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瓶0.999第六十一章～第六十五章 直播自殺的網紅（完）
羅菲菲退出乖乖身體後，她又小小掙扎了一會兒，但因為醫院有給她安排麻醉師，沒鬧多久她便沉沉睡去。
羅菲菲細數了受害人數，王陽平、強顏歡笑、張麒斌、乖乖，現在就差在寺廟裡的毛骨悚然了。
「希望她能撐得久一點。」
0003對羅菲菲道，「要不，姑奶奶先回去一趟，趙民華好像要上玫婆子的身去找那惡鬼呢！」
羅菲菲苦笑道，「我一個戰五渣，別去添亂了。
祢說我外公…能成嗎？收那惡鬼。」
0003道，「趙民華可是武將軍，哪還有什麼不成的。
姑奶奶要是擔心，回去看一眼，這裡小的守著。」
羅菲菲看著王陽平，正在考慮呢！
0003又道，「趙武將軍這次跟鐘大人借來了斬妖劍，就是為了鬥這隻惡鬼呢！這可是難得一見的盛事哩！」
羅菲菲好奇問道，「0003你知道那惡鬼的身份啊！
還有，別叫我姑奶奶了，聽著彆扭。」
0003開玩笑道，「能讓那千年的鐵樹都開了花，誰不尊妳一聲姑奶奶。」
「哎呀～」
「好啦～好啦～以後我還叫妳菲菲就是。」
「那…那個惡鬼是…？」
「那是食氣鬼，又名犍陀，唯得人祭神祭天的供品氣味為食，常不能多。
生前獨享美味，不給妻子兒女，故受此報。
佛教中三十六種餓鬼之一。在豐都鬼城有它的雕像。
民間傳說，此鬼靠吸食空氣果腹，因而對各種氣味特別敏感，能辨別天地間的各種氣味。
閻王爺派祂守關，祂能辨別出混雜在芸芸眾生之中的各種鬼魂的異味來，並將其擒獲。
總的來說，食氣鬼是比較正直的鬼，見做了虧心事的人才會傷害，被祂害到的人會精神萎靡，迅速衰老從而很快死亡。」
羅菲菲不解的皺起眉，「那祂怎麼又變惡鬼了呢？而且祂現在還能化為觀世音菩薩的形象顯靈？」
0003微微低下頭，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還不是人間現在鮮少祭祀鬧得，祂又屬於餓鬼道的魂，常年吃不飽，就夠苦的了。
我們都能忍住，就祂忍不住，關也不守了，偷偷跑人間去食氣，本來沒鬧出人命，大家也就裝沒這回事。
但祂在五年前因貪食人氣，哄騙李悅婷與祂雙修，還利用她去兇宅鬼屋，吸食那些地縳靈，最後還害得李悅婷自殺。
從那日起鐘大人便有命，令文、武將軍輪流去人間尋祂。
沒想到祂藏身之處十分隱密，趙民華也是最近才發現，祂居然能躲在網路世界裡，並且自由進出。
這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我們關了李悅婷五年，但祂們之間好像一直都有聯絡。」
羅菲菲到是顯得沒有太大驚訝，這全拜現代社會影視的腦洞大開，什麼貞子啊！都能從電視裡爬出來，還有鬼來電那些的。
所以像食氣鬼這麽古老的魂能躲在網路裡，好像也不是那麽不能接受。
0003進而又道，「現在的魂都修練難，很多魂瓶都是半瓶黑、半瓶白的就投了胎。
以前不是說人之初、性本善嗎？現在啊！難說囉！」
羅菲菲若有所思，「所以…人間越來越亂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哦！」
