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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爾三明治書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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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這個世代裡,似乎已經被眾人預設成一群草莓族,「沒有抗壓性、太敏感、玻璃心、......」,這些犀利的標籤就這樣,順利成章地貼在了我們的翅膀上,難以飛翔。即便如此,當我們面臨情緒需要出口的時候,也要不顧一切地,為自己哭一次!

【卸下那破舊不堪的盔甲】

在需要被接住的時候,不要讓色厲內荏變成你的保護色。

在醫學上,有一種心理上的疾病,叫做「微笑憂鬱症」,有著這種心理疾病的人,他們在眾人面前,通常都是面帶微笑的,但是回歸到一個人時,一般都不怎麼快樂,而我,也常常在想,「他們到底有多久沒有發自內心,真正地笑了」。


演過電影《楚門的世界》的喜劇演員--金‧凱瑞,他也是微笑憂鬱症的患者之一。在《Jim Carrey: I Needed Color》這部關於他在自家繪畫的紀錄片裡,他不再以「小丑」的身分出現在螢光幕前面,而是以畫家的身分進行訪談,在紀錄片裡面有提到,他藉由畫作跟色彩療癒自己破碎的心靈,並找尋活著的意義,而在手機前的我們,可以從他的畫作看見他,以前封閉而不為人知的內心。


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你可以從畫的顏色看出我喜愛什麼,從一些畫中的黑暗看到我的內在,也可以從一些畫的明亮看出我的嚮往。」


「我們在做的,是服務我們的潛意識,也同時希望有些人能有共鳴。


我們從紀錄片當中看到,他,是希望有人能理解他,是希望有人能讀懂他所經歷的煎熬。可是,影片裡的某一句話是這樣說的,「我喜歡這種孤立感。」,他的內心似乎已經被訓練成一副智能鎖,隨開隨關。


他內心真實的渴望是什麼?又有誰能夠知道呢?他在紀錄片當中的一字一句,是發自內心的吐露,還是爐火純青的編排呢?沒有人會解得開他心中的那把鎖,但,「微笑憂鬱症」恰好就是有這種特色,「人群來就迎合,人群退就又回到自我」,我們其實完全不了解他們,他們渴不渴望被了解,也沒有人知道。


微笑,就是他們的包裝,裡面的內容物,我們看也看不清,即便想一探究竟,也只是天方夜譚。我們束手無策,他們也只能硬著頭皮、撐著臉皮,咬牙度過每一個過不去的昨天跟數不清的明天。


其實寫到這,我就該以冷血的句號結束了,畢竟,我不是患者,也無法了解他們最真實的想法,但是,即便我們無法理解他們,也希望每一個身邊有「微笑憂鬱症患者」的讀者,在必要時刻,都能夠接住他們,跟他們說:「......」


「你不必再裝作很快樂,你有什麼苦楚或是辛酸,都往我身上丟吧,我會接住它們的,同時,我也會接住那個,疲憊不堪的你。」

【盡情揮灑如水滿溢的淚水】

每一次的流淚,都是為了找回當初的自己。

從小到大,我們都被傳統觀念所綁架,「哭,解決不了問題」,但是我覺得每一個情緒,都有它們該去的地方,如果我們不給情緒安置好一個出口,那我們終將被自己的情緒所擊潰,接著走向「被情緒控制」的惡性循環。


「應該要由我們來控制情緒,而不是讓情緒控制著我們。」所以,想哭就哭吧,我要讓自己難過的時候,就瘋狂地掉淚;我不要在我掉淚之後,才知道我自己,剛才有多麼的難過。


在我目前的經歷當中,看過一次次不如預期的分數,學過一個個學不會的知識點,體驗過一次次痛苦的單戀經驗,我很清楚,在當下我沒有故作堅強,而是不假思索地崩潰大哭,不保留一滴眼淚。


哭,雖然無法扭轉已經定論的分數,也無法教會我過去學不會的知識點,更無法挽回支離破碎的情傷,但是,我知道,即便我不哭,結局還是一樣,那我為什麼不願意貢獻我的情緒價值,在這個難解的考題呢?


