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瓶0.999第五十二章～第五十六章 直播自殺的網紅（2）
羅菲菲用那布娃娃的小短手操作陳謹年的手機，翻了好幾個頁面後，終於發現有二個靈異網紅跟李悅婷有關聯。
一個是做靈異現場直播的，叫毛骨悚然，另一個是說靈異故事的叫強顏歡笑。
毛骨悚然算是帶著李悅婷出圈的前輩，而李悅婷的網名就叫桃花女，兩人曾經結伴跑過很多兇宅、跟無人廢區。
有一次她們相約共5人，一起來到北投的廢棄診所。
羅菲菲打開影片。
剛開始影片非常模糊，人跟物都對不了焦，其中一人建議不要拍了，想提前結束這個單元，但遭到毛骨悚然和桃花女的強烈反對。
她們拍攝的季節是夏天，但在剛靠近時就有人喊冷。桃花女便提議先拜拜，請各方好兄弟讓讓路，並誠心的說明自己只是在這裡玩一兩個小遊戲，之後便會離開。
影片拍的非常粗糙，所以在毛骨悚然看了留言後，便直接關了鏡頭，讓大家拿出收音的麥克風，將所見所聞說出來給觀眾聽。
毛骨悚然先開了頭，她用低沉的嗓音緩緩道，「一樓是診所櫃檯，非常破舊，有一點冷。
牆上掛著壞的時鐘，壁面有些斑駁。」
桃花女用清亮的嗓音接著道，「我們現在要上二樓，二樓好像是病房，樓梯非常窄小，只能一個人通過。」
「我看見上樓後有一個配藥房，好像還能聞到藥味。」
「現在我要再試試看打開鏡頭，我數1、2、3。」
影片一亮，突然有白光衝出，許多人同時發出尖叫聲，刺耳非常。
毛骨悚然穩住現在的四人，「別吵，開個鏡頭而已，剛剛桃花女不是帶著大家拜拜了嗎？都給我安靜了。」
桃花女輕輕柔柔道，「是啊！有什麼好怕的，我可是有觀世音菩薩護身。
你們這樣亂叫，要是引來警察伯伯，哪怕是玉皇大帝來了都不好使。」
「那是護妳…又不是護我們。」 其中一人嘟啷道。
「唉喲！行了，別吵了！我們先看看直播回放吧！」
影片接著回放，還有其他網紅的密錄機仍在錄著。
毛骨悚然看到那一閃而逝的白光，並不在意。
「有什麼好怕的，怕還來做靈異主播，就這點膽子。」
她撇撇嘴，立開三角架。
她們玩了二個遊戲，一個是在鏡子前削蘋果，一個是拿白蠟燭說鬼故事。
突然，其中之一拿著削好的蘋果，往鏡子裡看時，發現自己身旁出現一雙皮鞋。
她嚇得驚聲尖叫，什麼都不管不顧的衝了出去，大聲喊著「有鬼啊！有鬼！」
剩下四人中，又有一人退出，獨自離開。
毛骨悚然嗤笑道，「膽子那麽小還學人家混圈呢！像這樣的貨色，明天就會被粉絲的唾沫掩沫，一點也不敬業。
來都來了，一雙皮鞋就把她嚇倒了。」
另一人拉拉毛骨悚然，「好啦！別生氣了，妳先開始吧！」
毛骨悚然特意換上了綠色燈光的手電筒，拿起白蠟燭，用她獨特的低沉嗓音緩緩說出，自己準備許久的鬼故事。
不少網友也開始打賞。
「不愧是毛骨悚然啊！膽子真大。」
「唉！這故事真聽得我‘毛骨悚然’。」
「再來，再來，阿飄月快到了，看能不能引出一兩個偷跑的。」
接著桃花女接手白蠟燭，放慢了她輕柔的嗓音，拖的尾音帶了些許凄涼，她長得並不漂亮，但還算清秀，眉眼中帶著幾分靈氣。
羅菲菲仔細聆聽著，不得不說桃花女故事編得不錯，聲線也挺帶節奏的。
