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耀的彼端 信仰之戰 聖騎士之路 小小夫妻的道路(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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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耀的彼端

信仰之戰

聖騎士之路

小小夫妻的道路(5)


小傑的小腦袋完全不清楚,怎麼小柔聽他說找到住的地方,就又都不說話,只是坐在床邊看著他,好一陣子才問了句:「……你要我離開嗎?」


「對啊,因為這裡離妳家很近,只要走兩天就到了,等到妳可以回家---」


小柔緊張又擔心害怕的打斷他的話問:「我有哪裡讓你不高興嗎?」


忽然被問這一句,加上小柔又這付模樣,小傑開始覺得有點困惑,但遲鈍的腦袋還是沒反應過來,只能暫時就這句詢問回答:「是沒有啦……」


「……你討厭我跟著你嗎?!」


「也不會討厭……只是我在進行聖騎士修行,也不能一直帶著妳陪我在山裡到處跑……」


「但是……但是……你那晚不是說不會再讓我一個人?!」


「我是有答應妳,但當時我們在森林裡啊,我以為妳是不想要一個人……」他忽然想到,或許小柔是因為另一個原因:「……還是因為妳不想住在這裡?」


說到這裡小柔就沒有再回答他,只是無助看著他,然後回過頭望著地板。


小傑完全困惑又莫名其妙,他可是特地跑了一整個下午,鼓起膽子每間店家都跑進去問,才好不容易找到位好心的麵包店老闆娘說願意暫時收留小柔,怎麼現在又變成這樣?


小柔當初不就是因為沒有辦法在自己家住下去,才會決定跟著小傑離開,直到有她願意留下來的地方或能收留她的地方嗎?現在卻又不願意住在那裡?


忽然間,她見到小柔的雙眼竟然流出眼淚,然後她終於用雙手遮著臉,開始無助哭著。


「小柔?!妳到底又怎麼了啦?!」

小傑是真的完全感到莫名其妙……


好不容易搞清小柔到底在哭什麼之後,小傑就不敢再提要她住到麵包店的事,甚至忙著說她可以再跟著自己旅行,小柔的淚水才總算止住。


不只這樣,他甚至能明確感覺到小柔又與自己疏遠起來,都不願意再說話,更沒有什麼表情,像是回到剛認識的第一天。


其實對小柔來說,她也認清了跟小傑的想法間有著相當的落差。原本以為小傑或多或少會有點夫妻意識而讓自己依靠,但這才發覺小傑還是沒有看重自己,才會說要拋下她一個人住在這,讓她完全不知今後該何去何從……


