小億的訊息，好像都在附近就馬上衝回來，我爸被送到特管局裏去治療，聽說目前狀況算是穩定下來了，感染被控制住不算太嚴重。」毛毛似乎想到了什麼，苦笑的說完這句話。

　　身為毛毛多年的好兄弟，阿一當然發現到毛毛對於毛爸稱呼有些變化，因為平常只會喊「死老頭」，甚至「王八烏龜」之類大不敬稱呼，從樺大姐過世之後沒有變過，但是毛毛他為什麼會忽然改變態度？

　　阿一開始用腦袋反推整個事情經過後，大概猜到這兩個人發生什麼事情。如果阿一不需要求證都可以大概猜到，毛毛應該是發現到毛爸平常多手下留情。因為那時一進毛家就遭遇忽然發瘋的毛爸，毛毛一招都擋不住，就被踢飛出去。

這與平常你來我往過招完全不一樣。

　　所以看到毛毛被踢，阿一整個人是蒙的，下一秒自己就被掐住脖子，毛爸嘴巴那時是說著「我兒子都是被你帶壞的，你們都該打死。」根本不是毛爸平常的人設。

　　毛爸平常口裡雖然說著討厭許多事情與人，但是他是笨拙嘴臭卻善良的人，總是默默用一些笨拙行動關心著在意的人，但是嘴巴都說不是，活脫脫就是傲嬌，不太會處理自己情緒，也不知道如何跟自己家人相處。

　　一個會同情犯人犯罪原因是因為太窮，媽媽生病需要開刀沒錢，最後雖然捉了綁架犯，但是把自己三個月薪水拿去給曾經是自己線人的家屬治病，這樣的人會有多壞？

　　這些毛毛其實都知道，加上他以為雖然有些武力卻軟弱無能的毛爸，居然這麼強大，慕強又武痴的毛毛當然就明白自己親爸，平常跟大兒子過招有多收斂。

　　「後來事情怎麼樣？」就阿一對於自己兄弟的了解，這種事情最好不要說破，因為某部分來說，毛毛「自尊特高」與他爸這點還頗像的，只是因為個性不同，毛毛會選擇有智慧的進攻，但是毛爸通常是笨拙的反應而已。

　　「幸好小億反應的快，制止了那個藏在手機裡面的闇鬼逃跑出去。」毛毛說明後來阿一昏迷過後，小億做了多少事情。

　　原來在小慧如同大象般的蠻力撞擊之下，毛爸的手機就被撞飛出去。小億透過家裡的客廳監視器（不能讓家長知道的設置）看到毛爸倒在地上已經脫離手機，就直接由家裡WIFI侵入手機中，將可怕的鬼東西用個陷阱困住，同時趕快通知夏叔與徐東赫師兄回來救命。

　　後來毛爸被送往醫院，那個手機裡面的闇鬼...足足被折磨了將近三四個小時才消失。

　　之後搞不清楚狀況，莫名其妙立下大功勞的毛小慧則是獲得一個新冰箱與一大堆哈根打撕。

　　而在電腦內的那個叫做小德的闇鬼，因為來不及做甚麼事情，被趕來的桂藤下了控制的契約術法洗掉了闇氣，小億算是收服了一個「假小精靈」（也是偽娘）。

　　可以順利讓小德叛變的原因是，真的叫做「貞德子」的闇鬼使者，讓小德自以為自己就是還可以存活幾年的本體。

　　實際上「小德」只是貞德子一個小分身，除了保命的闇氣很少之外，甚至連相關躲避駭客陷阱知識都沒有被複製，只能存在兩三天就會消失也不知道。也就是說小德誘惑小億任務成不成功，最後都躲不過被本體吸收消失或自己消失的命運。

　　本來就對母體沒啥忠誠度的曉得（小德後來改名），知道自己記憶是母體給他的錯誤訊息，更憤怒不已馬上就叛變。

　　不過可惜的事情曉得智商有限，手機裡面讓毛爸攻擊的闇鬼使者分身，在酷刑下招出來的也有限，他們都只知道要吞食這個屋內人身上的靈氣，其他一問三不知。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原本夏叔對於夏毛兩家小孩進入專業職人世界本來有些順其自然的放任，不太想以強迫的方式啟發，但是和平了這麼久，夏叔擔心闇鬼侵入的模式可以變化萬千，那麼他們去學習自保就必須要了。

