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NG打開車窗，微鹹的海風吹了進來，帶著雨後的潮氣。

波波探出頭，鼻子輕輕一動，低聲說：

「這裡的味道……像剛下過一場風雨。」

PING望著天色漸暗、濕潤昏暗的遠方街道，輕聲回應：

「嗯～外面，靜得有些可怕，連一絲光亮也無。」

——PING與波波的對話

她的目光停在一面剝落的牆，那裡曾貼著口號與海報，紙屑斑駁，像剝落的記憶。

地上是風雨過後的一片狼藉……

過了片刻，PING低聲說：

「這裡……曾經是民主之城。」

她的聲音在靜謐中消散。

那句話像風一樣輕，卻在波波的耳邊盤旋不去。

車外的世界靜默如水，彷彿某種遺忘，被封存在濕冷的空氣裡。

夜裡一片漆黑，天色暗到連月光都沒有，街道上無人。

只有車燈照出的雨痕與倒影，在玻璃上靜靜流動，如同一場過去未竟的夢。

早晨微光灑落，街口只有零星幾位老者在門前忙碌，他們彎著腰，清掃著昨日風雨遺留下來的殘局。

PING停下腳步，輕聲問道：

「需要幫忙嗎？年輕人呢？」

一位老者抬頭，笑容裡有些無奈：

「他們啊，早就去了別的城市，繼續喊……民主的口號了。」

PING沒有再說話，只靜靜看著老人手中的竹掃帚。

那掃帚刷過地面的聲音，

比任何標語，都來得真實。

詩｜民主口號

這裡曾經有聲音，

是人群的，是風的，

也是一種相信未來的喧鬧。

牆上的字褪了色，

但我們記得它曾經鮮紅，

像一場還沒醒來的夢。

你問——

民主是什麼？

我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說：

如果它只能留在口號裡，

是牆縫，不是光。

PING靜靜坐在車子裡，

旅途筆記上寫著：「民主之城：民主只是口號」。

車窗上，一張舊口號的紙張被風貼了上來，

停留片刻，又無聲地被吹走。

她發動車子。

坐在副駕的波波歪著頭問：

「又要離開了嗎？」

PING看向前方，微微點頭。

「嗯，也許……下一站會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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