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丹｜方格子 vocus

王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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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無可救藥的理想主義者；致力于做一個温和，堅定，有建設性的政治反對派；期待未来的中國，能夠重建政治秩序和生活秩序。為北美，港臺多家媒體撰寫專欄。出版有《王丹獄中回憶錄》，《王丹觀點》，《聽風隨筆》，《在梵谷的星空下沈思》，《我異鄉人的身份逐漸清晰》等政治，歷史，文學著作二十餘種，曾為臺北市駐市作家，並獲首屆世界華文文學獎詩歌首獎。

由新到舊

王丹：告別讀者各位讀者朋友，尤其是各位付費訂閱的朋友：我要帶著萬分的歉意，跟各位說一聲「感謝，再見」，因為，我在方格子的專欄，到今天，就是最後一期了。

王丹：美國社會對BLM運動的反彈現在在美國，討論BLM運動已經成為一種新的政治正確，支持方大聲疾呼，成為主流聲音。但是，另一股被稱為「沉默的大多數」（silent majority）的力量也在醞釀。

王丹：從何維凌《手稿》認識鄧樸方和中共體制上一篇介紹了一本書：2015年在香港大風出版社出版的《傳說中的何維凌手稿》，提到書中觸及到了中國1989年「六四」鎮壓中的一件秘辛。作者何維凌之所以能夠有資格在當年那驚心動魄的政治局勢中，扮演在共產黨與學生之間的斡旋的角色，主要原因就是，他是中國當時的最高統治者鄧小平的長子鄧樸方的同班同學。

王丹：披露「六四」時候的一段秘辛在太子黨中，鄧樸方算是與自由派知識分子聯繫比較多的一個。我當然不認為他屬於民主派，但是他周圍的一些人，是希望中國變革的。在這些受到鄧樸方信任的人中，有一個人，在八十年代的所謂「精英」圈中大名鼎鼎，他，就是何維凌。

王丹：獨裁者的退化「總加速師」是最近在中國人之間私下流傳的對習近平的新稱呼，這是針對鄧小平被稱為中國改革開放的「總設計師」對比而出的嘲諷性的頭銜。提出「一國兩制」的鄧小平可說是「進化了的」獨裁者，但這一套策略，正如我們看到的，在習近平上台之後，竟然慢慢地被拋棄了。

王丹：我們會回到雷根時代嗎？當今美中之間的對抗，跟雷根時代自由世界與共產國家聯盟的對立頗有相似之處，或者說越來越有相似之處。雖然情況不同，但是政治和社會制度的分歧，意識形態的不同，仍舊是同樣的對立基礎。

王丹：美國對華政策的五個新動向過去幾十年，中美之間的關係時好時壞，但都不會導致徹底的破裂，在中方來說，這叫做「鬥而不破」。然而，最近美國對華政策的一些新的動向，頗為值得注意。

習近平的紅衛兵情結隨著疫情擴散，越來越多的國家表達了要求中國承擔責任的訴求，中國政府的反應，就是發動了「戰狼式」外交。這波「戰狼式」外交有一個罕見的特點，那就是完全拋棄外交語言，大量使用類似「文革」時期的批鬥會上使用的咒罵用語，來攻擊其他國家的政界要人。

王丹：六個值得思考的觀點——讀《民主轉型與鞏固的問題》之八（完）關於威權國家的民主轉型問題，《民主轉型與鞏固的問題》一書是我目前讀過最值得推薦的一部研究著作。限於篇幅，我不可能把書中所有的研究成果都一一詳細地在這裡分析給大家。作為這個書評系列的最後一篇，讓我擷取書中六個在我看來非常具有啟發意義，值得我們認真思考的觀點，當作最後分享，送給大家做一個結尾吧。

王丹：中國的捷克化——讀《民主轉型與鞏固的問題》之七哈維爾筆下所揭示的捷克這個國家，其政治現實及背後的原因，與今天的中國有太多雷同之處。這當然可悲地證明了，中國的政治文明落後世界多麼遠，但同時也提供給我們機會，預估中國捷克化的程度及可能。

王丹：民主轉型後的威權陰影——讀《民主轉型與鞏固的問題》之六如果你仔細去觀察的話，會發現經歷了那麼多年的民主轉型，台灣社會的威權陰影還是相當深。在去年總統大選的時候，曾經橫掃一切的「韓流」讓我們再次看到了這樣的陰影，以及陰影的龐大。關鍵的問題是：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民主轉型之後的台灣，還有這麼多人對威權時代如此懷念？

