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段夢

約莫凌晨 1:40，稍稍口渴而有些身體疲憊，只有精神清醒。
看一眼手錶，體力回到 26%，顯然地淺眠，心律偏高。

夜、日、夜，室內、室外、室內。

傍晚，房東帶著我從大門口走向我租的房間。
沿著昏暗的樓梯右轉，上二樓，樓梯口由右到左路過一隻手掌。
我楞著，悄悄地觀察，脖子上是一顆頭、脖子下被手腕到手掌取代。
拇指垂在身後，其餘四指彷彿代替四肢。
手掌上的頭，看起來是30多歲、微胖的男性，頭髮濕濕的，像是剛洗完澡。
手掌拿著臉盆，向房東跟我看了一眼，就逕自回到樓梯口旁的房間。
我見手掌跟房東對此似乎習以為常，就跟著房東繼續走上二樓，
只在到了走廊的同時向左打量一眼。
向左沿著走廊望去，不遠處有稍大的空間，其中見到兩三個手掌活動的身影。
我心想，手掌只是這樓常見的住戶，我只是加入其中、與之為伍。
接著，跟著房東向右轉，來到自己的房間。

白天，走在台灣西海岸，我跟著我妹向北走著。
夢中，我操心著想要獨自旅行的我妹，跟著碎碎念。
來到北海岸，轉折，忽然跟丟了。
週遭的海岸結一層薄薄的冰，
海面散落著大小不一的海冰，海冰上不知為何有著北極熊。
張望著，腳下的冰緩緩飄離岸邊，驚覺我正站在浮冰上。
趁著距離不遠，我趕緊下水游回岸邊。
海水雖冷，而感覺上仍有 20度，不至於冷得刺骨。

只是游著，場景轉換。

夜裡，我流鼻涕、發抖、裹著厚毛毯，在老舊的石頭小屋中喝點熱湯。
面前的小矮人，有著尖耳朵、皺皺的綠皮，像是尤達。
小矮人問我，我會些甚麼?
小矮人一開始打算讓我學些算數，來幫忙他做生意，以換取我這段期間的食宿。
我覺得這要求真是簡單，也合情合理，我也不想不勞而獲。
小矮人見了，說我比他想像的還有本事，
可以獨自出外探索，不需要再待在這裡學甚麼。

此時，我忽然感到:

小矮人雖然沒有教我算數，然而他展示了承認出師的直率。
我認為小矮人確實值得尊敬，幫我一把，然後在我能自立時宣告畢業。

出門，夢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