放聲大哭,是我給自己的一個解套,是我在絕望的時候,給自己設下的一道防線。因為大哭,所以我可以跟自己對話,我可以更清楚的知道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是我所企盼的嗎?還是,是我被迫上演的。


如果要說到「撕心裂肺」,還得是我的單戀之路更佔上風。


在我得知,我喜歡他的籌碼一個也不剩的當下,那是在一個爽朗的早晨,陽光照進我的書房,可是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陽光扎在我的心有多深,我的心就有多痛,街道上的行人正歡慶著好天氣,但是,隔著一片薄薄的玻璃,就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窗內的世界,是我悲情的獨角戲,而窗外的好天氣,不是我所能企及的。


我三番兩次的覺得好可惜,好空虛,好難過,好失望,可是我再也得不到他了,我再也看不到他了,我再也留不住他了,我......,我......,......,......,......。


就這樣,心如刀割,撕心裂肺,天崩地裂,各種劇烈且悲淒的詞語套用在我身上,都顯得再合理不過了。


我通完了那一支電話後,之後就再也不會有了,可是我沒有放肆的哭聲,只有無盡悠長的哀嘆,或許悲傷到極致的人都是這樣的吧,望著無邊無盡的汪洋大海,只有滿腔的悲傷,沒有絲毫的平靜;俯瞰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沒有難過的情緒湧上來,只有點到為止的平靜。


雖然我的淚水沒有滿溢出來,但是那種哀痛早已讓我的心不斷滴血,連流淚的空檔都沒有,當防火牆被徹底攻破,那個當下,只准許我的真心在淌血,不准許我的淚腺分泌。


一路走來,其實也挺不容易的,多少次閃過悲傷情節,最後都被我的眼淚擋了下來。


「這一躍,很成功,也很失敗,我解脫了,這紛紛擾擾的人間,我也結束了,這沒有結局的遺憾。」


歷經好幾個月的調適,我終於知道了我想要什麼,我要成為什麼,我必須做什麼,還有,我要避免什麼,我跟自己溝通,跟自己和解,「不要糾結在過不去的過去,也不要執著在看不清的未來。」


我的雙眼只管望著現有的風景,往事如煙,輕輕一揮便煙消雲散,過去哭得多慘烈已經不重要了,至少,現在的我,很好,真的很好。我現在清楚地了解我的淚水很珍貴,不用分配給不值得的瞬間,只要留給對的時間就好了。


「哭,不是一件丟臉的事;哭,是了解自己的必經之路;哭,是為難過的自己立下的一個解套」


「我要在對的時間點上,為自己大哭一場,把舊傷縫合,與過去的自己重修舊好,我知道,這滴淚是我送給自己的成長禮,而不是為了挽回你的補償金」


「你走吧,但我永遠不會原諒你,我只是不想再看見過去那個傷痕累累的自己了。」


「我哭是為了接住破碎的自己,我不哭是因為有你在的時間,告訴了我『不該哭』」


在紀錄片的最後,金‧凱瑞有說到一句話:「我熱愛活著,而藝術就是證明。」,也希望讀完這篇文章的讀者,在大哭過後也可以找到對於活著的熱忱,就像金‧凱瑞一樣,儘管憂鬱症的催化多麼的強烈,也能夠藉由藝術找到心靈的出口。


其實走到現在,我還是在社會化跟本我之間做取捨,沒有一定要感受到難過才能哭,也沒有一旦感受到悲傷就是要哭到不能自已,哭,是一個普通的動作;學會哭,是一門學問,即便花大把時光來學,卻也永遠都學不完,如果真要以我目前的想法對於該怎麼哭這一個問題下定義,我會覺得:「不顧形象地哭,本色演出地哭,點到為止地哭,大概是我最理想的情況吧!」
人活這一生,不知還有幾次可以感受到人性的溫度了,倒不如就為自己哭一場,難得自私一下吧,享受這世間為數不多的靜謐,仰望這人間稍縱即逝的星河,在該哭的時候,不要強忍著淚水,人世間有很多變數,未來是否還存有可以輸出淚水的空間,沒有人能未卜先知,就算占卜了,也不會知道,所以不妨趁著現在還有著大好時光,妥協一下眼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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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卻想改變這個世界的台灣高中生🎓:我的文章可能不是你的救贖,但卻是我當下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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