王丹：蘇丹式政體可能的轉型路徑——讀《民主轉型與鞏固的問題》之五所有政治轉型的比較研究都承認，不同的政權性質，決定了轉型路徑的不同。前文我們介紹過，今天中國的政權性質，就其主體而言，是蘇丹式政體。這樣一個政體，有可能轉型嗎？如果轉型，可能會走一條什麼樣的道路？會出現什麼情況？在《民主轉型與鞏固的問題》一書中，針對蘇丹式政體的轉型問題，兩位作者作了一些總結⋯⋯

王丹：中共建立的是蘇丹式政體——讀《民主轉型與鞏固的問題》之四在中國結束「文革」，開始改革開放以後，關於中國的政體問題，外界公認已經不再是毛澤東時代的極權主義或者法西斯主義，而進入了鄧小平為代表的威權主義或者後威權主義。關於新政體的描述，可以說五花八門，但最為貼近中國現實的，我認為還是本書作者提出的「蘇丹式政體」。

王丹：民主鞏固的國家性問題——讀《民主轉型與鞏固的問題》之三困擾著台灣民主的，除了來自內部的保守勢力之外，台灣的自我定位，或者「國家正常化」問題，才最需要予以重視和進行深入討論。在本書作者看來，這個問題不解決，就談不上民主的鞏固。

王丹：為什麼台灣民主還不是鞏固的民主？讀《民主轉型與鞏固的問題》之二台灣的民主，到底算不算鞏固的民主政體？這也許見仁見智，但至少，按照胡安・J・林茨（Juan J. Linz）和阿爾弗萊德・斯泰潘（Alfred Stepan）在他們合著的《民主轉型與鞏固的問題》一書中訂定的標準，答案是否定的。而否定的理由，值得台灣致力於民主鞏固的年輕世代參考與借鑑。

王丹：思考民主轉型問題最好的一本參考書（一）此次疫情的慘烈擴散，很大程度上是目前中國國家治理機制的缺陷所導致。地方官員瞞報疫情，還只是象徵性的冰山一角。這個體制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又有什麼優缺點？都可以藉這個機會做一些思考，深化對中國的了解。而對於思考最有幫助的，就是進行橫向的歷史比較研究。

王丹：退出民主黨初選，布塔朱吉雖敗猶榮布塔朱吉短時間內，從一個美國中西部中型城市的市長，迅速成長為全美關注的政治明星。美國政治發展中，很少有人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獲得如此廣泛的關注度和支持。尤其是考慮到他公開出櫃的同志背景，還能得到獲得這般亮麗的初次參選成績，更是令人驚艷且驚奇。

王丹：直接民主行動的指南——《為什麼上街頭？新公民運動的歷史、危機和進程》轉眼，發生在2011年9月的「佔領華爾街運動」就要十年了。現在回顧，更可以看到這場運動的深遠影響。僅就我們熟悉的社會而言，2014年相繼發生台灣的太陽花學運和香港的佔中運動，兩場運動，明顯都有「佔領華爾街」運動的影子。將近十年過去了，現在要如何看待這場運動？

王丹：習近平會不會下台？（下）這樣一個涉及全國範圍的重大事件，不可能由某個地方官員承擔全部責任。如果真的要把責任推到地方官員身上，他們也不會服氣。在中央的層次，一定要有人承擔責任。這個鍋，誰來背呢？⋯⋯瘟疫本身對於中共體制已經是重大的衝擊。但是真正的衝擊還是瘟疫結束之後，逐漸發酵的各種衍生效應。

王丹：習近平會不會下台？（上）習近平會不會因為這次瘟疫下台？我的答案是8個字：“應當不會，也可能會”。按理說，應當不會。這不是說黨內對習近平沒有不滿，相反，全中國，從社會上到黨內，對習近平的不滿已經快接近沸點。但是，習近平不會有事。為什麼？我們要怎麼看待習近平「下台」的問題？

王丹：中國新冠肺炎疫情發展的五個觀察點新型冠狀病毒導致的疫情在武漢爆發到現在，已經有兩個月了。這兩個月來，疫情並沒有被遏制住，演變成全球性的經濟公共衛生事件。這場瘟疫，對於中國來說，已經不僅僅是一場公衛事件而已，它對中國未來的發展產生的影響，將是巨大而深遠。目前事態還在發展中，我認為對於這次疫情未來對中國產生的影響，有五個面向十分關鍵。

