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辣魚蛋,用紙杯裝着……」
小豬皮皮和海狸必必來到學校後巷的小食店。
皮皮:「你不要一份嗎?」
必必:「爸爸嚴禁我吃外面的東西!」
「記起了。你家好像是開高級餐廳的。」
「只可吃自家餐廳的食物,緊記菜式名稱、味道、材料和烹調法,還要每周交筆記給爸爸評分……」必必緊盯着皮皮的咖喱魚蛋,口水直流。
「要做個高級餐廳的太子爺真不簡單。」皮皮。
「妳家不是也開餐廳嗎?」必必。
「你真的不要一份?」皮皮。
「不!……我要!」
老板娘接過必必的五百元大鈔,一邊嘟噥一邊找零錢。
「好!我們走!」小豬皮皮轉身就跑。
「喂!吃完才走吧……」必必話未說完,皮皮經已走到街角。
他追趕着,走過四個街口,上斜路,轉了兩個彎,來到一幢古老唐樓,一間在店前兼賣「豬腸粉」的製麵廠。昏黃的舖面,鐵架上放着各式種類的麵條,蒸氣一直從店內霧出,熱騰騰的暖風夾集香氣直撲過來,飛散到馬路的中央。
「一份豬腸粉!」小豬皮皮。
「剛才的還未吃……又買?」必必。
皮皮沒有理會必必,不停為紙杯內的咖喱魚蛋加入芝麻醬。接着大口大口的,一顆又一顆往嘴裏塞。然後閉上眼睛,細心地嘴嚼……
必必看得一頭霧水,心想:「只是吃咖喱魚蛋吧!用不着那麼陶醉啊!」
小豬皮皮舔着嘴邊餘下的醬汁:「是叮叮咚咚的鼓聲!」仍然緊閉眼睛在回味。
「成功喇!是鼓聲!我終找到鼓聲的味道了。」皮皮開心得蹦蹦跳。
「你也來試試!必必!快!」
莫明其妙的必必依樣葫蘆的加入芝麻醬,一顆一顆的吃着。
「閉上眼,細心聽聽!」皮皮催促他。
必必只好照做……
「沒有!甚麼鼓聲啊?」
「靜心聽!」
必必再閉起雙眼……
「咚咚咚咚……」
海狸必必指着遠方:「是那邊修路工程的聲音吧!」
皮皮源着必必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有幾個工人在修路。她顯得有些失望,開始懷疑是否自己聽錯。
「吃豬腸粉!今次一定沒有錯!我先前已經聽過,一定不會有錯!吃啊!」皮皮變得堅定。
「今次要加些甚麼醬啊?甜醬?」必必。
「不!清吃!甚麼也不加!」
必必望着那雪白的粉條,十二月的寒風,早把它吹得冰冷。因為小豬皮皮熱切的望着他,必必只好一口一口吃下去,又一次閉起雙眼,細吞慢咽,口內飄浮着一股清爽的米香……
「呼……」
「啊?」必必禁不住「啊」了一聲。
「聽到嗎?說我知!你已經聽到!」小豬皮皮心急地問。
海狸必必皺起頭,想了又想……
「是風聲,草原的風聲!」這是必必的答案。
「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