　　所以幾個小孩勢必暑假過後，都通通要丟到SR傭兵團裡面訓練。

　　即便幾個小孩都在抗議，但是甦醒之後毛爸都同意的話，這個小孩就知道這個暑假的玩樂是最後假期了。

17

　　阿一與毛毛整個恢復從醫院離開是第三天之後，剛好沒有錯過最重要的期末考。雖然沒有任何複習功課時間，但是對於這兩個本來就是學霸型的沒有太大影響，很順利的考完試。

　　毛毛考完試就與小叔叔去外面收集這次「網路闇鬼入侵事件」相關的案例。而阿一因為心中有掛念，所以沒有參加這次的調查行動。

　　從同學德耳語八卦當中知道回國的權教授，被綁架後丟到機場廁所工具間內，雖然重傷幸好發現得早沒有危及生命，但是需要在醫院養傷。而剛好黑副校長就說身體不舒服沒有來學校，甚至期末考試監考都由助教代理。

　　不知道為什麼，阿一覺得這兩件事情是有關連的，因為據傳言的同學表示讓學校警備去救權教授的人就是副校長，這樣的巧合讓阿一的推理雷達馬上響起。所以就用電話去詐了桂騰大哥，獲得了副黑涀被冒充權教授殺手打傷的訊息。

　　「阿一，你怎麼陷害你哥啦！特管局訊息我不能隨便亂洩密的....」桂騰幾乎要欲哭無淚了，覺得阿一跟黑世涀久了也變狡詐。

　　因為阿一說出黑世涀「黑老師被權教授冒牌貨的殺手傷到要害後，怎麼會沒送醫院？」的訊息，桂騰一時沒有警覺之下就隨口說出「黑老師說傷得不重阿，所以就沒有送醫了阿？」，等桂騰反應過來發現自己可能洩密之後只能哀嚎著，因為如果被發現，等著桂騰的是一大篇的報告要寫。

　　阿一連忙道歉，隨即逃避現實的把電話掛上，然後著急地騎著機車往黑世涀家跑。因為如果真的沒有事情，以黑世涀這種假掰的個性，期末考一定會來盯自己考試，而且很明顯的黑世涀確實有些話想跟自己說。

　　黑世涀的家距離學校不遠，不過直大附近有高鐵快捷輕軌經過，除了房價特高外也沒有太多買賣空間，初期已經被銷售一空，所以黑世涀不想來回通車，這些年是直接跟夏家租借一棟小別墅。這房型與防盜設施幾乎與夏家一樣，那麼當然阿一要破解黑家大門外面的密碼鎖就沒有那麼難。

　　夏秀一來之前就先去學校美術教室拿了炭筆，弄一些炭灰放袋子上，過來時再拿毛刷在密碼鎖上面，一下子就獲得了常常被按壓的號碼指紋。

　　阿一看到那幾個號碼覺得很熟悉之外，一種不可思議的巧合聯想，讓阿一雞皮疙瘩整個冒出來。

　　「20011111...這不是我的生日嗎？」在阿一猜測後與真的用這個密碼整個打開門之間，確實讓自己呆傻有一陣子。

　　這個密碼被按壓的指紋重複太多層，所以表示並不是最近才設置，也就是說這個人對於自己的在意已經不是短期的了....。

　　為什麼？阿一沒有答案，但是因為擔心黑世涀沒有時間多想，還是進去了黑世涀家中。

　　黑家屋內一片漆黑，地上有到處倒塌的家具，似乎來不及收拾。

　　「阿涀老師，阿涀老師……。」擔心的阿一喊了幾分鐘都沒有任何回應，然後在一樓客廳餐廳與後面庭園到處都沒有看到人之後，準備往二樓找人。

這時二樓有東西倒下的聲音。

　　「黑世涀！」阿一緊張的往二樓聲音方向衝，但還沒打開房間門就聽到門內傳出警告聲。

　　「別進來！這裡……危險。」黑世涀發出的聲音很沙啞還帶著喘氣，加劇阿一的擔憂，跟本不管警告的打開房門。

　　進入眼目是滿屋子的狐狸尾巴，黑世涀頭上冒出兩個毛絨絨的耳朵，讓阿一看呆了幾秒鐘，之後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空間，身體就被狐狸尾巴卷過去，阿一就被溫熱的身軀擁抱住，接著嘴巴就被親吻住了。

【作者的話】

　　阿一這次沒有失憶，這次沒有失憶，這次沒有失憶。

　　很重要所以說了三次。下次會從為什麼黑世涀會把阿一捲進來親親這裡說起，也是一個主CP的大床。

　　大家可以猜猜看接下來是怎麼樣的情節？呵呵呵呵呵呵，總之大家可以期待下次的攻方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