王丹：政治凌駕專業——不光彩的世衛組織對於大規模疫情的防治，世界衛生組織有很大的發言權和影響力。不幸的是，這樣一個應該以專業為唯一考量的國際組織，在這次中國爆發武漢肺炎的疫情之後，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政治因素的考量，已經凌駕在專業判斷之上了。

王丹：從大奔進故宮到武漢疫情春節之前，中國的社群媒體上突然熱鬧起來。在嚴格的輿論控制下早已經奄奄一息的網路，現在似乎重新活躍起來。這主要是因為最近發生的一大一小兩件事情。

王丹：小英連任，北京會如何？國際輿論公認，這一次是習近平的錯誤政策，間接幫了蔡英文的忙，讓小英可以逆轉勝。這一點國際上都有共識了，中南海和中共高層能不知道嗎？習近平能不知道這樣的國際輿論嗎？還有什麼比這更尷尬的？但是，習近平又能怎麼辦呢？

王丹：民主黨的未來新星──布塔朱吉（Pete Buttigieg）的挑戰與希望正在爭取美國民主黨總統候選人資格的布塔朱吉（Pete Buttigieg），前一陣子在初選中聲勢驚人，但最近勢頭減緩，各種挑戰也浮上檯面。儘管如此，我還是認為布塔朱吉前途不可限量。

王丹：我為什麼推薦李問？在我心中，李問是一個典型的理想主義者，一個真正熱愛台灣這塊土地的年輕人。我認為，這樣的年輕人，全台灣都應當給予鼓勵；這樣的人受到鼓勵，台灣的年輕人才會願意出來為台灣效力；台灣的年輕人都願意站出來，台灣才會有未來。支持李問，不僅是因為他的舉動令我感動，更是因為，支持李問就是為台灣規劃未來。

王丹：我對於達賴喇嘛轉世問題的看法12月22日，在印度南部甘丹寺北佛學院的一次大型宗教活動上，尊者達賴喇嘛向信眾們承諾：他將要活到113歲，甚至更長。對於敬仰尊者的人來說，這當然是喜訊；但是作為關心西藏問題的人來說，我看到的是，尊者達賴喇嘛用這樣的方式，再次針對中共對於達賴喇嘛轉世問題的干涉，進行回應，或者可說是「反擊」。

王丹：我的2019年書單（下）回顧2019年這一年看的書，真的是毫無規劃，可謂雜亂無章。不過，作為一種生活方式的讀書，本就應當如此吧？

王丹：我的2019年書單（上）閱讀，是我每年給自己的生活制訂的硬指標。2019年截止現在，我讀了37本書，成績不算很好，也不算很差。37本書，當然不一定都是值得推薦的好書，但其中還是有一些，讓我覺得值得在年末的時候，作為一種總結，提供出來跟大家分享。

王丹：如何看待中共？五個問題與回答12月3日下午，我應邀在美國加州大學聖地牙哥分校演講，除了主題報告之外，現場回答了主持人，該校全球政策與策略學院助理教授Victor Shih提出的五個問題。以下是五個問題以及我的回答，與大家分享。

王丹：關於香港抗爭運動的兩點感想香港區議會選舉，全港歡騰，有人還開了香檳。從六月以來，香港人的臉上，很久沒有看到這樣燦爛的笑容了。看著網路上傳來的一張張笑臉，我可以感受到那種喜悅的氛圍，但在這種時刻，一位網友的留言似乎與氣氛不符，卻最令我動容……

王丹：反抗者的聲音是壓不住的隨著中國政治局勢的日益惡化，外界對於中國公民社會的抗爭的前景也越來越悲觀。尤其是在諾貝爾和平獎得主劉曉波被迫害致死之後，很多人認為當局殺雞儆猴的效果，就是越來越難以找到敢公開站出來表達異議的人了。其實，這是對於中國以及中國社會的誤解。

王丹：從一份新解密的文件說起不管香港人多麼需要西方國家，尤其是美國的支持，但是，對於美國來說，真的有意願為了香港犧牲在他們看來更大的利益所在，即與中國的穩定關係嗎？對這一點，我認為非常不容樂觀。

王丹：美國離同志總統還有多遠？明年大選，對於民主黨來說，一個最主要的困擾，就是找不出強有力的挑戰者，是否會有黑馬一躍而出、代表民主黨對川普形成堅實的挑戰，是外界最關注的發展。在這樣的觀望名單中，一個年輕的名字赫然排在前列，而且，還是一個公開出櫃的同志。