第五十三章
但給桃花女的打賞並不多，也沒有什麼觀眾留言，便草草輪過。
另一人就相當隨性了，就說了一個爛大街的靈異故事，賣個胸，露個腿，撒撒嬌。
就說這裡蚊子好多，影響了她的發揮，意思意思擠出二滴眼淚。
但偏偏她的粉絲就吃這套，紛紛心疼的給她刷禮物，甚至留言鼓勵她的勇敢。
「小乖乖，我們不掙這個錢，沒事唱二首歌，跳跳小舞，哥一樣給妳刷禮物。」
「是啊！可愛的萌妹子是有特權的，不用應跟個醜八怪湊桌。」
「就是，有人不知廉恥，先把我們小乖乖的故事講了，才害得乖乖只能隨便扯。」
「我說，下次就乖乖跟毛骨悚然凑隊吧！那個什麼喇叭花的就別來了。」
哈哈哈哈哈！
桃花女看了眼彈幕，非常不高興的質問乖乖。
「什麼叫我抄妳的故事，說清楚喔！」
乖乖尷尬的笑道，「沒有、沒有，大哥們說笑的。」
彈幕又有留言，「前幾天乖乖就把要說的故事貼在私密的社群了，還很緊張的問我們怎樣帶節奏，現在被妳提前抄人，妳還想怎麼樣？不要惡人先告狀啊！」
「是啊！這是個看顏質的社會，什麼花的，妳哪來哪去得了，別再這圈子混。」
桃花女十分生氣，看向帶她出圈的前輩，「毛骨悚然，妳怎麼說？」
毛骨悚然雙手叉腰，「說什麼說啊！桃花女，不要以為我帶妳二場直播，自己漲些粉絲人就飄了，還不到1000人呢！
別跟乖乖比，識相點自己跟乖乖道歉，明天就退圈吧！這行不適合妳。」
桃花女氣得渾身發抖，彈幕上還有人在嘲笑她。
「還說什麼觀世音菩薩跟她雙修呢！也不照照鏡子，那副尊容。」
「不要汙蔑菩薩，明明是這三八阿花自己白日做夢。」
「不要囉嗦了，道歉！」
「對，道歉。」
「我現在終於知道我媽說的，醜人多作怪是什麼意思。」
桃花女眼中含淚，她本以為來到台北就能改變被霸凌的命運，一切都能重新開始，她喃喃道，「沒想到還是逃不了被人討厭嗎？」
她轉過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羅菲菲看完這段影片也落寞的搖搖頭，暗嘆道，「這孩子走錯了路。」
陳謹年理理自己的襯衫，雖然明知不可能被羅浩鈞弄亂，但架不住他的心虛。
「菲菲找到了嗎？」
「找到了，剛看完一隻影片。」
另一個網紅是強顏歡笑。
她自稱從小就有陰陽眼，可以看見靈界的魂體，並與祂們交談、接觸。
所以強顏歡笑主要是講陰間的事物，還有一些靈異故事。
會和桃花女杠上就是……因為強顏歡笑說得都是假的。
強顏歡笑說道她所看見的陰間，和陽間並無不同，只是全年陰天，還有彼岸花。明明彼岸花是白色的花瓣，被黃泉路的暗紅沙及魂體跳冥河染紅的，但強顏歡笑非說那彼岸花從古至今都是紅的。
分岐點還有好幾處，像是穿軍裝染紅短髮的孟婆，強顏歡笑偏偏把祂說成古時候的大美女。
更別說黑、白無常跟哭喪棒的名號來歷，沒一個說對的。
於是桃花女便在網站上跟強顏歡笑發起挑戰。
因為之前跟毛骨悚然發起的那場直播，勸退了一些桃花女為數不多的粉絲，所以哪怕她所描述的陰間景象都是對的，但卻沒有其他通靈人幫她背書。 第五十四章
桃花女又急又氣，所幸她還有些理智，沒有像上次一樣，在直播中跟強顏歡笑吵起來。
