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華梵,參加東方人文思想研究所舉辦的研討會;
談的是漢譯巴利大藏經,以及《大毘婆沙論》的現代語譯問題。
承所長黃老師盛情,不但幫我看博士論文,還讓我有機會去增廣見聞。
不知何時,我已經被看成是研究佛教的人了,
雖然我自己比較喜歡中國思想史研究者的角色。
不過,反正佛法很有意思,我是不討厭啦!
談到教界與學界資源整合的問題,實在令人不勝唏噓。
有些教界的人對學者抱有一分敵意,學術性的見解無法在宗教信仰的領域被接受。
這個問題在基督宗教也是一樣的,最近《達文西密碼》、《猶大福音》引發的爭議,
其實也就是這麼回事而已。
連黃老師一開始都被攻擊為「小乘外道」,真是可歎復可笑。
如果阿毗達磨論書的讀書會真的能成立,應該是令人振奮的。
只是我真有時間參加嗎?
黃老師有一妙喻:說一切有部其實就跟國民黨一樣:
它被北方外來政權貴霜王朝扶植,意圖統一部派佛教諸勢力,建立一統的佛教思想;
誰知被南方龍樹的中觀派一搞,就這樣破功了。
不過如此一來,李登輝不就變成龍樹了嗎?
我也貢獻了一則笑話:某天看到妙天在電視上講《金剛經》,
他居然把「諸微塵,如來說非微塵,是名微塵」,解釋成:
有微塵,是因為你心染污,因此看塵是塵;如果心清淨,則塵本非塵。
聽到這番謬論,大家都笑翻了!
(笑點:說一切有部認為,一切法分析到最後,是獨立自存的原子「極微」,此是真實的存在。
中觀主張一切法空,因此說極微或微塵也是空的。)
好吧,很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