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住院

［劉老師，我能問問季千晨為何請假嗎？］楊婷下課後，追在班導後面問。

［她家人是說，她高燒不退住院了，應該這幾天都不會來上學。］

［這麼嚴重...］楊婷接著問［她住哪家醫院？您知道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班導抱歉的說。

［沒關係，謝謝老師。］接著轉身走回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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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班教室裡，幾人圍在龍奕的座位旁，說著蒐集到的八卦，說著說著就突然說道［三班的季千晨請假了。］

這消息讓原本漫不經心聽著的龍奕，看著他問［為什麼請假知道嗎？］語氣還透著一絲緊張。

聽見他問，幾人揶揄的看著龍奕，其中一人說［龍哥，為何緊張這個季千晨？］

［別廢話，快說。］

見此，幾人偷樂的互看一眼，也不再逗他，一開始的那人說［聽說她高燒不退，目前在醫院住院。］

［哪間醫院？］一邊問，一邊開始收拾書包。

［這就不知道了。］那人兩手一攤搖著頭，回道。

另一人則開口問［龍哥，你不會是要去看她吧？］

聞言，收東西的手停了下來，心裡暗罵了自己，卻面不改色地說［我只是覺得桌面太亂，收拾收拾。］

幾人看破卻不說破，竊笑著。

龍奕被他們笑的耳根都紅了，嘴硬的開口趕他們［去去去，一邊去。］

幾人玩鬧著遠離，上課鐘也在這時響起，他們的對話並沒有遮掩，所以一直關注龍奕的女生們都聽見了，心中的忌妒之情升起：季千晨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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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晨今天爸爸媽媽休假，帶妳去遊樂園玩好不好？］男子笑著對孩童說。

［萬歲～］孩童蹦蹦跳跳的歡呼著。

［那我們一起準備便當，弄好就可以出門了。］女子摸了摸孩童的頭，溫和的說。

［好！］接著迅速的搬起一張小椅到作台前［媽媽快來。］

三人開心地做著出門前的準備，當吃食準備好，孩童跳下小椅，拿起爸爸放在一旁的小包包，背在身上，乖巧的走到玄關那邊穿鞋子，當她穿好鞋子，爸爸媽媽也來到玄關，她便從鞋櫃裡拿出他們的鞋子，兩人都笑著稱讚她。

一家三口來到位在Ｅ市和Ｄ市之間的遊樂園，停好車後，女子和男子將孩童牽在他們之間，一起走到售票口買票，由於今日是平日，來遊樂園的人，只有假日的四分之一，過了剪票口，孩童便放開父母的手，跑在最前面，開心的想著要先玩哪個遊樂設施。

最後她回過頭，笑著說［爸爸媽媽，我們去玩旋轉木馬.....吧？.......］

本該在她身後的人不見了，慌張的東看西看，這時她才發現整個遊樂園的人，都不見蹤影，原本在動的遊樂設施也不動了。

［爸爸、媽媽...］她一邊跑，一邊無助的呼喚著。

不知喊了多久，身後突然傳來陌生又熟悉的聲音［終於找到妳了。］

她緩緩轉頭，只見那人一手一個的抓著人，接著說道［妳的父母都被殺了，就剩下妳了。］然後將手上的人，像抹布一樣的丟在地上。

站在血泊之中的她崩潰大叫［不！！！］

原本的遊樂園消失，只剩下一片黑，剎時間就只剩下那人和孩童，外加地上的兩具屍體，孩童忍著淚向前奔跑著，每回頭看一次，那人就更靠近她一點，等她覺得汗水打濕衣服，精疲力盡之時，手臂也被捉住，眼看自己離死亡只差一步。

回憶也如跑馬燈一一閃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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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病床上驚醒，喘著粗氣，感受到身上的衣物濕黏，額上的碎髮也是濕的。

待她緩和後坐起身，環顧四周整個病房裡只有她，懸掛在一旁的點滴已經滴完，正當她想把手上的針頭拔掉之時，病房的門開了。

進來的是一名白衣護士，見她醒，來到她身旁，說［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季千晨搖搖頭。