0003道，「嘿！這些什麼個大道理我不懂，可現在天都快亮了，菲菲妳可得抓緊著飄回去。」
「嗯，那你們呢？」
0003笑了，「醫院我比妳熟多了。」
第六十二章
就在此時，有一隻蝙蝠朝著這邊飛來，羅浩鈞跟在後面。
0003見狀便道，「這是鍾大人找到那惡鬼了。」
菲菲看見蝙蝠也大概知道了，那惡鬼應是跑不了。
果然，羅浩鈞是來通知菲菲，那惡鬼找到了，
因為祂們昨夜才來乖乖這裡鬧過，本來以為李悅婷會就此消停，沒想到祂們竟又跑去××禪寺，並伺機上了毛骨悚然的身。
毛骨悚然用手將自己眼珠挖出，然後拿了一把杵藥的…塞進自己下體裡，等玉婆婆趕到時毛骨悚然已然死亡，連魂魄也都不知所蹤。
鐘大人得知後便放出小蝠幫忙尋找，原來祂們藏在……。
羅菲菲沒想到祂們的老窩居然在那裡。
羅浩鈞面露疲憊，「所以婆婆要我來找妳，看看有沒有辦法把祂們都逼出來。」
羅菲菲或許也是累了，整個魂喪氣的縮在原地。
0003看祂們像焉了氣的皮球，便開口勸道，「先到新竹城隍廟吧！鐘大人在那文將軍應該也在那裡，可以問問祂的意見。」 於是羅菲菲和羅浩鈞準備先飄回雜貨店，再一起附身到娃娃上跟婆婆、白幕去城隍廟會見文將軍。
對白幕祂們來說，城隍廟就是陰陽二界間的辦事處，他熟門熟路的帶著玉婆婆進到後院，廂房門前栽了一顆大槐樹，那斑斑點點的陰影遮蔽住些許陽光。
一行人、魂進到廂房，依著古法向諸位大人行禮，趙民華也離了玉婆婆的身，率先說道。
「大人，食氣鬼已全然墮魔，無可教化，並與李悅婷共生其魂，若要將食氣鬼消滅，李悅婷必然與其共消散世間，還請大人示下。」
鐘馗頭戴翅烏紗帽，穿著朱紅色的官服，手拿伏魔扇，兩眼炯炯有神，聲如洪鐘。
「沒有其他方法將其分之嗎？雖說李悅婷也有熊熊復仇之火，但歸究是個可憐人啊！」
趙民華嘆了口氣，「回大人，現如今祂二魂藏身遊戲中，小人汗顏，完全不懂如何操作。」
這時羅菲菲向前解釋，「你好，鐘大人，李悅婷祂們現在躲進了自己編製的靈異遊戲中，那是在網路上瘋靡的鬼故事冒險遊戲。
如果要抓祂們…怕是有難度，不過我想進去試試，或許能勸服李悅婷主動出來。」
趙慧茹搖搖頭，「不，這太危險了，讓我去吧！我的魂瓶也染白了，而且婷婷會聽我的話。」
羅菲菲轉身對母親說道，「但是老媽妳並不會玩遊戲啊！對這些網上流傳的鬼故事也不熟悉，還是我去吧！」
趙民華想了想，還是開了口，「孩子，讓菲菲去吧！我們在外面守著，重點是現在…要找個隱蔽的地方來處理此事。」
鐘馗從衣袖中拿出一個小葫蘆，「羅菲菲，這妳拿去，必要時將祂們收進去吧！希望有天能淨化祂們的惡念，還能有重見天日的時候。」
羅菲菲收起葫蘆，白幕則直接買了台筆記型電腦，放在殯儀館火葬場旁的休息室裡。
傍晚，所有人、魂都聚集小房間中，連黑羽都負傷前來，祂擔憂的望著菲菲，只輕輕說了句「小心。」
但面色凝重、愁眉糾結的樣子，讓菲菲知道了祂有多擔心自己。
「別怕，我一早上都在惡補這些鬼故事，已經有頭緒了。
祂們不是在幽靈車上，就是在學校，綁的魂太多了，總要找個角色多的場景放。」
黑羽勉強露出一絲笑，「妳心裡有數就好，我…需要妳，妳必須得回來。」
