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勢-81

虛假並不能偽裝出來

面對兔子公爵和鬥牛犬悠閒坐在椅子上喝著酒聊著天的樣子，王破這一現身還真讓他自己覺得是不是破壞了什麼老友敘舊的場合。

兔子公爵靜靜的盯著王破看，一句不發。鬥牛犬則是看了幾眼就回頭去喝酒了。

「限制是什麼？」兔子公爵打破沉默。

「目前知道的是，速度被減慢的樣子。」

「那可是最重要的幾項要素之一。」

「有點麻煩。」

「我獵殺新的異數。」

王破想了想，抱著必死的心嚐試著說：「我想我大約猜得到原因。」

兔子公爵眼神中不抱任何期望，但還是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讚賞：「說說看。」

「嗯…以佛教區分內外道來說，那是外道菩薩，不是內道菩薩？」

「怎麼知道的？」

「那位菩薩的慈悲並非如經典所述。」

「真是讓我驚訝。沒想到你會知道這麼核心的概念。」

「多謝稱讚。」

「看到了吧，這就是他的不同。」這句是對鬥牛犬說的。

「瞭解了，難怪你會說是你。」鬥牛犬倒是一派輕鬆。

「你的決定呢？」

「就聽你的。」鬥牛犬說完，簡單一鞠躬，就離開幻境了。

王破看著眼前的樣子，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才開口問：「並不是非得要真正的菩薩才能授予異數的證明嗎？」

「理論上內外道只是一線之隔，他們擁有差不多的能力，所以異數的證明是可行的。

只是那個一線之隔，其實是難以計數的巨大鴻溝。所以會有些差異，最直接的就是那個限制。外道菩薩給的是減項限制，雖然能突破的話就能獲得極大的成就，說不定會比我強，但真正的菩薩給的限制，是不加也不減的，能領悟的話…」兔子公爵頓了一下，硬是把原本想再詳細一點說明的話給換掉了：「就是和我一樣吧。」

「那我現在怎麼辦？」

「留意一切，別放過任何一點線索。」兔子公爵說完，化成一道風離開幻境。

王破面對眼前殘留下來的一桌、一椅、一杯酒，緩緩的坐下，幫自己換了杯新的酒，默默喝起來。

回過神來，王破已在圖書館的宗教區研讀起佛經了。

說是說在研讀，但王破覺得實在無法真的理解內容。雖然和兔子公爵說到佛教內外道的差異，但那其實也只是從某個朋友那邊聽說過，並不是自己真的知道。

「也許該去找找那位朋友，重新多瞭解一點。」王破內心思索著。

王破並不是那種說到就馬上要做到的人，但他已站在那位朋友的家門前，手上還提著一包路過時買的土司，他朋友是個不喜歡麻煩，並且喜歡吃土司的人。

才正要敲門，門就打開了。

一頭長髮的朋友透過打開的門縫向他挑了挑眉，含糊一句：「進來吧。」就退身門後。

王破也只能進門向朋友亮出手上的土司說：「記得你會吃土司。」

「當然會吃。但會吃和會吃是不一樣的。」

一時之間，王破還以為在聽相聲。

「會吃，指的可能是知道怎麼吃，也可能是會當成一種食物吃，又可能是會張開嘴進行吃的動作，當然，也可能吃這個字本身就有各種意義。所以廣泛說起來，我確實是會吃土司。」朋友面無表情的說完，頭一歪，示意王破到餐桌：「你知道我不太喜歡使用客廳，尤其是要吃吃喝喝的場合，其實餐桌會更合適。」

「事實是，這裡沒有客廳。」王破順著話接了下去。

朋友欣慰的點了點頭，那表情彷彿看著孩子總算有點長進的樣子。

示意王破坐下後，朋友拿了兩個小餐盤，請王破幫忙各放2片土司，然後就轉身去端了兩杯用茶包沖泡的茶出來，一杯是紅茶，一杯是綠茶，說：「紅茶給你，今天我想喝綠茶。而且我糖加好了，我那甜度不是你習慣的，勸你別喝比較健康。」

「沒有咖啡嗎？」王破嚐試性的問。

朋友聽畢，伸了根食指，露出「啊哈！你提醒了我」的表情，起身去準備了一盤巧克力醬和一盤果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