而對小傑來說,小柔不願意跟自己說話就算了,再次遇到問題是晚上要睡覺時。


明明床就是這麼大,但晚上睡覺時小柔卻又不讓他睡床上,只將枕頭丟過去要他睡地板……


小傑越想越不對,覺得自己有必要再跟她把話好好說清,因為他實在是很想睡在柔軟的床上,於是他從地板爬起,摸黑搭上床舖要喚醒她。


「喂,小柔……」


黑暗中,手才剛摸到對方,就忽然覺得有很奇妙的柔軟感觸。


小柔低呼一聲,充滿害怕與驚訝的感覺,但小傑的好奇心大過一切,他更將手在這柔軟物體上轉幾下,想知道自己到底摸到什麼……


來不及思考,小柔立即驚慌又緊張的尖叫:「你想做什麼?!」然後連躲都來不及,小傑被猛力一踢,連滾帶摔撞上牆。


雖然室內一片黑暗,但他的眼中還是映出閃閃光芒,好不熱鬧。


痛好一陣子,小傑才勉強能張口大罵:「會痛耶!!」


「你想做什麼?!」


「我以為妳已經睡著,只是想搖醒妳,跟妳說些事,妳自己一腳就踢過來。」


「因為……因為……因為你剛剛手一直亂摸……」

小柔話越說越小聲,與剛才忽然踹人時的猛勁成強烈反比。


「亂摸?!這麼暗,我根本就不知道摸到妳哪裡!!」


聽到小傑這樣說,小柔倒說不出話來,而且也覺得不知道該怎麼說……


「妳真是莫名其妙!我只是想問妳,反正錢也夠,妳不想床被我搶走的話,不會那時租房時乾脆再租一間房給我睡啊?誰知道妳一腳就踢過來!」


「……人家……人家那時只是想幫你多節省一點錢……」


「那些錢是妳媽給我的!要怎麼花也應該是我決定,不是妳吧?誰要妳這麼雞婆?!」


「但是……」


「但是什麼?」


「……」


小柔又靜默不語,於是小傑就當作她已經同意可以睡床上,正要爬上去,卻又被小柔掙扎著硬推下來。


小傑終於生氣了,因為睡不到溫暖的床,像個孩子般的非常不甘心:「妳真的就是要我睡地板喔!」


小傑在這件事還是完全狀況外,小柔很清楚,所以才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再一次體會到他的遲鈍……


就在這時,安靜的旅館內,不知哪間客房傳來大喊聲:「隔壁的!吵死!你們夫妻大半夜的到底他媽睡不睡?!與其體力過剩摸來摸去,不會乾脆上床降降溫?」


忽然間,整間旅館傳出一陣暴笑,在寂靜的深夜更是嘹亮。


小傑聽到有人這樣取笑,在想到那人取學的是自己與小柔,就有點不高興的喊回去:「關你們什麼事?床被她佔去,要我怎麼上去睡?!」


對男女情事還懵懵未懂的小傑,這句話更是被抓到了把柄:「就是這樣才適合一起睡嘛……你硬上床去,保證趣味加倍……」


又是葷語,又是雙關,旅館內又是一陣狂笑,不怎麼正經。


小傑發覺自己是怎麼樣都說不過對方,就像面對鬥嘴經驗老到的老大哥們,只有不斷被嘲笑的份,就更是氣的說不出話,拉起地板上的棉被與枕頭,縮在牆邊,以免太靠近床舖,睡到一半又莫名其妙被踹到牆上。


小柔則是聽到自己與小傑被開黃腔取笑,羞的半句話都不敢說,


兩人又恢復安靜,慢慢的,她又想起溫暖家園,熟悉的房間,窗外飄來的泥土芳香,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遭遇這樣的事?


她不由得思念父親可靠背影,思念母親溫柔呵護,完全不了解自己為什麼會落到這處境,更埋怨著心中的王子不應該是像小傑這樣的小孩,於是累積好幾天的悲哀與無助,再次爆發……

寂靜的黑暗中,終於從床上飄來細微啜泣,聲聲清晰。


小傑抱著枕頭躺在地板本來不太想理她,但聽到她的哭聲,又不由得想去關心她。

「……小柔?妳在哭嗎?」


小傑聽著她的哭聲,越覺得過意不去,想著自己剛剛是不是說的有點過分?如果是的話,不論如何都應該跟她道個歉,這才又從地板上慢慢走過去。

「小柔……我……」


沒想到手剛碰到她,又是一腳踢過來。


小柔哭叫著:「你走開啦!!」

好死不死,這猛烈一腳正踢在最脆弱的小腹上,更是讓小傑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痛的好一陣子連氣都哼不出。


小傑有那麼幾秒是真的嚇了一跳,畢竟以前的小柔都那麼柔順……

然後,他也真的生氣了,覺得今天的小柔真的是非常不可理諭。


「……妳哭死算啦!!我倒楣才會遇到妳!!」


「你……你……」


「我什麼我?!我說我很倒楣才遇到妳啦!!」

老大以前說的沒錯,女人是世界上最麻煩的生物,這會他是真的見識到,不是哭就是鬧……甚至還會踢人……


小柔則是又哭又氣,加上小傑這句話讓她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倒楣鬼,這幾天所累積對他的不滿終於完全爆發了,就從床上坐起來,含著眼淚在陰暗的室內瞪著小傑。


