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的幾個工作日,除了第一天早上在會議室簽約的那一刻,其餘時間都是平淡如水。
楊佐培的工作日程非常緊密,大部分時間是跟董事局或者醫學團體開會,在工作時候他跟文雅幾乎沒有太大的交流,亦沒有獨處的時間,除了今天……
早上完成在教學醫院的講座後,二人經過醫院正門的大路、兩旁種滿了盛開的櫻花樹。
看著行事曆的文雅問:「今天下午沒有行程安排,你需要先回公司,還是有別的地方要去?」
他們站在花海下,楊佐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她以為是對方沒有聽見她的提問,嘗試再開口。
楊佐培望向文雅,眼神充滿渴望。
「給我五分鐘,陪我在這兒賞花,好嗎?」楊佐培打斷了她的再次提問。
同時,他伸手拖著她,把她拉近,緊緊地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默不作聲。
片刻寧靜中充滿了浪漫的氣息,文雅在感受著楊佐培從手心傳給他的溫暖。
「滴滴……!」突如其來的喇叭聲劃破櫻花樹下的那份寧靜。
那份櫻花樹下的浪漫,亦跟隨著楊佐培的一句話被完全破壞。
「這星期是你的排卵期,你今晚開始搬過來吧!」
文雅失望地想把手收回,但卻反而被楊佐培更用力的抓緊,把她拉上車。
「我還沒有收拾行李!」文雅非常不滿。
「沒這個必要!」楊佐培冷漠地回答。
「也有些必需品我是需要的!不是你……」文雅嘗試奪著回主導權。
「到了以後,需要什麼,跟我管家說一聲便行。有任何東西要拿的?添,待會送我們回家後,你去李小姐的舊居取就好了!」一道冰冷的命令從楊佐培口中說出。
「舊居?你……」文雅從車中的倒後鏡,看到添哥給她的眼神,令她把想說的話吞回去。
楊佐培沒有跟家人同住,獨自與管家住在一個由兩戶打通組合而成的特色戶。
全屋以白色為主,非常簡潔清新。
一桌飯菜已經預備好。這是管家文阿姨精心為文雅準備的。
「阿姨,辛苦了!我們一起吃,好嗎?」楊佐培輕輕的托著管家的右肘、像兒子跟母親說話的語氣。
這番恭敬的舉動令文雅驚訝不已。
「不了!我答應了我的小寶跟她肚子裡、我的曾外孫女吃午飯。我會在晚飯時間前才回來,你們倆好好聊一聊吧!」管家一面說著,同時用右手輕輕地握著楊佐培的上臂。
文雅的心底充滿著疑惑。
午飯過後,楊佐培就把文雅帶到主臥室。
楊佐培脫下西裝外套,解開脖子上的領帶,脫下袖扣,將袖子往上捲起的同時,慢慢步向文雅。兩人四目交投,文雅摸不清他眼神的意思。但當楊佐培站到她的面前,雙手緊捏著她的雙臂、往他的方向拉近時,她看懂了。
「你還是怕我,是嗎?」楊佐培失望地質問文雅。
文雅的眼神把她出賣了。她的確不肯定眼前的這個人,是否跟她心中想的那個人一樣。要將自己付託於一個她不完全信賴的男人,心中自然湧現一份恐懼。
「我不喜歡勉強別人的。」楊佐培的雙手離開她雙臂的同時,他亦緩緩往後退。
「我還有些文件要處理,先回辦公室。你不用跟著我去,先在家安頓一下。」他把袖扣、領帶、西裝外套再次套上。
大門一打開,文雅見到添哥剛好到了。添哥把一個似曾相識、長方形的黑色大袋遞給她,就跟著楊佐培離開。袋裡傳來熟悉的叫聲。
「Bitch!你幹嘛讓其他人帶走Garfield?」文雅氣沖沖的跟電話筒的另一方咆哮著。
阿臣並沒有理會文雅的情緒。
「楊佐培的那個司機走上門問我,如果你要搬走,有什麼一定要帶的,我就說Garfield是你的命根,非帶不可!你們是來真的嗎?他……有對你怎麼了嗎?」
「還沒有……他說不會勉強我。」
阿臣聽到文雅微弱的聲線底下,有一絲絲失落的情緒。
「算他還是個正人君子。要是他真的硬來,你一定要反抗!要跟我講,知道嗎?我立馬過來替你把他揍扁!但……親愛的,你心底裡一直是想他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