王丹：四個數據看中國的另一面最近，英國發現39名偷渡客慘死於冷凍櫃貨車中，起初死者被認定全部是中國籍，引起了外界很多的討論。但即使這次39名死難的偷渡客全都不是中國人，也無法掩蓋在中國大國崛起的一面的背後，還有著外界很少看到的「大國衰弱」的另一面。

王丹：趙紫陽的意義當我們看到中國的經濟增長，國力強大，統治技巧提高，成為「韌性的威權主義」的同時，我們必須知道，本來，中國要走的，是另一條道路，我們可以姑且稱之為「趙紫陽道路」。

王丹：從NBA風波看兩種意識形態的最大差別這次所謂抵制NBA的風波，在美國引發的反響，恐怕比中國還大。中共因為自己的意識形態，宣稱「追求自由」這樣的言論，「不屬於言論自由的範疇」，言論管制居然管到了美國人的頭上，這對美國社會來說，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舉重若輕講故事──評卜大中《昨日報：我的孤狗人生》上個世紀八〇和九〇年代的《中國時報》，曾經風光無限，幾乎是集合了一代台灣媒體人中大部分的菁英份子，那些名字和背後的故事，足以讓台灣的新聞界為之驕傲。而卜大中，就是其中的一個。燈下看《孤狗人生》，竟看到欲罷不能，停不下來。

王丹：生活在同一個時代的兩代作家（下）正如我一直在不同場合表達的那樣，閻連科對於中國的年輕一代的問題所在，看得確實很透徹。但是他跟很多人一樣，又過於悲觀了。在一個紛擾的世界中，我們本來就不太能期待大多數的清醒，相反，對於未來的判斷，應當建立在是否還有少數的堅持上。

王丹：生活在同一個時代的兩代作家（上）印刻出版社2015年出版的《兩代人的十二月》，作者是中國大陸1958年出生的閻連科和被稱為「80後」代表人物的年輕一輩作家蔣方舟，這是中國兩代作家之間「不是對話的對話」。

王丹書架：從經濟看政治──評《紅旗警訊》（下）《紅旗警訊》的作者馬格納斯具備財經專業的知識和經濟分析工作的豐富經驗，這是他可以從經濟解讀出發，分析中國政治發展的底氣。書中還提到了一個中國發展面臨的核心問題，值得我們反覆思考，那就是「信任」的問題。

王丹書架｜從經濟看政治──評《紅旗警訊》（下）《紅旗警訊》的作者馬格納斯具備財經專業的知識和經濟分析工作的豐富經驗，這是他可以從經濟解讀出發，分析中國政治發展的底氣。書中還提到了一個中國發展面臨的核心問題，值得我們反覆思考，那就是「信任」的問題。

王丹書架：從經濟看政治──評《紅旗警訊》（上）中國的局勢，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一方面，各種內憂外患清晰呈現，中共已經無法掩蓋；另一方面，政權依然穩固，習近平沒有遇到嚴重的挑戰。在各種信息錯綜複雜交織在一起的時候，我們要如何透過迷霧看到一些本質性的問題？《紅旗警訊》

王丹書架｜從經濟看政治──評《紅旗警訊》（上）中國的局勢，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一方面，各種內憂外患清晰呈現，中共已經無法掩蓋；另一方面，政權依然穩固，習近平沒有遇到嚴重的挑戰。在各種信息錯綜複雜交織在一起的時候，我們要如何透過迷霧看到一些本質性的問題？《紅旗警訊》

王丹：「五毛」在幹什麼？「五毛」是中國大陸稱呼那些領錢幫助政府在網路上進行宣傳活動的人，在台灣也叫做「網軍」或者「水軍」。做為一個小有名氣的版主，我的臉書、推特上有大量這樣的「五毛」。觀察他們，其實也是觀察中共政策的一個小小的指標。

王丹：幸福比苦難更容易被看到人的反抗心理，其實是很難形成的，因為不管是多麼動盪的社會，總也會有安靜的一個角落，在那樣的角落，因為有著跟動盪的外面的世界的對比，你可以很容易在苦難中找到幸福。但其實，那不是真正的幸福，那是你感受到的幸福。

王丹：中美爭霸的另一個戰場在全球聚焦在中美兩個大國之間的貿易戰的時候，中美之間的另一個戰場已經靜悄悄開啟。目前還處於初期階段，但未來一旦展開和深化，必然比貿易戰更加驚心動魄。這個戰場，就是軍備競賽。

王丹：國民黨差不多也就這樣了看來我當初的感覺的大方向還是正確的：國民黨氣數已盡，差不多也就這樣了。是什麼讓我對自己當年的預測重新產生了信心的呢？就是國民黨最終推出了韓國瑜作為2020年的總統候選人這件事。韓國瑜出征，說明國民黨確實已經不可能東山再起了。

