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方寫的東西挺有感情的,又不時帶著特有的幽默感。——林海音
《調笑如昔一少年》記載的是一個混沌好奇,莽撞無知的少年,不知輕重好歹,膽大胡鬧的一系列真實記錄。
學游泳險些在大橋下滅頂、上美術課演變成母子大戰、與鄰座同學比賽互放「蔫兒屁」、寫了篇毀謗哥哥的作文,居然得到老師誇獎、數學考二十來分卻上了最好的高中、把不公平的女英文老師給氣哭了、喜歡一個女孩子,人家不甩你,自以為失戀了?偷考卷太緊張,站在籃球選手的肩膀上放連環屁......
哎呀!半個多世紀前的往事、趣事、瞎攪亂纏見不得人的事兒,怎麼又重新回來了,歷歷在目,愈寫愈來勁。
承蒙老友陳丹青為我的前一本書作序,他在序中有一句:「正方兄滄桑歸來而調笑如昔,不落傷感。」知我者丹青也,「調笑」正是我的招牌。記得小時候父親曾經說我「小方這孩子貪玩兒,他弄什麼都能弄出點好玩兒的事來。」
的確如此,人生總離不開艱困、挫敗、懊惱,有人說:「人生不如意者,常十之八九」。在諸多逆境、不順遂、禍不單行的遭遇中,莫要被失望、沮喪、徬徨無助吞沒了自己,我總試著在最難以忍受的惡劣環境中,發掘有趣可笑的點點滴滴,自己又老是扮演那個最可笑的男主角。日後遍告諸親朋好友,聞者莫不捧腹,都是獨門好笑的趣事。
何止是調笑如昔一少年,年過八十仍然調笑不止,立下計畫寫下一樁樁的真實故事:自己的成長學習過程、留學美國、在太平洋彼岸闖蕩四十年的事兒,都好好如實的整理出來,與大家分享。我的太太冷眼旁觀,抽不冷子就澆我一壺涼水,她說:「你才寫到高中畢業,已經是第二本非虛構長篇了,往後還有好幾十年的事兒,究竟要寫多少本呀?」
真是的,我既沒有成大功、立大業;也不曾出大名,掙大錢,還在那兒絮絮叨叨的夫子自道,成了相聲裡的那句:「這人拿著西瓜皮擦屁股,沒完沒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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