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慢慢踏出那一步,去做那些一直想做卻沒去做的事情。』那天樺是這樣跟我講的,雖然她的自介上仍是寫著,她的理想是放棄做人。
樺喜歡音樂,喜歡酒精,但不喜歡人群,就印象而言,她的生活大部分都在聽團,玩鼓,伴侶,然後努力生存。
第一次見面的晚上,她剛吵了一架,喝了爛醉,我們坐在海或的地板上,我躺著聽她一直大叫抱怨,而她的貴賓狗烤雞早已玩得不知去向。
那晚天空的雲不多,正好讓我們遇上銀河,她停止抱怨,抬頭趕上流星,她邊看著流星邊吐。
「欸,趕快許願啊。」
「痾....我想要當有錢人!」
「...有別的嗎?」
「 嗯...幹!」
「蛤?」
「我頭好痛...」
「....」
「我希望大家都能快快樂樂的。」
那天真的很荒謬,但是也滿浪漫的,我想。
其實我想說的是,她真的是一個很容易ㄎㄧㄤ 的人,但在背後藏了很多傷疤是無法碰及的,有時會想像著,然後發現她真的很能忍受痛,許多形式的痛。
她是一個特別的人,對我,對她的朋友,或對這個社會的規範而言都是。
只是差別在於,大部分人無法接受她的特別,只是叫她能不能當個正常人,而我只希望她能繼續當個ㄎㄧㄤ鬼,繼續開著黃色笑話,帶著愛狗烤雞到處跑,然後到海或再一起看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