「我就不倒楣嗎?!那晚是你莫名其妙闖進人家房間!不然你以為我想嫁給你嗎?!你還只是個小孩耶!小孩耶!什麼都不懂!又那麼遲鈍!你甚至連明天我們要去哪裡都不知道!」說到這裡,小柔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這時兩人互罵的聲音,只怕整間旅館的人都聽見了,卻再沒有人像剛剛一樣出聲,大家應該是覺得氣氛不妙,不是平常的吵架,加上又是夫妻吵嘴,雖然感覺這對夫妻的情形有點奇怪,但在這種時候還是決定靜靜的聽才比較好,明天才有茶餘飯後的閒聊話題……


小傑聽到她這樣說自己,尤其是說自己遲鈍,不由得更生氣:「我就是笨啦!但我哪裡不懂?!如果沒有我冒險說要帶妳離開,妳留在村子會怎樣?!之後妳腳又痛成那樣,沒有我等妳的話能走的出那森林嗎?!妳早就在森林中迷路或被大野狼吃掉了吧!!」


這些話的確都是事實,沒有小傑的話自己可能還在森林中,甚至還有可能會迷路,所以更讓小柔無話可說


「怎麼樣?是我不懂還是妳不懂?!」


面對小傑的再次逼問,完全屈居弱勢的小柔最後只能邊哭邊歇斯底里的回他:「我討厭你!我就是恨你啦!」


小傑也完全沒想到她會這樣說,更因為自己年紀小,無法理解小柔其實只是在說歇斯底里的氣話,就全盤接受了這些話的所有負面意思,開始覺得小柔真的是完全不知道感謝自己,枉費自己這幾天還對她這麼好,也因此讓他更火冒三丈……


「恨我?!我對妳就這麼不好嗎?!這幾天妳腳痛我都幫妳揉,走路怕妳跟不上,完全不敢隨便離開妳,甚至妳去上廁所還得怕妳被蛇咬,我這樣還對妳不好嗎?!」


但面對小傑憤怒的回應,小柔更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罵回去:「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們已經結婚了!我們已經是夫妻了耶!你本來就應該這樣體貼對我!」

小傑是真的不了解婚姻的意義,所以被小柔這樣反問,就又不知道該回什麼。


忽然間,原本遲鈍的小傑竟然想到一件事,就想也不想的開口:「那妳忘記妳爸對妳說什麼嗎?妳爸說結婚後要聽我的話!妳竟然還說恨我?!」


小傑這句話,逼的小柔應不出半句話,卻也在無形中完全傷了她的心。


小柔只是哭著趴回床上,半句話都無法再說,哭的更淒厲,覺得自己完全是個被迫害者,人生已經一榻糊塗了。


雖然小傑知道今晚在跟小柔的吵架中贏了,但看她只是哭的更厲害,心中只是充滿無奈,完全沒有勝利的感覺。


本來小傑的目的真的只是想上床舒舒服服的睡一覺,卻沒想到吵到最後會變成這樣,就像仇人似的,心中完全不是味道。


「算了……床給妳吧……」

聽著小柔淒厲的哭聲,他終於死心了,也不想再多說什麼,只是一直想著這幾天對小柔那麼好,竟然還被她說恨自己……


其實這也沒辦法,對彼此只認識短短一兩週,沒有絲毫感情,尤其都還是小孩的人,要他們立即結婚並好好相處的確是不太可能的事,甚至發生像這樣大吵的事也不必感到意外吧……


總之,小傑整晚只覺得心情很煩,睡不太的著,在冰冷地板上翻來翻去才淺淺睡去。而小柔則是哭哭停停,就這樣好像哭累了才終於睡著。


早上醒來,小傑迷糊的搔搔雜亂頭髮,好不容易終於清醒了。


不知何時,緊閉的窗戶已被開啟,照進亮麗晨光,大街也傳來熱鬧的人聲。


他頓時想到昨晚的事,轉頭向床上望去,見不到小柔的人影,其中一包行李也不見了,只剩桌上擺著的錢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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