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都是恐懼, 但是迷失的自我比起這個更加令人恐懼。 印入眼簾的是紅, 今晚是酒紅色洋裝, 頭髮做了造型, 那是標準的晚宴髮型。 用了『撕髮』技巧的頭髮無比篷鬆, 搭配紅的耳環與純白頸部, 我無法想像這樣的女子, 可能比我想像得更致命。 我不禁思考, 假使每個女孩同時間呼喊了紅, 那會發生什麼事, 她會如此優雅地出現? 還是進入分身乏術的迴圈之中。 讓她能瞬間移動的到底是什麼神奇科技? 如果上一秒她還在晚宴中舉杯與陪笑, 這一秒又如何能前來這裡。 「紅,對不起,這是我的疏忽,請不要──」阿忍神情充滿自責,紅用她的手指搖了搖,她輕輕撫過阿忍的臉龐向我走來。 「所以,小桃……妳找我有什麼事?」她的眼光雖然充滿溫煦,但是我看出了她眼底的微怒。 「我……我想知道真相……所有的一切。」我說,雖然這句話蠢到不行。 「哦,妳想知道真相啊。」紅點點頭,我不曉得那是真心的,還是故作肯定。 「對。」 「原來如此,妳是認真的嗎?」她拉了一張椅子坐下,翹起她的長腿,雙手放在膝蓋上,端著自己的仕女包。 我不知怎麼回答,只是認真地看著她。 「妳這種女人哪有什麼資格知道真相啊。」她笑了笑。 「什麼?」 「妳有什麼資格在這邊大喊想知道些什麼啊。」她用很溫柔的語氣說著那極致質疑的句子。 「我──」 「聽好了,小桃。這都是妳的選擇。我看過太多懦弱的人,妳永遠只把失敗的婚姻怪罪在男人身上,懦弱的人永遠只會這樣。弱者只會指責生活周遭種種的不是,卻沒有多花一分一秒想著怎麼改變人生,不是嗎?」 「妳──」我強忍著憤怒,她銳利的眼光射進我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