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橘瀰漫的咖啡廳
在樓下嚕了一隻白色絨毛大狗
蹲下來的同時,留了塊空地
眼睛瞇的
即使戴著口罩也能想像出咧開的嘴角
白色絨毛外套裹著短腿末端的粉色帆布鞋
小吉
初次見面,一個長著高臉的矮子。早已做好抬頭準備的脖子向下九十度,印入眼簾的是⋯⋯溫暖可愛而咧著的笑。每次節日,總是做點心給大家吃。傷心時……開心時……都有那彎彎一抹弧陪著。她很平靜,並非冷靜。會瘋瘋的喧鬧;會談心的懊惱;會考差了低落,綜合起來歸為平靜。
曾經哭得天崩地裂,那不過是米粒般的小事
開頭時說了自己是個怎麼樣的人,想了一下,說到:「你能想像,我以前很愛哭嗎?」平日總是溫和的帶著笑容,從未有不穩定的她,確實讓人聯想不到。
她說之前國中的時候,有一次穿錯制服,老師把他叫到了前面。忽地眼淚就狂流,老師問她:「你在傷心什麼?」她說:「我要做一個禮拜的值日生。」
還有另一次是在幼稚園的芭蕾課,媽媽在出門前和通常要坐娃娃車回家的她說今天會提早去接她。上課大概一半的時候,她因為太開心,爆哭的和老師說:「老師馬麻說他三點半要來接我……」
帶著古靈精怪的表情描述著這一切,我問到:「那現在呢?」
「可能長大了吧,而且我最近很開心欸,沒什麼好哭的。」長大之於她,是不再時常的哭;過去悲傷的不能自已,如今只覺得好笑。我問她:「哭不好嗎?」只是找到了比哭更便利的發洩方式。
如今的高中生活,幻想的樣子
平時聊天的時候就很常聽到這句話,只覺得是因為曙光規定比較多,或者課業壓力大。
「之前有跟你說過啊,我差點ㄎㄧㄒㄧㄠˋ欸……」
從國一開始的好成績(她稱之為輝煌時期),使愛面子的她必須時刻逼迫自己,害怕有一天掉下去了會遭到嘲笑。
隨著不斷累積的壓力,在姑姑生完小孩和每天都得喝完阿公的愛(中藥)的情況之下,狠狠的崩潰了……
「那……之後呢?」
「之後就好了啊,就開始每天每天都好期待高中……」
「有符合嗎?」
「喜歡!」
興趣和夢想,幻滅不過只需一秒鐘
「從小姑姑就帶著我一起做甜點……」叉子插著肉桂捲在空中晃啊晃,眼底亮晃晃的「她以前fb都是我欸!」受寵的小姪女下巴翹的比天高。
喜歡做甜點,但從未將甜點師作為目標,只是想維持一個興趣另我感到疑惑。
她回答道,有次國中的生涯規劃課,老師要大家寫下自己未來的職業。那時的她覺得能用做甜點活著嗎?自己給出的答案是否定的,從此之後便不再有甜點師的想法 。
「所以說那個課反而幻滅你了?」
「沒有,他沒有幻滅我,是我幻滅了我自己。」
朝著成年前進,追逐夢想的勇氣……
「等我有錢再說。」
踩著步伐,朝著未來的飄渺
未來想做什麼,我完~全是一片茫然啊。可能是金融吧,畢竟我數學還不錯。
但!有一個夢想的家。
一定要有很漂亮的廚房,裡面要很亮,要有烤箱和調理機;一面落地窗;一間留給idol的房間;一隻狗。
邊說著,手指頭在空中揮來揮去,眼底全是幸福。
作者介紹
林思綺,小吉的高二同班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