王丹：駁「藍綠一樣爛」和「超越藍綠」論「藍綠一樣爛」聽起來很中立客觀、很理想主義，因而很鼓動人心。然而，如果我們認真分析一下，你就會發現，其實，這種論述是一種騙人的話術。而「超越藍綠」這個口號聽起來很令人嚮往，但它本身也存在很多可能性，是我們不能不去警惕的。

王丹：李鵬的符號意義現在的中國年輕一代，恐怕很多人都不知道李鵬是何許人也了。不過從中共研究的角度看，他還是值得我們去了解的。因為這個人，其實充滿了象徵意義，堪稱中共的符號性人物。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李鵬身上具備了一些特點……

王丹：再讀北島（三）在他的《古老的敵意》一書中，北島曾經談到過自己在美國的一段切身經歷，當然，是不愉快的經歷。他曾經在加州大學戴維斯分校教書，那是一份比較穩定的工作。他很需要這份工作，因為那時候他獨自養家，身邊還有一個女兒。然而，出於他沒有詳細交待的原因，這份工作「被系裡來自台灣的老闆炒了魷魚」。談到失去工作之後的辛苦

讀《耶路撒冷三千年》：今天之所以成為今天有人為偉人寫歷史，有人為國家寫歷史，賽門・蒙提費歐里的《耶路撒冷三千年》洋洋灑灑、中文版厚達670多頁，是為一座城市寫歷史。但他的筆下展現給我們看的畫面，卻又遠遠不侷限在一座城市的歷史之中。

王丹：武漢事件告訴我們的外界對於中國的社會抗爭一直存在很多誤解，最典型的誤解兩個：第一，中國人素質低，不懂得抗爭；第二，即使有抗爭，也都是跟切身利益有關，不會促進社會的民主化進程。不過這次武漢的抗爭讓我們看到，上述的誤解，其實是不成立的。

王丹：再讀北島（二）以北島為代表的一批中國知識分子，包括汪暉、甘陽、李陀等在內，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對於資本主義、殖民主義、消費主義等等，有著鮮明的批判立場。令人驚異的是，對這批中國的左翼知識分子來說，消費主義甚至比專制主義還可怕。

王丹：再讀北島（一）有些人物，需要我們一讀再讀。這不僅是因為，一定要多讀才能更深入地了解他們的思考，也是因為各種人物本身也在不斷的變化中，而那些變化，其實是非常值得對之進行觀察、思考的。最近引起我興趣的一個人物，就是北島。

香港發生的事情很多人在雨傘革命之後，認為香港普遍陷入了全民絕望的境地，因為絕望，港人被徹底打垮，香港的未來，會順利地按照北京的意圖發展，最終成為中國的一個普通城市。然而，絕望有的時候會令人放棄，但有的時候，也會令人奮起。

中共的封建本質：讀《主宰中國的太子黨》在太子黨已經全面掌控中國政治經濟軍事三方面發展的今天，加強加深對這一中共內部政治派系的了解，已經成為西方中國研究的顯學。

漫談六四（14）：應當建立「八九六四學」5月18日到20日，華人民主書院和香港支聯會在台北召開「六四事件30周年國際學術研討會」。在會上，我呼籲：在六四事件過去30年後的今天，是到了建立一門「八九六四學」的時候了。

漫談六四（13）：關於六四，幾個具有挑戰性的問題（下）中國走向民主化的障礙之一，就是我們的政治文化，過於強調依靠「清明政治」，個人過分依賴國家，不是把自己當成國家的主人，而且把一切希望寄托在本來應當是為民眾服務的國家身上。然而，當局對1989年民主運動的血腥鎮壓，徹底改變了個人與國家之間的關係。

漫談六四（12）：關於六四，幾個具有挑戰性的問題（中）六四運動在我個人生命中的影響是關鍵性的，它主要表現在，因為有過這樣的歷史，今天的我就有了一些不能完全自我選擇的東西，比如推動社會進步的理想，比如承擔一些期望之類。如果我當時是一個普通學生，我可以選擇個人性生活或者公眾性生活，但是現在，我別無選擇，只能生活在公眾的眼光下。

漫談六四（11）：關於六四，幾個具有挑戰性的問題（上）在30年後，重新講述當年發生的事情，並提出回顧與反思的過程中，我也遇到很多與六四有關的問題。對於外界所有的質疑和挑戰，我其實都非常歡迎。在我看來，回答這些問題不僅是很好的澄清事實的機會，對我本人也是很好的督促，讓我可以對自己當年參與的那場運動有更深入的思考。

