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會有許多時候希望上天能幫助自己,絕大部分都是要被逼到沒有其他辦法了,自然就會雙手緊握或是合十,向那自己在一秒鐘前都不相信的上天祈求。
「我不願相信妳會屈居人下。」兔子公爵穩穩的說:「只要妳能告訴我妳不是尖端騎士團的一員,我就不再找妳探詢這方面的問題。」
四周場景一變,進入了一個刮著大風,下著大雨的地方,一座看來堅固無比的暗色系城堡矗立其中,三異數就身處在城堡外牆之上。
「我說過你不能質疑她。」西裝男乾淨俐落的向前踏了一步,反手一握傘柄、一抽,一把細劍迅雷不及掩耳的斬向兔子公爵。
兔子公爵不慌不忙往後站了一步,細劍的劍尖就停在他脖子前一寸。
雨中暴君緩緩站起身,背過身說:「新的異數已然形成。」風雨中,暴君的身影似乎有點太過於纖弱。
兔子公爵靜靜佇立,視線略過西裝男,一言不發的看著雨中暴君,在等一個正面的回答。
西裝男的傘已自動的打開,在幻境中,他的傘可不只手持那把,而是同時兩把傘,一把在他頭上,一把在雨中暴君頭上。其他人可沒這福利。
過了良久,沒人說話,風雨狂亂程度也沒有變化,就好像是一張明明該是重態卻被凝為靜態的油畫一樣等著人去欣賞。然而這樣的畫面實在是難以被大眾所接受,所以這大概只會是小眾中的小眾才會想收藏的拙畫吧。
王小明此時正在更深層與雲豹和灣鱷聊著關於烙命者的問題。當然他們也知道兔子公爵是一定會一邊監聽和監視著他們的動作,只是現在由於外在的環境,導致兔子公爵不會進來插嘴而已。
「為什麼妳們都是動物,而兔子公爵看來卻是人類?」王小明忍不住發問。
「說是動物或是人類或是其他什麼的並不正確哦!何況人類其實也是動物的一種啊。」雲豹悠閒的在內心世界開啟了一個咖啡空間,泡了四杯咖啡放桌上,自己拿了一杯就斜躺在看來很舒服的粗布樣沙發上,邊喝邊說:「就事實上而言,我們都算是有故事的人,因為各種原因而加入這個戰局。而他們,也就是這些動物們,也都是有著自己的過去。把我們召募進這戰局的,不論是神或是佛或是靈或是什麼的,總之他們達成了共識,讓我們與動物結合,也不知道是要達成什麼目的。查明這真相就是尖端騎士團成立的宗旨之一。」
「但這樣不會有以下犯上的問題嗎?」
「什麼以下犯上?」灣鱷不太清楚王小明這唐突的問題。
「嗯…我們是被召募進來的,說起也是召募我們的「那個什麼」的下屬,這樣去查明上面的人的事,難道不會被禁止或是惹出事端嗎?」
「會呀,所以兔子公爵當時所率領的尖端騎士團就被整治了,兔子公爵不是有讓你看到那過程了嗎?」雲豹用手指指其他咖啡杯說:「喝點咖啡吧,能幫助腦袋思考的。」
王小明拿了杯咖啡起來喝了一口再問:「但兔子公爵看來是經由那次契機提升為異數?」
「這樣說是沒錯,那可是他的豪賭。話說回來,他本身就是各種異數了。」雲豹微笑著等王小明發問。
「為什麼說他本身就是各種異數?」果然是問了。
「從他的過去來看,不難猜測他是武將出身的吧?
「但要說他只是武將,就太小看他了。他經歷過這個地球上一些古戰場的洗禮,在不知不覺之中穿越時空,並且都成功活了下來,帶著他在各種時空中收集到的物資,也就是兵器和防具之類的,然後最終在他所展示給你看的那場大戰中加入烙命者的戰局。
「這之中,他擊敗的敵人裡可不只是一般人那麼容易,還包括了一部分的烙命者。
「以凡人之身擊敗烙命者是非常不容易,甚至可以說是不可能的事,但他做到了,還不只做到一次。他天生就有種探索和學習的天份,憑藉著各種事情,最終他開始突破了烙命者和我們之上的界限。」
「那條界限是什麼?」
「不知道。」
「雨中暴君和西裝男也都突破了界限才成為烙命者?」
「感覺上應該是。」
「妳們也看過他那個戰場?」
「喔,那個戰場是他最常向大家展現的,這也要歸功於他不吝於分享的怪個性。」
「那個戰場是什麼戰爭?」
「嗯?你的問題怎麼淨是些無所謂的問題?」
「不然該問什麼?」
「不問問為何是兔子?」
「喔,那是後面的問題,現在我的腦中比較多的是那是場怎樣的戰爭。」
雲豹翻了翻白眼,一口氣把咖啡喝光,然後再倒滿一杯給自己,躺回沙發上才開始說起那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