羅菲菲看桃花女收斂了脾氣，也感到納悶，照理來說，要是依網紅公司的正常運作下，桃花女最終，也不置於會走到穿紅衣自殺的地步啊！
羅菲菲想破頭也勘不破其中玄機，便想飄去找毛骨悚然，順便觀察看看她是不是下一個受害者。
正要飄出門，0003來了，祂一臉慚愧道，「王陽平的魂不見了，我剛要引魂，就有一閃而過的白光，等我回過神，王陽平的魂就不見了。」
羅菲菲瞬間感到魂體不穩，祂強制自己鎮定下來，又飄向雜貨店補了一把香，讓0003回陰間跟黑羽回報後，祂又飄向台北。
羅菲菲先找到毛骨悚然的個人工作室，但顯然時間太晚，所有人都已經回家了，祂看向掛鐘，「凌晨3:40，時間剩下不多了，但還是先找到毛骨悚然住的地方再說。」
羅菲菲在帳單中找到地址，又飛快的飄向那裡，喃喃唸著「在西門町那裡，希望好找。」
終於在穿過層層牆面後，羅菲菲找到了毛骨悚然的家，她正在沖澡，看樣子是也才剛回家，羅菲菲觀望四周，想看看哪裡有祂能藏身的地方。
這時候祂就會想起羅浩鈞，「要是浩子在就好了，祂可以去監視強顏歡笑，或是…乖乖。」
淋浴的水停了，羅菲菲這時看見床頭櫃上有一組魔道祖師的娃娃，祂衝進魏無羨的娃娃裡，躲了起來。
毛骨悚然用擦髮巾將長發包了起來，就坐在電腦桌準備回訊息了，羅菲菲聽見有人發來的語音。
「怎麼辦？祂回來了，桃花女真的回來了。
我不是故意的，是妳說可以這樣控制祂，讓祂乖乖聽話，我才配合你的。」
毛骨悚然無所謂的扭扭脖子，打開手機。
「大姊，幾點了妳還沒睡？」
「王陽平那是他自己命不好，妳又知道他最近招惹到誰了嗎？」
「不要疑神疑鬼的，祂要回來第二個也該是找我，妳怕什麼，好了，我要睡了。」
羅菲菲猜測…電話那頭不是乖乖就是強顏歡笑，可惜現在自己分身乏術。不過…聽毛骨悚然話裡的意思…，她們聯合控制住桃花女了，李悅婷…有什麼能讓她們控制的。
第二天下午，春日該是萬物復甦的季節，但在擁擠的西門町卻完全看不出季節的交換，附近沒有什麼公園綠化，只有眾多萬丈高樓的都市叢林。
羅菲菲趁著毛骨悚然出門覓食的時間，祂附在娃娃身上艱難的爬去開機，祂查看了一下昨天的對話紀錄。
「果然是乖乖，那…強顏歡笑從前天就沒有消息傳來，最後一封是…“現在沒人幫著裝神弄鬼，那些鬼故事也沒人幫著寫出來，都是妳。”
“為什麼非要逼死她啊！她也沒多少粉絲，就算說出去，她之前就有抄襲乖乖鬼故事的歷史在了，誰會信。”
“我覺得妳們過份了，幹嘛不回我。”」
羅菲菲反覆細讀這幾句話，喃喃自語道，「強顏歡笑傳這些訊息的時候，王陽平還沒有跳樓，所以…。」
啪！
羅菲菲一驚，連忙順著娃娃滾下電腦桌。
毛骨悚然似是在接電話，還沒發現這裡的異狀。
羅菲菲趕忙拔起插頭，讓電腦強制關機，自己又滾到床邊，假裝是不小心被外力撞倒的樣子。
果然毛骨悚然看見後，只順手將娃娃撿起，放回藍忘機旁邊，她將手機放在桌上按了擴音。
「妳冷靜一點，我剛剛才醒連早飯都還沒吃呢！」
「吃早飯，什麼時候了妳還在乎吃，強顏歡笑死了，她舌頭被拔掉大失血死了。」
第五十五章
「死了又怎樣，被拔舌頭不就證明是人殺的她，難不成是她自己拔的嗎？」
