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度將棉棒放進鼻腔時,
兩條線已在意料之中。
與其說腦袋一片空白,
不如說意識去了遠方。
喉嚨每吞下一口水,
都像是嚥下刀片。
面紙一張張壯烈犧牲,
也無從抵擋透明無色的鼻水。
咳嗽是驟然打在胸口上的子彈,
總在你差不多要遺忘它的存在時,
又來一記回馬槍,
順勢瓦解你濃密的睡意。
丟失了閱讀的意志。
丟失了彈吉他的意志。
丟失了練習英文的意志。
劇倒是能老老實實追下去。
逃避雖可恥但有用,
生病同樣適用這道理。
讓身心靈遠離病痛的現實,
將眼前的無能為力交給時間,
把自己當成在淺漬的梅酒便罷。
我是溫室裡的一朵花,
於7天之後含苞待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