羅菲菲燦爛一笑，「為了你這顆千年鐵樹，我爬也得爬回來。」
「不要亂說。」黑羽節骨分明的手指，虛空的點在羅菲菲唇上。
趙民華輕咳了二聲，羅菲菲才像是小鳥般雀躍的飛奔而去。
第六十三章
羅菲菲先到幽靈車的場景，暗藍的光重重影影，她站在露天的公車站牌旁，不遠處有座路燈，散發出昏黃的光芒。
天空飄著茫茫細雨，她從背包拿出亮黃色的折疊傘，剛打開傘沒多久，444號公車搖晃著駛入站牌前。
玩家關了傘上車，她看到司機詭異的邪笑著，車上的座位區只有三三兩兩的乘客，有一隻慌亂癲狂的魂左顧右盼著，其他人都板著一張僵硬的臉，面無表情，也對這樣的動靜視而不見。
「下車，我要下車，為什麼下不了車…。
啊～啊～」
那女人哭了起來，她想拍打著前方的椅背，卻撲了個空。
玩家慢慢靠近她，車上顛簸的可以，「強顏歡笑，是妳嗎？」
那女人瘋狂點頭，「求妳救我，我要出去，我知道這是她的世界，這是她的鬼故事。
我會還她的，真的。
放我出去吧！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已經重複了n次的火燒車了。
那被惡火燒烈的痛楚，入骨三分啊！我不能再待了。」
玩家目光冷冽，「別吵，我已經在想辦法了。」
她環顧四周，有消防斧、滅火器、還有緊急逃身出口，這些選擇都是隨機的，完全是靠運氣。
玩家用眼神向強顏歡笑示意那些器具，問道「妳有試過嗎？」
強顏歡笑不斷點頭，「行不通的，桃花女是必定要將我困在這裡，這些我都試過的。
用消防斧時，逃身出口開了，其他窗戶根本破不了，等逃身出口時，別的玩家又用消防斧劈開其他窗逃身，而滅火器時靈時不靈，根本沒用。」
玩家又道，「那妳有聯合過其他玩家嗎？」
強顏歡笑崩潰的點頭，「沒用的，全是npc，這些都被桃花女設定好了。」
玩家看了看陰惻惻笑著的司機，「那可未必，總要有個遊魂來看管妳。」
說完她便走向司機，「這位鬼大哥，怎麼就甘願留在這遊戲裡，桃花女許了你些什麼，我們可以好好商量商量。」
那司機鬼露出厲齒，「別白費心機了，老實待著吧！」
她聽罷嗤笑一聲，又朝強顏歡笑走了回去。
「待會跟著我，我有辦法。」
沒一會兒，公車撞上油罐車，強顏歡笑聲線顫抖道，「來了。」
玩家說道，「跟我來。」
兩人衝到駕駛座旁，司機面容扭曲正要從另一個空間逃離，被玩家拉住，「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就永遠留在這裡當npc好了。」
羅菲菲打了一個手印對司機衝去，其實這比較像是靈魂力的衝擊，而手印則是輔佐力場的方向而已，這也是黑羽不放心對她的臨時教學。
果然司機瞬間被撞倒，但祂很快便緊急的將空間關閉，菲菲見狀，又帶著強顏歡笑躦進空間裂縫，最後順利逃出。
兩人來到一片空白的房間，菲菲想這應該就是重啟遊戲的地方了，不禁感嘆道。
「這真像一場輪迴啊！」
強顏歡笑跪在地上喜極而泣，「那…我們可以出去了嗎？」
菲菲看了看四周，「再等等，我弟弟在外面會想辦法把我們弄出去的，在這之前…。」
羅菲菲用審視的眼光看著強顏歡笑，「妳為什麼偷桃花女的故事，妳真的有陰陽眼嗎？」
