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 : 布達佩斯之戀 ( Gloomy Sunday – A Song of Love and Death )

1999年10月21日上映的德國和匈牙利出品的電影,是一部被定調為反戰思維的電影。以1930年,匈牙利作曲家Rezso Seress 的創作曲 Gloomy Sundy 為主軸;以1988年,尼克巴可夫寫的小說改編而成。
1941年,德意志戰友所向披靡,繼續進軍西歐,希特勒為此非常高興,與此同時,安德拉斯所創作的曲子「憂鬱的星期天」唱片推出,造成轟動。轟動的原因是唱片推出後的8週內,匈牙利就有157人自殺,而且多數是年輕又有錢的或者有才華的人士。1940年,匈牙利加入以德意志為主的軸心國;1941年6月,匈牙利和德國對蘇聯宣戰,此時的匈牙利和德國的關係是同盟國,地位平起平坐。
德國人漢斯來到匈牙利首都布達佩斯的薩博餐廳用餐,被餐廳裡的女服務生、年輕貌美的伊洛娜深深吸引,進而展現愛意並訴諸鍾情。伊洛娜婉轉的拒絕這突如其來、且有點魯莽的求愛。漢斯感到失落,帶著醉意跳進多瑙河,但被餐廳的老闆拉斯洛及時救起。
漢斯說 : 真是奇怪的曲子,好像有人跟你說了你不想聽的話…
拉斯洛默默地接了一句頗有同感卻若有所思的話 : 但心底都知道那是實話….
拉斯洛為了緩解漢斯低落的情緒,還告訴漢斯肉捲的食譜製作秘方。
把肉切成薄片,微微敲打。接著,奶油下鍋融化,等它的香味釋開,再加蒜頭。然後放入肉捲煎一下。肉捲的內餡有高級的匈牙利火腿和乳酪。
1940年到1944年間,匈牙利霍爾蒂政府加入德意志軸心國,國家動盪劇烈,又短暫成為德國殖民地。1944年3月,德國在得知匈牙利想要退出軸心國向蘇聯靠攏,便揮軍佔領首都布達佩斯。憂鬱的星期天這首曲子彷彿訴說著匈牙利人們悲傷的勝利,融合了苦澀與甜蜜,不需要歌詞也能體會其意。
德國佔領布達佩斯期間;加入德軍的漢斯和他的同僚上司來到薩博餐館用餐。漢斯喜歡吃肉捲,然而,戰爭時期的布達佩斯雖是匈牙利首都,仍逃不開物資缺乏的事實。餐廳的老闆拉斯洛如實陳述食材匱乏,希望改以魚類餐點,漢斯 ( 其實是殖民者 ) 高高在上的姿態因為在同僚上司面前被 ( 被殖民者 ) 拒絕而心生不滿;此時的漢斯不念舊情 ( 3年前,拉斯洛曾救過漢斯,還告訴漢斯肉捲的食譜製作秘方 )說 : 薩博,說個笑話來聽聽,說個由猶太人的笑話也行,我們心胸寬大。
拉斯洛 . 薩博說了⋯
某個集中營,有個叫米勒的指揮官,他裝了一隻義眼( 拉格茲的手比了比右邊的眼尾 )。他有個習慣,心情好時會隨便叫個犯人來,要犯人看看他的眼睛;假如看出來,就可以全身而退,看不出來的人則遭槍決。有一天,他又找了個叫做恩戈爾德的人犯來,也同樣給了這個問題;人犯立馬說,營長,您的左眼是義眼。營長問,你為何能這麼快分辨出來呢 ? 人犯說 : 營長先生,你左眼看人很寬宏大量。
這部片長大約2小時,Gloomy Sundy曲子出現的頻率約每8.5分鐘響起一次。最經典的一次,也是劇情走向的分界;就在拉斯洛說畢以上笑話 ( 意有所指地夾帶著求饒意味的小故事 )後,漢斯又喝令安德拉斯彈奏Gloomy Sundy ,伊洛娜為避免衝突地懇求安德拉斯,並拿起安德拉斯為她寫的歌詞,清唱起來。
憂鬱的星期天,你的夜已不遠了
與黑影分享我的孤寂
閉上雙眼,就見孤寂千百度
我無法成眠,然孤寂穩穩而眠
……… 琴鍵緩緩流瀉出清脆的單音伴奏……
我見身影在裊裊煙中閃動
告訴天使,別留我於此,我亦隨你同行
憂鬱的星期天
孤寂星期天,我度過無數
今日我將形象漫漫長夜
蠟燭隨即點燃,燭煙燻濕雙眼
無須哭泣,吾友
因我終於感覺如釋重負
最後一口氣帶我永返家園
返抵黑暗國度,心得安適
憂鬱的星期天
從不在任何人面前唱歌的伊洛娜、只有獨自一人才會一展歌喉的伊洛娜,唱了幾句便奔向洗手台嘔吐起來;隨即槍聲響起 … 安德拉斯拔了漢斯的槍,朝自己的太陽穴開槍。
被殖民者的自尊遭受踐踏時,拉斯洛藉由說故事反擊;伊洛娜則想盡辦法周全身邊的人;安德拉斯選擇自我了結。
年僅29歲 ( 1915~1944 )的鋼琴師安德拉斯短暫的一生,恰如匈牙利當時的寫照,內亂、困頓、流亡、貧脊又脆弱。
1944年10月,蘇聯紅軍攻進匈牙利,12月對布達佩斯展開圍城戰略。
此前,漢斯帶著某些有錢有名望的猶太人為換取出逃匈牙利並前往瑞士的難民證而奉獻的金銀珠寶,全數以棺材裝載,準備回德國。
此時,伊洛娜為營救拉斯洛,條件回饋式地與漢斯性愛;但漢斯終究還是騙了她 … 拉斯洛上了前往集中營的車,從此消聲無息。
至此,擅長做生意和賺取收益的拉斯洛;一個對待人們,不管好人或壞人、從不得罪人又熱心助人且認真工作的餐廳老闆,和伊洛娜在一起多年,卻來不及娶她;德軍前來餐廳逮人,卻來不及喝下毒藥;就連德軍就要戰敗的時刻,他也來不及等待。
1945年2月底,被圍城2個月的布達佩斯重見天日。
電影尾聲,伊洛娜來到安德拉斯的墓前,追憶與拉斯洛的3人時光。
安德拉斯留下Gloomy Sundy曲子;拉格茲留下薩博餐廳;而漢斯呢 ? 伊洛娜輕撫大孕肚說 : 漢斯、死了…。接著,就是50年後,漢斯因為當年假公濟私浪得協助猶太人的虛名,而成為德國外交官。外交官車隊來到薩博餐館,在門前接待的是伊洛娜的兒子。伊洛娜的兒子端出肉捲主菜放在漢斯面前,漢斯吃了一口,隨即倒地不起。伊洛娜在漢斯喜歡吃的肉捲中下了毒。
後記 : 我懷疑伊洛娜兒子的父親是漢斯。除了長相和身材極為相似之外,以伊洛娜受孕的時間來推論…..伊洛娜來到安德拉斯的墓前,應該是1945年3月以後,明顯的大孕肚通常是懷孕30週以上,往前推就是1944年9月,正是漢斯撤出布達佩斯,準備回德國的時候。另外,伊洛娜和拉斯洛同居7年,同時又和安德拉斯情戀3年,都沒有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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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歡《莊子‧養生主》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以有涯隨無涯,殆已。也喜歡《孟子·盡心篇下》盡信書,則不如無書。吾于武成,取二三策而已矣。喜歡讀著讀著而茅塞頓開的時候,那種究竟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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