「我不管，人是妳從鄉下招惹來的，妳想辦法處理掉。」
「我懶得理妳，現在我們粉絲數都是差不多的，也沒必要靠誰拉抬誰，散伙吧！我自己再找新人配合。」
「妳…妳真會不得好死的。」
毛骨悚然不慌不忙的打開餐盒吃了起來，發現電腦插頭鬆開也沒在意，自顧自的將插頭重新插上，開機。
她的社群一開，鋪天蓋地的重磅消息接踵而來，全都是強顏歡笑被殺的事件報導。
「聽說她是自己拔的舌頭，警方在她指甲蓋裡發現舌頭的苔蓋，還有口腔黏膜。」
「不會吧！自己怎麼下的了手，該不會是警方想草草了案。」
「也不是不可能，五年前那件事…桃花女。」
「來喔！這裡有現場照片喔！是之前跟強顏歡笑配合的小網紅提供。」
毛骨悚然也打開了檔案，手莫名的抖了一下。
只見強顏歡笑跪坐在地上，電視櫃前放著平板，好像原本在寫些什麼。
地板上血跡斑斑，牆面也沾染了血花，強顏歡笑手上拿著一根長條狀，像是肉條的東西。
她就那麽跪著，眼珠瞪了老大，鼻孔微微擴張，眼角似乎流出血淚，長髮一束束的好像和血黏在一起。
啊～毛骨悚然驚叫一聲，又快速的打檔案關掉，正想打字譴責那個小網紅時…。
有人發現平板上寫的文字。
「李悅婷，我對不起妳，不該讓妳做我背後的打手。
我沒有把妳的粉絲還給妳，是我錯了，但王陽平不關我的事，他不是我找來的。
我現在就跟大家說，那些鬼故事都是妳的，我還會幫妳做法事、抄經，再不然…我退圈好不好，妳不要再嚇我了。」
底下有些比較敏感的網友寫道。
「王陽平，不是之前在忠孝東路×段跳樓的那個。」
「我有印象，他之前其實也是個小網紅，玩××的。
後來有點名氣被富婆看上包養。」
「沒，樓上的老兄，聽說是去做牛郎了好嗎？」
「牛郎無誤，我同事是個小姊姊曾經給他捧場過。」
「聽說…他黑道那邊也玩的轉。」
「小白臉一個，也不知道為什麼他那麽吃的開。」
「顏即正義唄！」
毛骨悚然嚇得渾身都在顫抖，或許她現在體會到乖乖的害怕了。
她也急忙在網上找了些東西，又開始播打電話。
「喂！你好，是××禪寺嗎？對，我要預定住宿，最長能住多久。」
「我…我有要事跟你們住持談，如果可行，我會捐款30萬元，對，30萬。」
接著毛骨悚然便快速的拉來一個背包，隨便塞了幾件衣物就準備外出了。
羅菲菲簡直要急瘋了，祂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跟進寺廟裡，只能望向電腦螢幕，希望能看一眼那寺廟地址。
毛骨悚然快速的關機，又拿了存摺本跟印章，便用手機app叫了車。
她不停的小喘氣，頭頂冒出冷汗，順著額角緩緩滑落，她像是沒有察覺，空氣中一片靜默。
B～B。
提示音響起，毛骨悚然也被嚇回神，匆匆的關門離去。
羅菲菲又急又氣，都還來不及入夢問清楚來龍去脈呢！這毛骨悚然又走了。
祂只好又打開電腦，尋找乖乖的地址，希望她能多撐幾天。
於是羅菲菲又找了許久，才在轉寄稅金的帳單上查到了乖乖的地址。
「新北市新店。」
第五十六章
羅菲菲等到黃昏，天剛擦黑就迫不及待的飄出門，祂順著捷運飄到新店，在大坪林站下了車。
這一片有些老公寓分租，也有單人套房在出租，祂沒一會兒功夫便找到了乖乖的住所，好傢伙，光是門口就貼了三張符一個山海鎮。
