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同學下了班可能晚餐也沒怎麼吃，就來到芭蕾課，一起和我這位菜鳥舞者，在老師的帶領下，認真暖身、跳舞。這不是他們為了生存和工作，而是為了在鏡子裡呈現那隻獨一無二、優雅的天鵝人生。

「歐耶！」吳爾芙和榮格大聲歡呼，不管前一刻的人魚是黑是白是美是醜，作者是死是活都不重要了；麵團發酵完畢就該進行下一步了。

「那個無聊，是你對當事人說話的內容感到無聊呢？還是你感受到當事人說這些話時的無聊？又或者是，當事人生活中容易出現無聊的情景？」

「真有意思！」吳爾芙撫手叫好，「我只知道月亮神黛安娜是太陽神阿波羅的雙胞胎姊姊，沒有想過在不同的文化裡，月神的屬性成為男性，出乎我的意料；果然是看八卦長知識。卡爾，你怎麼說呢？」

芭蕾BOY吃完一袋奇多後，又再開了一包多力多滋，順手又開了一罐啤酒，嘴巴停不下來的程度，幾乎和螃蟹進食沒什麼兩樣。到底是有多焦慮、多想買醉呢？QQ

「埃及陵墓裡出現過類似的畫面：男神的陰莖噴出精液來，落在底下的人物上。那男神在埃及是『使火焰誕生的人』，也就是說，祂噴出的其實不是精液，而是促成燃燒的火焰…沃夫，你想讓什麼燒起來呢？或者，你想讓什麼受孕嗎？」

「對呀，是很不應該只有自己苦惱，而是要當成理解當事人的支點。」我一邊說著，一邊找到兩枝鉛筆，一枝當支點、一枝當槓桿，毫不費力把他放在桌上的筆電頂起來，嚇得他哀哀叫。

「艾瑪…要是那把椅子少了主人，我的思念會比亞理馬納海溝還深，我的心會比科羅拉多大峽谷還要空虛，我的感受會比北極冰風暴還寒冷…對了，我昨天才夢到北極來的冰風暴哩…」

正當我在中場休息脫了鞋子舒緩腳掌時，「大哥，你把群組裡的照片給刪除了，你就好好補償吧，期末公演一定要給你一個角色。」

按照沃夫的說法，火能造成破壞、焚毀事物，但火同時也引人注意能烤熟食物，甚至能驅趕野獸，只不過，火沒辦法單獨存在。一件事情可以有不同面向的看法…這麼簡單的道理，怎麼我沒想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