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急：四十四

秋本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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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我張開眼睛後才發現我的周遭是一片深沉的黑暗。這裡黑到幾乎伸手不見五指，黑到讓我誤以為我還閉著眼睛。我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十七年前也是這樣。啊，我從來沒有忘記過十七年前的那件事，十七年前的那件事也如影隨形般，從來沒有離開過我…… 「快起來！」一個聲音輕輕地呼喚著我説

趕來支援的隊員來到現場之後，立刻打電話叫了救護車。我也跟著搭上了搬送巫夢如的那一台救護車，反正我就像幽靈一樣，不佔空間嘛。巫夢如與包亞柏分別送往了不同的醫院。現在正值下班的尖峰時刻，返家的人車塞滿了大街小巷。一路上，許多車輛竟然聽到救護車的警笛聲響也絲毫不肯停讓救護車先行。

一旁的我在現場目睹了一切經過，但我卻只害怕得瘋狂顫抖，完全無法做出任何反應。我就連把手槍從口袋裡掏出來也沒辦法。與十七年前的那時候一模一樣，我什麼也做不到。與電影演出來的槍戰不同，幾乎在槍聲作響的同時，他們兩人雙雙在我眼前中彈倒地。過了幾秒鐘，我彷彿才終於取回了自己的身體控制權，拔腿

我開車跟在巫夢如的車後面，來到了一棟廢棄的大樓前。為了追上巫夢如的腳步，我毫不猶豫地進入了大樓裡。我遠遠地只見她手上已握著槍，她正保持警戒且極其慎重地前進。「她應該看不見我吧？」我喃喃自語道，然後也伸手摸了摸褲子口袋裡的槍。我在巫夢如身後維持著一定長度、但又不至於會跟丟的距離。

我一個人待在巫夢如家的車庫裡，懵懂了幾秒鐘的時間。突然，巫夢如家連接車庫側的大門被打了開來。她從裡面一邊走出來，一邊講著電話。「喂，妳剛剛是到哪去了？」但是巫夢如並沒有回應我的質問，反而是直直地朝著車庫裡的另外一台車走過去――那是她自己的轎車。她完全無視我，彷彿我根本不存在似的。

上了車發動引擎後，我打開觸控繪圖平板的瀏覽器，網頁的首頁最新消息放著一張超大的照片，「這個人好眼熟啊……」照片下面的斗大標題寫著，「最新！包亞柏警官今天破獲了一起電信詐騙案……閱讀更多…」此時，悠揚的西洋古典音樂聲從車內兩側的喇叭中傳了出來，那個由鋼琴所發出的清澈旋律，又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裡是？」我張開眼睛後才發現我的周遭是一片深沉的黑暗。這裡黑到幾乎伸手不見五指，黑到讓我誤以為我還閉著眼睛。我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十七年前也是這樣。啊，我從來沒有忘記過十七年前的那件事，十七年前的那件事也如影隨形般，從來沒有離開過我…… 「快起來！」一個聲音輕輕地呼喚著我説

趕來支援的隊員來到現場之後，立刻打電話叫了救護車。我也跟著搭上了搬送巫夢如的那一台救護車，反正我就像幽靈一樣，不佔空間嘛。巫夢如與包亞柏分別送往了不同的醫院。現在正值下班的尖峰時刻，返家的人車塞滿了大街小巷。一路上，許多車輛竟然聽到救護車的警笛聲響也絲毫不肯停讓救護車先行。

一旁的我在現場目睹了一切經過，但我卻只害怕得瘋狂顫抖，完全無法做出任何反應。我就連把手槍從口袋裡掏出來也沒辦法。與十七年前的那時候一模一樣，我什麼也做不到。與電影演出來的槍戰不同，幾乎在槍聲作響的同時，他們兩人雙雙在我眼前中彈倒地。過了幾秒鐘，我彷彿才終於取回了自己的身體控制權，拔腿

我開車跟在巫夢如的車後面，來到了一棟廢棄的大樓前。為了追上巫夢如的腳步，我毫不猶豫地進入了大樓裡。我遠遠地只見她手上已握著槍，她正保持警戒且極其慎重地前進。「她應該看不見我吧？」我喃喃自語道，然後也伸手摸了摸褲子口袋裡的槍。我在巫夢如身後維持著一定長度、但又不至於會跟丟的距離。

我一個人待在巫夢如家的車庫裡，懵懂了幾秒鐘的時間。突然，巫夢如家連接車庫側的大門被打了開來。她從裡面一邊走出來，一邊講著電話。「喂，妳剛剛是到哪去了？」但是巫夢如並沒有回應我的質問，反而是直直地朝著車庫裡的另外一台車走過去――那是她自己的轎車。她完全無視我，彷彿我根本不存在似的。

上了車發動引擎後，我打開觸控繪圖平板的瀏覽器，網頁的首頁最新消息放著一張超大的照片，「這個人好眼熟啊……」照片下面的斗大標題寫著，「最新！包亞柏警官今天破獲了一起電信詐騙案……閱讀更多…」此時，悠揚的西洋古典音樂聲從車內兩側的喇叭中傳了出來，那個由鋼琴所發出的清澈旋律，又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