羅菲菲有些慶幸自己那染白的魂瓶，是可以重新投胎的單程證，現在算是半個生魂，不然根本就進不去乖乖房裡。
一進門，門口的鞋櫃上擺了龍龜、麒麟，小小的一房一廳貼的全是符紙，還有金鋼杵、金錢劍、八卦鏡，連電腦上的螢屏都是鐘馗像。
乖乖整個人縮在床角，背緊緊的靠在牆面上，看似嚇得不輕，整個人瑟瑟發抖，嘴裡喃喃唸道，「南無阿彌陀佛。」
羅菲菲又犯難了，自言自語道，「這乖乖不睡，自己還怎麼入夢。」
祂在房裡飄來飄去不停徘徊。 這時遠在新竹的雜貨店裡，簡玉玫突然繃緊所有神經，對著門外的趙慧茹喊道，「快，東南方，要出命案了。」
趙慧茹聽令後便和羅耀宗趕了過去，一絲絲暗紅的氣息在天空中隱隱化過，對凡人來說並不明顯，但對魂體來說那是屬於危險的信號煙。
當祂們趕到張老師家時，張老師已剩奄奄一息，李悅婷渾身火紅肆意凌厲的笑著。
「張老師，你也有今天，你欠我的該還我了，你自己把骯髒事說出來給各位看官聽聽吧！」
趙慧茹征征的看著李悅婷，脫口而出，「婷婷，妳怎麼變成這樣了，我是趙姨啊！妳媽的朋友趙慧茹。」
李悅婷停了動作，歪著頭，像是看著趙慧茹，也像是在回憶些什麼。
「妳是…趙姨，小時候，妳常帶著蛋糕來給我，別人都不相信我被欺負，只有妳…只有妳信我。
妳還告訴我媽要投訴老師、投訴學校、還要告訴所有同學家長，讓輔導老師介入輔導。」
李悅婷說的這裡，又凄厲的笑了起來，聲聲尖銳悲涼。
「但是我媽呢？她不信我，還跟學校聯合起來說我的不對。
她們都說我精神有問題，說我是在幻想。」
李悅婷突然間非常小聲，悄悄的說，「她們說我…瘋了。」
接著，祂又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大聲朗道，「她們說我是問題學生、是不良少女、小太妹，結果…。」
李悅婷尖銳的手指指向張麒斌，「妳問問他，對我做了什麼，再去問問我的父母，他們又對我做了什麼。說！」
張麒斌吐了一口血，他剛剛被李悅婷控制，拿裁縫用的剪子剪了自己的下體，又被控制著去撞牆，這會兒他是真怕了。
或許是他只差一口氣了吧！他現在看得見祂們這些魂體，張麒斌拖著身體慢慢爬向趙慧茹。
「救…我的家人，求…求祢，我…我說。」
原來在李悅婷國小時，她的事跡已廣傳人知，她們的學校是國小、國中同屬一處校園的，所以國小畢業便連帶著直升國中。
張麒斌就是李悅婷的班導師，他早就對這個裝神弄鬼的學生感到厭煩，再加上她媽媽一天到晚的找學校麻煩，動不動就投訴。
於是他便對同學們經常欺凌李悅婷的事，睜隻眼、閉隻眼，也常常帶頭排擠、霸凌她。
並利用家長的關係網，威脅警告李悅婷的父母，更是放言要讓李悅婷在新竹找不到學校唸。
趙慧茹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跟李家斷了聯絡。
李父、李母一方面不願再將事情鬧大，另一方面也覺得自己女兒神神叨叨的，便也勸解李悅婷凡事多忍讓，等到高中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