漫談六四（10）：關於六四前的大逮捕對很多不了解「六四」鎮壓全過程的人來說，他們可能認為「六四」鎮壓是從6月3日深夜開始，6月4日上午，以戒嚴部隊武力攻佔天安門廣場為結束。這並非歷史事實。事實上，鎮壓，早就在6月3日深夜開槍前就開始了。

漫談六四（9）：關於六四的死亡人數1989年中共出動正規軍，在北京對抗議民眾進行血腥大屠殺。這場屠殺到底死了多少人，至今仍然是很多人關心，但是還沒有確切答案的問題。我個人傾向於相信六四屠殺的死亡人數應在兩千人左右，但前幾年英國外交部解密一批檔案，表示六四屠殺中死亡人數達到上萬人。

漫談六四（8）：說說1989年的那些大字報（下）在八九民運中，青年學生一直是先鋒和主力之一，他們以空前的熱情，理智和勇氣感動了全國人民。學生的絕食震撼了全世界，最能代表他們當時心情的莫過於〈北京大學絕食團絕食書〉。

漫談六四（7）：說說1989年的那些大字報（中）在4月22日胡耀邦追悼會結束以後，學生運動繼續開展。這個階段，運動的主題，已經從悼念胡耀邦轉移到對於社會現實的不滿和批判上了。這個時期的大字報，有很多針砭時事的精彩內容。

漫談六四（6）：說說1989年的那些大字報（上）在過去的30年間，對於中國的1989年民主運動和六四天安門大屠殺，海內外的相關研究可以用汗牛充棟來形容。不過這些研究，絕大多數都集中在當年那場運動前後的社會意義、爆發原因、政治後果、發展過程，以及國際影響等等方面，但從文化現象這一角度出發所做的分析並不多見。

漫談六四（5）：說說1989年的聯名信（下）這四封公開信的發表，在社會上產生了極大的影響，對於活躍的青年學子來說更是振聾發聵。後來大批學生加入學運的行列，與這四封公開信的鼓舞是有直接關聯的。

漫談六四（4）：說說1989年的聯名信（中）1989年2月23日發表的《北京文化界致人大常委會及中共中央公開信》，引起全社會的關注，產生了巨大的影響。主要是因為參加連署的，包括了一些中國文化界德高望重，極具影響力的人物。

漫談六四（3）：說說1989年的聯名信（上）1989年中國民主運動的爆發，從遠的來說，是整個80年代逐漸積累的結果；從近的來看，在意某種程度上，是1989年上半年一系列的聯名信引發的。

漫談六四（2）：說說「21人通緝令」（續）1989年，中共在六四開槍之後，大張旗鼓地在全國通緝21名學生，這在中共建政以後是第一次，按理說茲事體大，應當非常嚴謹慎重。但是，了解情況的人，包括我，看這份通緝令，無不覺得草率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漫談六四（1）：說說「21人通緝令」1989年6月14日，官方在廣播和電視中發布了一條新聞，全名為「公安部轉發北京市公安局通緝令，通緝『高自聯』在逃的頭頭和骨幹分子」，這就是著名的「21名學生通緝令」。多年之後，我經常被問到一個問題：為什麼當局把你放在通緝令的第一名？

閱讀「歷史」：跟著卡普欽斯基去旅行《歷史》內容翔實細緻，風土人情無所不包，但篇幅厚重，一般人恐怕沒有意願仔細閱讀全書。不過，如果你仍然對書中記載的那段歷史懷有興趣，那麼我會推薦你看一本書：波蘭著名記者瑞薩德・卡普欽斯基寫的《帶著希羅多德去旅行》。

王丹：「安全」是中國最大的問題最近，圍繞中國時局發展，有三個新聞，看似不相關，實際上可以串聯在一起，並點出中國現存的最大的問題──至少也是最大的問題之一，那就是「安全問題」。

王丹：面對「反智」的主流台灣去年11月24日的地方選舉，固然引發政治上的大變局，但是公投的結果，其實才更耐人尋味。很多人覺得所謂的「政治正確」已經在社會中根深蒂固，公投結果卻顯示，社會保守的觀念和力量不僅依舊存在，而且根深葉茂。

王丹：委內瑞拉動盪給中國的啟示一個國家的經濟實力無論多麼強大，都只能是一時的，暫時的現象；如果一個政黨的支持度是因為經濟發展強勁而起，這其實是一件危險的事情，因為一旦經濟陷入危機，其統治基礎就會一夕之間動搖。