強顏歡笑一頓，又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死了，人死如燈滅，網紅圈的修羅場征戰已然結束。
她悵然若失的笑道，「都是一場夢啊！沒有人贏，大家都輸了。」
第六十四章
強顏歡笑緩緩道，「我跟毛骨悚然本來算是競爭對手，所以桃花女在一次直播中跟她翻臉後，便又來我這裡找麻煩。
我本來不想理她的，但桃花女…有養小鬼，我非常確定。
雖然我看不見魂魄，但卻是不折不扣的靈異體質，我能聽見、能聞見它們的味道。」
羅菲菲挑起了眉，「妳說它們是…？」
強顏歡笑面露神秘，「剛死的人，我能感覺的到。
加上桃花女的確很能編鬼故事，又單純、好騙，我便讓她在背地裡幫我策畫靈異節目，還給了她不少錢。
結果毛骨悚然見我像坐火箭似的漲粉，眼紅了。
又意外得知這一切都是桃花女的功勞時，便跑來找我談判。
妳沒有在網紅圈不知道，這圈子競爭十分激烈，那時候又跑出好多新進的女網紅。
一個比一個漂亮，一個比一個敢秀，我也是被逼得沒辦法，才和毛骨悚然聯手控制桃花女的。
毛骨悚然威脅我，說總有一天桃花女會爆料，到時候我所有的粉絲、廠商都會被她搶去。
只有和她聯手，才能靠著桃花女在這修羅場上殺出一條血路。」
菲菲不屑道，「妳們拿她來祭旗，會不會太不要臉。」
強顏歡笑羞愧的低下頭，一語不發。
沒多久祂們眼前一暗，就回到了火葬場旁的休息室。
羅浩鈞附在布娃娃身上，大大的吐出一口氣，「搞定，待會妳破局後就能直接回來了。張麒斌這個人渣應該是在學校，而李悅婷應該也在。」
羅菲菲注意到他口中的應該，便問道「什麼意思？什麼叫應該？」
這時白幕站了出來，而黑羽早已回去陰間看管第四個房間的方靜蕾。
「不知道是誰，是李悅婷還是惡鬼在人間大開殺戒，趙民華已經趕到××傳媒，那裡都是曾經欺凌過桃花女的人，死傷慘重。
但李悅婷曾就讀過的學校卻毫無動靜，因此我們猜測祂們分開了，也或許是白天的關係，李悅婷不方便出來。」
羅菲菲頓感壓力深重，便催促羅浩鈞再次打開遊戲。
玩家穿著高校制服，走向放學後的校園，夕陽照的天空一片橘紅，隱隱帶著絲絲血紅色的雲彩。
玩家來到教室，裡面空無一人，這個遊戲是要找出…當‘鬼’的人，玩家又跑向體育場、天台、音樂教室，結果全都空無一人。
碩大的校園安靜到氣氛越發沉重，玩家又跑到福利社、川堂、操場，仍是毫無人煙。
玩家已耗費將近40分鐘了，再過20分鐘便會強制出局。
她蹲在地上強迫自己冷靜思考，沒多久又跑回教室，玩家將‘鬼’會出現的地方一一標出，然後用刪減法做標記。
雖然‘鬼’很有可能會快速移動，但玩家卻要想辦法抓出移動的規律，她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遇上過‘鬼’，連個影子、連片提示都沒有。
玩家緩緩走進廁所，突然聽見男子痛苦的低吼聲，她知道張麒斌出現了，但他不是‘鬼’，‘鬼’還是沒有出現。
玩家問道，「張麒斌，你有看到‘鬼嗎？’」
張麒斌抬頭一看，那酷似趙慧茹的臉蛋，他瞬間便知道來者是何人。
「沒有，我沒見過‘鬼’，但…廁所，是我最常欺負她的地方。」
玩家看張麒斌下體染滿血跡，也不再多問什麼，走近一看，才發現他的手腳筋都被割斷了，「誰下的手，李悅婷在人間有幫手嗎？」
