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燭天,村子曾經的熱鬧、人群的喧鬧全都淹沒在火海中。此時的村子早已變得破爛不坎的廢墟。
火海中只剩獨孤夜一人,懷中抱著曾經的摯友,還有圍著她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那些她視為親友的村民。
「…對不起。」
對不起,要是沒有我你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對不起…
夕雲站在靜靜看著這一切,他能做的時候不作打擾,他也沒有資格去說任何一句安慰的話,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就是他嗎?
夕雲想起君棋剛剛臨走前的一句:「剩下的爛攤子你自己收拾!」
爛攤子…被迫新手殺掉自己最重要的人,你著刀子捅向一個又一個人的胸口,這樣的場景卻成了別人口中的爛攤子,心事都有多痛啊…
看著眼前早已泣不成聲的少女,夕雲又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臉上的笑容甚至讓他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絲溫暖,即使他知道「獨孤夜」只不過是他創作出來的人物。隨即又想到了獨孤夜得知一切後,並不得不親手殺掉所有愛她和她愛的人時,那時到底是有多絕望才會讓這樣樂觀開朗的人露出那般驚恐、無助、傷心的表情啊…
其實從脫離「故事」開始,獨孤夜已不再只是單單一個人物,是真的活生生的一個人,只是夕雲並沒有意識到。
獨孤夜一開始是沒有相信夕雲的,這麼荒謬的事情無論是誰都不可能輕易相信,獨孤夜也一樣。直到後來說了很多不應該說出去的事情都告訴了她,多到根本無法不去相信。一切是多麼的虛假,卻又如此真實。
獨孤夜最終只說了句會解決,夕雲當時以為她是妥協了卻未曾想到她口中的解決與自己提供的方法不一樣。
等了好幾年依然沒有動靜,君棋便親自帶著夕雲下了人界。
在那個時期,獨孤夜每天都提心吊膽,她害怕,怕被發現村子的人全都還活著。
跟夕雲的輕易動容不一樣,君棋一直都是不達到目標是不會放棄,越是乾脆俐落的方法越好。見到獨孤夜後一句廢話都沒多,「這就是你說的解決?」君棋看著屋子外仍然安康的村民說道。
獨孤夜心頭一顫,回道:「這些年來一直都沒有人出入村子,對外界不會有影響的,所以求求你放過我們,行嗎?」
君棋冷笑一聲道:「呵,不會影響?等到出問題的時候變天下大亂了。」他不能養虎為患,雖然到最後肯定還會有一個不死人,但是越少越好。
獨孤夜慌張道:「不會的,村民都知道這件事情我相信他們不會隨便走出村子的。」
「如果相信一個人就有用,那世上還哪來的背叛?」語畢,君棋手一揮,讓整個村子的人全都圍在獨孤夜的屋子外。
獨孤夜透過窗子看見門外的情況立即推門出去。
「渺渺!小芛!你們怎麼了?」
「夜姐姐,這是什麼回事?而不受控制自己在動。」柳芛道。看見屋內的兩個人影,頭往來探去:「他們是誰啊,我怎麼沒見過他們?」
「你不用擔心,他們…是我的客人。」
獨孤夜轉頭對著君棋說:「你到底做了些什麼?」
君棋冷冷的回道:「我不能殺死他們,但不代表我不能控制他們。」
「你到底想怎樣!」
「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他們不會死在我手下,但你別忘了我能令他們生不如死。」君棋逐字慢慢吐出。
屋外的眾人忽然全都開始叫喊了起來,獨孤夜覺得自己的心都停了一拍,「不准動他們!肯定還有其他方法的。」
「與其去找其他不知可不可行的方法,不如你現在給他們一個痛快一了百了。」
「怎麼辦?怎麼辦?肯定還有其他辦法的!」
這時她看向了夕雲,眼神中充滿著求助,「『故事』!你可以把我的『故事』改回去!」
「對不起…我沒辦法更改已經發生了的事,這是不能改變規則。」
剛燃起的希望又被潑了一盆冷水,「不會的,不會的,肯定有其他方法的。」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誰來告訴我怎麼辦啊…幫幫我。」每一句每一次裏全都包含著無助,那種無力感太重了,重得快讓人窒息了。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當一個人崩潰的時候,就算平時有多和善,多體諒他人,也會被逼得怪罪別人,推卸責任。
誰又能想像獨孤夜當刻面對的到底是怎樣的絕望?
她拿起刀子的那一刻,到底是帶著怎樣的情緒?絕望?崩潰?…救贖?
作者有嘢想講:
連續兩個星期五沒更新抱歉(。ノω\。)感覺越寫越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