王丹：中共不可能解決西藏問題中共要解決西藏問題，其實幾乎是不可能的。他們目前的計畫就是以拖待變，等待達賴喇嘛圓寂之後，再根據新的情況採取解決方案。但是，即使是有一天達賴喇嘛離開人世，因為三道不容易跨越的障礙，西藏問題在現在的框架上，不可能有妥善的協商結果。

王丹：新年伊始，中國經濟不妙2019 年剛一開始，中國政府著名的大撒幣行為就從對外轉向了對內。中國人民銀行宣佈將於月內分 2 次共降低存款準備金率 1%，等於釋放 1.5 兆元人民幣，這與之前説的「穩健的貨幣政策」正好相反。

王丹：2019年值得關注的四件事2019年已經到來。在這新的一年中，會有很多我們目前無法預料到的事情發生，也會有一些事情，是我們可以提前放入值得關注的清單之中的。

中美之爭的核心：爭奪未來維護與改變現有的國際經濟秩序，以及未來的發展潛力，這兩方面，才是中美之爭的核心所在。正因為如此，中美之爭，必將會是長期的，而且無可妥協。

王丹：中國的退卻與習近平的作繭自縛對美和對台灣政策都口氣強硬的中國駐美大使館公使李克新，在致辭的時候一改他以前的立場，坦承對中國「強大」影響力的看法，有 60% 基於現實，20% 純屬外界想像，剩下的 20% 是中國自己創造的「民族主義泡沫」

王丹：遭遇網軍親歷記針對吳寶春事件，我在自己的臉書上發文，提出「發表聲明承認九二共識就是政治」的反駁，也被一些媒體轉載。然後，網軍就出現了。在 195 條基本上不講道理的謾罵中，幾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跟貼都特別強調一件事，那就是「你是美國籍」，但我並沒有美國籍，為什麼他們會一直刻意誤導此事呢？

重建記憶：六四三十週年的主題六四三十周年，如果明年的紀念活動有一主軸，我認為是「重建記憶」因為建立歷史記憶，是一種積極的行動，是發展民主的過程中必不可少的一環。公民積極地重建各種本民族和國家的歷史記憶，有助於這個社會的道德意識的健全發展。換句話說，重建歷史記憶，本身就是民主建設的一部分。

《王丹隨筆》專題內容更新：經驗的傳承謝謝你對《王丹隨筆》三年來的持續支持，新的一年，我想給自己一點挑戰。我規劃了兩個新系列文章，其一為「六四 30 週年」，其二為「下一代」，這兩個新系列都意在實現先進與後進之間的「傳承」，讓過去的經驗、結合當今的知識和下一代的能量，共同開創世界的新局面。

經濟並不是決定因素——美國期中選舉評析（下）多年以來，從國家領導人到學者，從商界精英到普通百姓，很多人都在不知不覺中受到了所謂的「中國模式」的深刻影響。這個「中國模式」的核心內容，就是經濟發展決定一切，為了經濟發展可以犧牲其他的目標，而 GDP 的增長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是衡量國家治理和社會發展的最高標準。

王丹：民進黨面臨六個方面的挑戰今年台灣的「九合一大選」，將對 2020 年的總統大選、對台灣未來的政治版圖的變化，產生深遠影響。這一次最值得觀察的一個現象，就是執政的民進黨陷入了艱困的境地，面臨來自六個方面的嚴峻挑戰。

快樂的失敗者——美國期中選舉評析（上）美國期中選舉結束，表面上看，是民主黨贏。但是這次美國期中選舉，出現了奇特的現象，那就是：嚴格分析起來，民主黨的真正對手——總統川普，而不是共和黨——也贏了。為什麼這麼說呢？

王丹：習近平為何突然擁抱民企？習近平對於民企的態度似乎發生了突然的大逆轉。在 11 月 1 日他親自主持召開的中國民營企業座談會上，他代表中共重申「政府會毫不動搖地鼓勵和支持民營企業的發展」，要民營企業家「完全可以吃下定心丸」，這樣的表態非常刻意，政策宣示的意味十分強烈，與他以前在民營企業問題上的曖昧態度截然不同。

王丹：理論的壽命有多長？牛頓的萬有引力定律至今沒有失效，愛因斯坦的學說現在也還在被不斷證實，胡適和魯迅對中國社會和政治的看法到今天還經常被引用和學習，他們的理論和思想毫無疑問可以列入「優秀」的行列。但如果一個理論的提出，僅僅有不到10年的壽命，很快就被證明是錯誤的，甚至是錯得離譜的，這樣的理論就不是理論，而是嘩眾取寵了。