張麒斌搖搖頭，「是…是菩薩。」
第六十五章
「菩薩？菩薩又怎會殺生呢？」
張麒斌滿臉愧疚，「是我該死，菩薩是替天行道。」
玩家懶得再和他多說，輕輕哼起她小時候，趙慧茹經常哄著她唱的兒歌。
「我家門前有小河，後面有山坡， 山坡上面野花多，野花紅似火。 小河裡，有白鵝，白鵝戲綠波， 戲弄綠波，鵝兒快樂，昂頭唱情歌 。 」
玩家一遍又一遍的唱著，廁所也傳來一陣陣的回音。
終於，李悅婷出現了。
「妳很聰明，知道我不主動出來，妳永遠也找不到我。
現在算什麼，妳們母女倆在可憐我嗎？」
玩家收起眼中的憐憫，堅毅的看著李悅婷，「不，我是來給妳最後一個選擇的機會。
現在跟我走，還是跟食氣鬼一起消散天地間，妳是個聰明的，應該早就知道此‘菩薩’非彼‘菩薩’。」
李悅婷嘆口氣，「我知道，但我也好累囉！
我不想再輪迴下去了，尤其是像我這樣作惡多端的魂，多幾世的輪迴對我來說都是傷害。
而妳們想把我關在陰司裡，讓我孤獨的殘留在一方天地，對我來說還是傷害。
我和食氣鬼做好約定了，我們會一起消散在天地間，這就是我做的決定。
或許重來一次，我會學著向趙姨認真求助，只可惜…人生不能重來。」
玩家還想勸說，李悅婷卻揮灑點點光波，將玩家傳送出去，獨留張麒斌在遊戲裡。
羅菲菲出去後看向電腦螢幕，廁所已然陷入一片火海，李悅婷清秀的臉龐掛著滿足的笑，而張麒斌在一旁痛苦哀嚎，火焰漸漸將其掩沒、毀滅。
直至最後…整個遊戲都當掉了，官方網站貼出公告，宣稱系統正在修復中。
而此時小蝠也飛回來報信，說食氣鬼被斬妖劍砍殺，已然魂飛魄散。
大家心情都有些凝重，總有口氣哽在喉頭不上不下的，想說些什麼卻又什麼也說不出口。
菲菲無奈的微微勾起嘴角，「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啊！」
趙民華跟玫婆子也剛好進來，聽菲菲這麽一說，便也知曉李悅婷必定也是煙消雲散了。
玫婆子對菲菲道，「食氣鬼最後還是衝進了學校，造成不小的傷亡，還有以前霸凌過李悅婷的那些人，也或多或少沾上了些怨氣。
以後的日子或許順遂不到哪，好孩子，妳跟妳媽都是心地善良的魂，但這世間啊！無奈的事情太多，不公不義的境遇也不是沒有，放寬心吧！」
趙民華點點頭，「橫豎都是祂們自己選的，我也跟食氣鬼說了選擇，祂到灑脫，寧願和李悅婷一起同生共死。」
白幕見歷過太多生死，此時也回復了心情，便開口讓大家各回各位。 「先散了吧！這麽多人魂聚在火葬場旁，怕是明天又要有什麼奇怪的鬼故事出現。
弄不好又要搞出一堆人跑來探險，到時候麻煩的又是我。」
羅菲菲輕笑一聲，「好啦！不給白大哥惹麻煩了。」
陳三娘此時化為大白貓，在白幕腳邊躦來躦去，白幕將她抱起，柔柔的順著她的毛髮。
「知道了，我不會放心上的，息氣鬼不壞，祂是在人間才被染黑的，說來，祂跟李悅婷都是可憐魂，現在解脫了也好，不入輪迴，不生不死就這麽散了也挺好的 。」
趙慧茹點點頭，「要是讓祂們贖罪，可能幾輩子都還不完吧！欠祂們的，祂們欠的，都當是命運的共業吧！
大環境如此、社會風氣如此，也不是一朝一夕個人就能改變的。」