護士將她手臂上的針頭拔掉，再開口［稍後我找醫生來給妳看看。］

［謝謝。］季千晨想了想問［我能先洗澡嗎？］

［可以。］護士說［浴室裡還有乾淨的病號服，先穿那個吧！］

［好，謝謝。］

她正想著內衣褲怎麼換時，楚司機開門走了進來，手裡還提了個袋子，說［堂小姐，這些是小娟給您整理的換洗衣物。］

［謝謝楚叔叔。］季千晨溫和笑著答謝。

［不會。］楚司機將手中的袋子，放在一旁的椅子上，說［堂小姐，我就先回去了，等您出院那天，會再來接您。］說完，就離開病房。

一旁的護士看見，有些砸舌，沒想到就這樣走了。再看季千晨本人，是一點也不意外的樣子。

［你們感情不好？］護士隨口就問。

季千晨沒有說話，因為她不知道要怎麼回答，索性就不說了。

從五歲那年開始，跟他們相處十年的時間，即便她表現得很親切，他們對她始終保持著距離，久了也就習慣了。

護士沒聽見她回答，東西收一收也走出了病房，季千晨下了病床，將椅子上的袋子打開，拿出衣物後，就走進病房中的浴室裡沖澡。洗澡加吹頭髮就用了三十分鐘，當她走出浴室，季子商已坐在沙發上等著。

她將換下來的內衣褲放在另一個袋裡，坐在床上，淡漠的問［不知季總有何事？］

［頭被砸到，為何不說？］

［她已經道過歉了。］

［妳都被砸進醫院，這是道歉能了結的？］

［跟她沒關係，我昨日本就不舒服。］

〔行，既然妳這麼說，我便不追究。〕季子商起身〔這些天就待在這，把身體養好。〕

就在季子商手碰到門把時，季千晨開口〔我要出院。〕

〔沒我的允許，妳別想。〕說完，便開門走出病房，完全不給她反駁的機會。

季千晨神色淡淡的看著房門，他的拒絕在她的意料之中，下床走到窗邊，至少這裡的窗戶看出去不是黑的，而且小娟應該是收到命令，所以把她會用東西和會看的書，都收拾進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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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師，季千晨又請假嗎？〕楊婷下課後，追著班導問。

〔嗯，據她大伯說，病的有些嚴重，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能去探病嗎？〕

〔這我有問過，但他說怕會傳染給我們，不希望我們去探病。〕

〔所以您還是不知道，她在哪間醫院？〕

〔她家人不鬆口，我也不好意思再問下去。〕

〔知道了。〕楊婷有些失落的回到教室，班導見狀也搖搖頭。

想起季子商說的話，總感覺他很不希望季千晨有朋友？希望是他的錯覺吧！

當然這個消息龍奕的八卦團，也沒落下，剛聽到轉頭就跑到龍奕面前說，這讓龍奕覺得有些奇怪，照理來說，知道有朋友要去探望，不是應該接受關心，為何是一再的迴避？

龍奕問〔你能幫我把那女同學約出來嗎？〕

幾人聽了有些震驚〔龍哥認真的？〕

〔龍哥，那季千晨雖長得清秀，但....〕那人被龍奕瞪了一眼，就說不下去了。

被問的那人見此，也知龍奕動了心思，便說〔我試試。〕

〔謝謝，跟她說下課在頂樓見。〕

那人答應之後，就急促的走出教室，走到三班後門口看了看，楊婷的位子剛好就在最後一排，便神不知鬼不覺的，走到楊婷身側，說了句〔一班龍奕約妳，下堂課下課時間頂樓見面。〕說完就匆匆離去。

楊婷只愣愣的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在這間學校待了幾個月，當然也從一些女同學的談論中，得知龍奕是校草，為何校草要見自己？

就在她思考這問題時，上課鐘聲響起，把她的思緒給打斷，認真的上完這堂課後，她坐在位子上想了想，決定還是去頂樓看看，這位校草見自己要做什麼。

她走上頂樓，便看見龍奕站在圍欄邊等着她，姿勢散漫而隨意，見她上來，便開口〔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