王丹：聰明者如李嘉誠這份檔案披露的事情其實並不令外界意外，只是進一步坐實了外界長期以來對李嘉誠的反共情結的猜測和分析而已。於此同時，我們也知道，雖然內心如此強烈反共，但是李嘉誠與中共合作無間，與中共高層私交甚篤。他的聰明之處不僅在於這樣的「現實主義」，更在於他在這種合作和友誼之間其實給自己留有後路。

王丹：到了國際秩序重組的時候了聯合國，這個「二戰」後至今一直扮演國際秩序維護者角色的國際組織，是否已經不再能繼續執行應有的功能了？國際秩序的框架是否也該要與時俱進，到了重組的時候了？最近，兩件新聞，使得這樣的質疑，得到越來越多的呼應。

美副總統對中「全面宣戰」？中美關係降至冰點美國副總統彭斯（Pence）於10月4日在華府智庫發表了一篇關於中國政策的演講，被外界認為是1949年以來美國對中國最嚴厲的批評。這個演講明確地把中國認定為美國的頭號敵人，標誌著中美關係進行了一個全新的階段。

將勢力拓展至印度洋：中國的「珍珠鏈戰略」中國幫助這些國家進行大規模基礎建設，在印度洋發展對其友善的港口，用意很明確，那就是希望通過串連港口網絡，作為勢力擴張的立足點，最終目的就是建立強大的軍事影響力以確保中國的勢力範圍和利益，這被稱為中國的「珍珠鏈戰略」（String of Pearls）。

王丹：群眾的「集體性格」與今日中國自居傾向是民族自我陶醉的心理學基礎，即個人從「民族的偉大」中獲得自信心的心理學基礎。用一句網路上的話說，這就是「吃地溝油的命，操國家的心」；對於這樣的「群眾」來說，他們對切身利益的關注熱情，遠遠低於對於所謂「國家」和「民族」這樣龐大而模糊的結構的關注熱情。

王丹：中國資金的圍堵與逃亡對於很多中國人來說，儲蓄是他們安置自己的家庭財產的唯一渠道。一旦金融危機爆發，如果銀行無法提供充足的資金供應，對很多普通家庭來說是滅頂之災。

學習不只在教室裡：教育方式的多元化在密涅瓦大學，上課沒有課本，學生預先讀過指定的書或論文，從中找出疑問，由老師敦促討論。線上課程基本上每周一至四上午各3小時，下午及周五除了做作業，也會出門上街。學生們四年內會旅居全球7個城市，每到各城市就有專屬當地的課題。

王丹：中國宮廷劇為何逐漸崛起？談爆紅劇《延禧攻略》這幾年，在日劇和韓劇的熱潮退去之後，中共宮廷劇逐漸崛起。從早期的《還珠格格》開始，到後來的《後宮甄嬛傳》、《琅琊榜》，以至今天的《延禧攻略》，在兩岸三地都得到了高度肯定；這從高收視率可以看出，是無法否認的事實。那麼，為什麼中國的宮廷劇會崛起呢？我認為有以下幾個原因。

被迫接受中共思想改造：新疆問題危機加劇據統計，僅僅在1950年代，維吾爾族人反抗北京的統治以及所謂的「破除迷信」運動中，有多達六萬人死亡。顯然，國家暴力在新疆漢化的過程中自始至終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同時也成了歷史的一道傷口，深深地刻在維族人的心中。

王丹：八國聯軍成形，中共四面楚歌（3）以美國為首，新的西方國家針對中國發起的遏制性戰略聯盟中，除了前述的美國、澳洲、德國和英國之外，還有四個國家的動向值得觀察，分別是印度、日本、紐西蘭和俄羅斯。

王丹：八國聯軍成形，中共四面楚歌（2）上文說到「新八國聯軍」的形成，以美國為首，澳大利亞積極配合。那麼，其他的六個國家是誰呢？在新八國聯軍的結盟過程中，歐洲的動向舉足輕重。

王丹：八國聯軍成形，中共四面楚歌（1）以季辛吉與中國的長期友好關係和他對政治形勢的勞聯判斷，他的轉向完全可以被看作是美國對華政策翻轉的分水嶺式的標誌，說明美國政學兩界基本已經形成共識——那就是中國已經取代俄羅斯，成為美國的頭號戰略對手。第二件事就是中美競爭的手段開始有了新的發展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